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上市公司的管理者婚姻關係必須明確。”厲墨寒嗓音沉沉：“我的私生活不能太亂。”
“你和容蔓蔓還沒結婚，我只是想讓你挑一個喜歡的。”厲老夫人意味深長道：“奶奶知道，你不喜歡她。”
“可我以前喜歡過。”厲墨寒聲線清冷。
不管現在喜不喜歡，他都要負責。
厲老夫人幽幽的望着他，恨不得把真相告訴他。
就算厲墨寒失憶了又如何，不是忘了一切，就能重新愛上一個人的。
這段時間，厲老夫人就沒見過厲墨寒笑過。
以前付心怡在他身邊的時候，還能從他身上見到一絲暖意。
可現在，他的身上只剩下冰冷了。
“媽，我們還是尊重墨寒比較好。”厲聖言沉沉道。
厲老夫人冷冷一哼：“好，以後這件事我不管了。”
厲墨寒和厲聖言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
佛堂。
厲老夫人跪在蒲團上，滿是皺紋的手捏着佛珠，一顆一顆。
厲墨寒走進來，跪在旁邊的蒲團上，沒有說話。
他知道剛纔在花房裏，惹怒了厲老夫人，所以特意來賠罪的。
等厲老夫人唸完經文，他想起身去扶。
“等等。”厲老夫人擺擺手：“你先跪着。”
“是。”厲墨寒聽話的跪在蒲團上。
厲老夫人輕嘆：“自從你醒來我就一直在念經，一是爲了祈求你能平安，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認識一個人，她死了，我在替她超度。”
“不是。”厲老夫人嗓音沙啞：“她是出車禍死的，聽說場面很慘烈。”
厲墨寒淡淡的蹙眉，他不解，爲什麼厲老夫人要說這些。
“墨寒，奶奶只想勸你，人生大事要慎重，特別是現在的你，我怕你走錯一步就追悔莫及。”厲老夫人啞着嗓子：“我給你塞女人，不是想讓你變成一個花花公子，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事不是別人告訴你的就是那樣，你要有自己的判斷。”
“是，奶奶的意思，我明白。”厲墨寒頓了頓：“奶奶，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在沒有找回記憶之前，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決定的。”
“好，你明白就好。”厲老夫人深深地一嘆：“你再陪我念一段。”
“是。”厲墨寒微微頷首。
他知道厲老夫人信佛，這次爲那位故人超度，厲老夫人更是虔誠，不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淵源。
他靜下心來，腦海裏卻閃過了一抹模糊的影子。
那是他大腦裏最深處的記憶，可他不知道那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記憶中。
他問過，但是沒有人告訴他，他們說那是容蔓蔓。
可他知道，那不是。
接着，他又想起了聶心語。
精緻嫵媚的瓜子臉，烏黑如瀑的長髮，一襲紅裙，張揚美豔到了極致，卻不俗。
他深深地蹙眉，自己好像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去想她。
明明他們只見過兩次。
卻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很就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