“這位朋友,你剛纔你說你姓林,莫非你就是那進來聲名鵲起的洛家……的贅婿,林天?”
林天臉色不改,卻是並未否認,也並未肯定。
陳強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聲道:“既然朋友的確是洛家贅婿,爲何不給我陳某人面子?”
“就是,你也不想想,陳大哥是誰?他可是白虎堂堂主的義子,林天,你到白虎堂的地盤來玩耍,居然敢不給陳強大哥面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蘇起霍然起身,指着林天的鼻子破口大罵。
“就是,陳大哥一番好意,一個小小的贅婿居然也敢拒絕?”
“呵,估計是想着如今洛家吞併了周家、雷家,就目中無人了吧,豈不知,早白虎堂眼中,周、雷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唉,倒是可惜了他那個妻子,我可是聽說,那洛家女子傾城之貌,堪稱江城第一美人!”
“怎麼,你小子也……啊?”
“嘿嘿,我哪敢啊,不過我倒是聽說陳強大哥過去對那洛傾城,的確是追求過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句,頓時將這件事發散了開來,同時指責林天不識擡舉。
“誒,各位,千萬這般言說,我和傾城小姐過去相識,也算是朋友,那我和林兄自然也是朋友,朋友和朋友之間,不存在這些。”
陳強故作大度,不過臉上卻依舊是冷笑連連。
“不過嘛,看在洛傾城的份上,林兄,這杯酒不管你賞不賞臉,都得喝了,否則,我陳某人會很不高興。”
一番話,頓時將林天推上了風口浪尖。
若他不喝,只怕接下來這羣公子立刻就會和林天翻臉。
當然,林天何等人物,怎麼會將這羣紈絝子弟的言語放在心上?
只是,剛纔這些公子哥中的一句言語,卻是引起了林天的注意。
陳強,是白老二的義子?
呵,有意思。
“你不高興,又能如何”
林天擡頭瞥了那陳強一眼,神情漠然道:“我沒時間陪你耗,這間包廂我定下了,爾等,都滾出去吧。”
此言一出,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一種公子哥一臉呆滯的看着林天,似乎還沒消化他剛纔話語中的意思。
“你是說,你要我們從這裏離開?”
蘇起眯了眯了眼睛,臉色有些陰沉的反問。
“不是離開。”
林天雙腿架起,十指交叉,神情淡淡的掃過衆人。
“我是說,從這裏滾出去。”
聽到林天再一次重複,整個包廂之中頓時響起一陣譏諷和嘲弄的笑聲。
看向林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一旁的陳強,也忍不住嗤笑了兩聲,酒杯都險些沒端穩。
“小子,你可真有意思,居然想讓我們從這裏滾出去。”
說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不屑的擡頭看向林天。
“小子,你以爲你是誰?”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嗎?”
“唉,沒想到那個傾城美女的夫婿就是這般不自量力之人,真是讓我失望啊。”
“誒,有點骨氣的人,誰會入贅呢!”
“可笑啊可笑!”
衆人紛紛出言,對林天一陣嘲弄。
看向林天的眼神,也越發的輕蔑和不屑起來。
“小子,你聽到了吧,你讓我的這些兄弟都很不爽啊。”
陳強起身冷冷看着林天:“今天我陳某人給你面子,讓你把這杯酒喝了,今天這件事就兩清了,我不追究,如何?”
“陳大哥,你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哈哈哈,強哥那是不想和這等廢物一般見識!”
“真正的上位者,那都是心胸寬廣之人,小子你還不趕緊謝謝陳大哥?”
聽到周圍人起鬨,陳強嘴角的不屑越發明顯,自認將林天逼到了死角之中。
“我剛纔說了,我沒時間陪你們耗”
林天目光微眯,靠在椅子上,看向陳強。
隨即又看了看他手裏端的那被紅酒,目露譏諷道:“況且,這杯酒裏面有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此言一出,周遭霎時安靜了下來。
陳強嘴角微微抽搐,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來了。”
林天居然一眼,就看穿了這杯酒的問題。
頓時讓陳強有些難堪,不過,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看出來有怎麼樣?”陳強索性拋掉僞裝。
兇狠道:“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沒錯,小子,今天你要是不喝這杯酒,可是走不出這道門!”
“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前臺對我妹妹不敬!”
“哼,別忘了,這裏可是深海會所,白虎堂的底盤,今天你要是敢不給這個面子,我們隨時收拾你!”
蘇起走到陳強的身旁,鼻孔衝着林天,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威脅道。
林天目光微微眯起,對衆人的威脅充耳不聞。
身子前傾,目光不屑的看了眼蘇起。
隨即又面無表情的看向陳強:“讓你們滾出去,是對你們的呵護,如果你們不想滾,我可以幫幫你們。”
“哈哈哈,林天,就憑你,也配讓我陳強滾出去?!”
聽到林天的言語,陳強放肆大笑,臉上滿是譏諷。
“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不配做男人的孬種罷了,甚至連孬種都不算,不過是一條沒有尊嚴的狗!”
“我勸你,還是乖乖跪下給我道歉,這杯酒喝下去,然後按照我的意思去辦!”
“否則,今天我不保證你能完整的從這間包廂走出去!”
林天神色如常聽着他的威脅。
聽罷,卻是冷笑了一聲,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
他乃華夏青龍軍主,就憑一個白虎堂堂主的義子,也配讓他下跪,實在可笑之極。
就像是一直螻蟻,非要不自量力,讓一隻翱翔天際的巨龍臣服一般。
“天奎。”
他根本懶得和這羣傢伙囉嗦,既然他們不想離開,那自己就幫幫他們。
料理幾個小廢物,林天根本沒興趣出手,自然由天奎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