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語是想過這個可能的。
但是她不知道厲聖言爲何要騙自己。
畢竟那深仇大恨來騙她，難道就不怕她魚死網破嗎？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極力隱瞞着什麼。
“或許跟你的身世有關。”明玉沉聲道：“龍城的情況太複雜，我也只查到了這些。”
“這怨不得你，如果這麼好查，幾年前我就查到了。”聶心語語調淡淡：“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好在我們也不是全無線索，厲家和容家絕對都牽扯其中，就看能不能從這兩個家族入手了。”
“我會繼續跟進的，你那邊還好嗎？”明玉關心的問。
“嗯，我很好，剛剛又和厲墨寒見面了。”聶心語擡頭看着龍城的上空，烏沉沉的天，要下雨了。
明玉頓了頓：“心情如何？”
“明玉，我討厭龍城，還是安城好，天總是晴的。”聶心語嗓音微啞。
“你要想好，留給你的時間不多，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明玉不放心道：“那件事瞞不了太久。”
“你放心，我清楚。”聶心語掛了電話，盯着手機屏幕有幾秒鐘，就看到又雨滴落在上面。
真的下雨了。
她躲進附近的便利店，然後進去，買了酸梅和牛奶。
咕咚咕咚一盒牛奶下肚，然後她往嘴裏放了一顆梅子。
——
厲家。
厲老夫人看着要下雨，指揮着家裏的傭人，把外面的幾盆蘭花搬進了花房。
厲聖言從車上下來，直奔花房，他打開傭人出去。
“媽，你想幹什麼？”厲聖言十分無奈。
“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鬧了，墨寒的情況好不容易穩定了。”厲聖言用手壓壓眉心：“你不要再給墨寒塞女人了，他又瞧不上。”
“你給他塞女人就可以，我就不可以？”厲老夫人不悅，“我就是看不上容家那個丫頭，她算個什麼東西？霸佔着別人的感情，還以爲自己是正宮。”
“媽，容蔓蔓是我和月溪精挑細選的。”厲聖言就道。
“就因爲有她摻和，我就更不願意了，我給墨寒找的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大學生。”厲老夫人沉聲道：“沒有家族利益牽扯，更簡單，也更適合墨寒。”
“清清白白能在墨寒的辦公室裏脫衣服？”厲聖言蹙着眉質問。
“脫衣服那是手段，容蔓蔓那是什麼，那是騙子，墨寒不能跟一個騙子在一起。”厲老夫人微眯着眼睛：“我還把話給你撂在這裏，容家休想把女兒嫁進門。”
“媽，你太不講道理了。”厲聖言深深地蹙眉：“蔓蔓不好，那你覺得誰好？”
“你知道。”厲老夫人神情幽幽：“你知道我有最好的孫媳婦的人選。”
“什麼最好的孫媳婦人選？”厲墨寒清冷低沉的嗓音從花房外傳來。
厲聖言臉色一變，他回過頭，“你奶奶在說蔓蔓。”
厲老夫人哼了哼。
“奶奶一直不喜歡容蔓蔓，怎麼可能會認爲她是最佳人選。”厲墨寒語調淡漠：“不過奶奶，你真的不要胡鬧了，那樣很打攪我的工作。”
“你不想讓我打攪你的工作也可以，那你每星期跟我去相一次親。”厲老夫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