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路叉着腰,氣呼呼:“暖暖,她和我,你只能選一個!”
暖暖哼哧一聲,還是不理他。
傅路氣得快要哭了。
最後還是沈未晚抱起傅路,託着他的小身子放在暖暖寬厚的肩頭,他纔不氣了。
“哼,這還差不多。”
沈未晚哭笑不得。
可暖暖哼哧幾聲,不高興了。
這位置是留給主人的好嗎!
傅路拍了拍它的腦袋,興高采烈:“暖暖,走,咱們出發了!”
暖暖無奈,只得馱着傅路慢慢的往前走。
“吶,暖暖,別說我不照顧你啊,來,張嘴,我給你喂點零食。”
暖暖張嘴,喫到沈未晚做的小點心後,心裏的不高興一掃而空,跟傅路又親暱了起來。
一人一熊玩得很是開心。
車漸行漸遠,卻留下了一個人影。
“九爺?”沈未晚踩着小白鞋小跑過去,有些錯愕,“你沒上車嗎?”
陽光正好,傅九葉伸出手,任由光落在他身上:“沒,我突然覺得走着去,也不錯。”
透過樹蔭,光影斑駁,襯得傅九葉的臉如畫一般。
沈未晚心頭落空了幾拍,她彎起眼角,伸手握住輪椅後推:“好,那就走着去。”
暖暖和傅路很快跟了上來。
“九爺,你先等一下。”沈未晚說罷,鬆開輪椅,走到暖暖身旁,把掛在它脖子上的小包打開。
裏面裝滿了她剛剛做的零食。
在傅路眼巴巴的目光下,沈未晚拿出了其中包裝最精緻的一份兒。
傅路一喜:“媽咪,這是給我的嗎?包裝得好好看啊!”
沈未晚手一頓:“呃——其實這是給你爹地做的。”
傅路瞪圓了眼睛:“那我呢?難道我沒有嗎?”
沈未晚虛咳了兩聲:“路寶,只有甜食才能這樣包裝,你又不喜歡喫甜的,就沒有做你的那一份,你不會怪媽咪吧?”
傅路撇嘴,他算是明白了,沈未晚就是在討好傅九葉,好以此嫁給爹地。
絕對不行!
傅路有些驕橫道:“纔不是呢,媽咪做的,就是甜食我也喜歡,所以這個我要了。”
說着就要搶。
沈未晚卻沒有給他,摁住他的小腦袋:“好啦,別鬧,都多大的人了,還跟爹地搶喫的,是不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傅路下意識的朝傅九葉看去,只見對方冷冷的瞥着他。
傅路縮了縮脖子,撇嘴鬆開手:“去去去,都給爹地行了吧?”
沈未晚想了想,還是給了傅路一小塊:“你嚐嚐,如果喜歡,下一次我給你做。”
傅路的氣這才消了大半。
但他只咬了一口,就把剩下的給了暖暖:“甜的東西,不管再好看,果然都不好喫。”
暖暖倒是喫得很滿意。
沈未晚回到傅九葉跟前:“九爺,這是我專程給你做的,你嚐嚐,看好不好喫。”
傅九葉頷首:“你做的,我都覺得都好。”
他接點心的時候,手心有意無意擦過沈未晚的指尖。
宛若觸電,手心發麻。
沈未晚耳尖泛紅,收回手:“你——你先嚐嘗。”
傅九葉慢條斯理的打開包裝,拿出一塊小點心,撕開小塊,丟進嘴裏,慢慢咀嚼。
整個過程,矜貴又優雅。
“嗯,好喫。”傅九葉嚥下糕點,脣齒夾香,“我們晚晚廚藝真好。”
沈未晚見他喜歡,鬆了口氣,又繞到他身後,推着輪椅慢慢前行。
傅九葉喜靜,沂水莊園就落座在僻靜的地方。
四周環山,綠水長流,大樹繞在四周,營造出世外桃源的景象。
空氣很好,出來散步,讓人覺得心情舒暢。
彼時正在機場等待的二人,心情卻不大美好。
莫淮又看了一眼手腕的鐘表:“我說,九爺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心好慌。
剛剛九爺說要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他就不該答應的!
南靖卻平靜得不行:“放心,快了。”
半個小時了,就是再怎麼慢吞吞的走,也快到了。
莫淮斜了他一眼,突然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兩個人一起被孤立,總比他一個人被孤立的好。
這樣一想,莫淮心中莫名還有些感動和溫暖。
他木着臉,紅了眼眶:“以前你做我隊長的時候,我都沒有覺得你陪着能讓人這麼安心。”
南靖:“......”
gay裏gay氣的。
好在十分鐘後,傅九葉一行人終於現身。
南靖和莫淮拿出五六個風箏,讓沈未晚和傅路自己選。
沈未晚選了一個嫦娥的風箏:“我選這個。”
嫦娥的風箏衣袂飄飄,飛昇之像,相當好看。
傅路則鍾情於海綿寶寶,死抱着不撒手。
在沈未晚整理風箏之時,傅九葉悄咪咪的拿走了后羿畫像的風箏。
“暖暖,來,我拉着線,你帶着風箏跑。”沈未晚把風箏遞給暖暖。
“吼——”
南靖在心裏抹了一把汗。
把風箏給暖暖,它應該會直接把風箏線給折斷吧?
夫人心也是真的大。
卻不想,暖暖拉着風箏,十分熟稔的跑了起來。
“暖暖,放手!”
暖暖適時放手,風箏瞬間飛了起來,沈未晚一邊遊走一邊放風箏線,暖暖就跟在她身邊跑,歡快不已。
南靖和莫淮看到這一幕,咂舌。
“九爺。”南靖錯愕,“暖暖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啊。”
放風箏的能手啊。
沒有得到迴應的南靖回頭,只見傅九葉託着腮,盯着沈未晚,嘴角勾着似有似無的笑意,完全不驚訝暖暖的舉動。
正在他一臉迷戀之時,沈未晚突然回頭,笑容洋溢,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指着頭頂的風箏:“九爺,看!”
傅九葉眼神一陣恍惚。
那時她也是這樣放着風箏,剎那回頭,眉眼含笑:“小九,看,風箏,我放的。”
傅九葉回神,跟着笑了:“嗯,很厲害。”
傅路的風箏怎麼都飛不起來,他喪着一張臉,瞪圓了眼睛盯着暖暖,發着小脾氣。
“暖暖,你憑什麼幫她放風箏卻不幫我?”
暖暖正圍在沈未晚跟前玩得開心,只哼哧兩聲,根本沒搭理傅路。
傅路氣得嘴脣都在顫抖。
不得了了,自從沈未晚來了之後,他的地位就逐漸被取代。
再這樣下去,沂水莊園還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嗎?
沒有!
“哼,討厭死了,這種人怎麼也能姓沈呢?”
跟他媽咪的姓一樣。
傅路突然頓了頓:“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