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已經坐下,“坐過來。”
他指着自己旁邊的位子。
聶心語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坐下。
男人冷酷的拿起筷子:“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專屬座位,小情婦。”
去你大爺的!
聶心語不理他,拿起筷子就喫飯。
她很餓。
懷孕以後她就發現自己特別想喫東西。
而且食量也變大了。
看她喫得像個小松鼠一樣,厲墨寒心裏像是被什麼潤過一樣。
想着,如果她懷着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他一定會對她好,對孩子好的。
這時,厲墨寒的手機響了。
他放下筷子,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喂?”
“墨寒,是我。”容蔓蔓的聲音帶着幾分焦急:“墨寒,我爸爸是怎麼回事?”
“你爸爸是我派人抓起來的。”厲墨寒冷冷道:“原因你應該很清楚,爲什麼打電話問我?”
“我知道是爸爸的錯,可是也不全是他的錯。”容蔓蔓可憐兮兮道:“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
“你的面子在我這裏值幾個錢?”厲墨寒冷然:“你不會以爲我要娶你就是喜歡你吧?”
容蔓蔓怔住。
聶心語在一旁聽着,都能感覺到容蔓蔓的崩潰。
厲墨寒真的是能讓人一腳天上,一腳地下。
“那你爲什麼娶我?”容蔓蔓帶着哭腔問。
“成全你。”厲墨寒冷然:“成全你這個騙子。”
容蔓蔓渾身一抖:“我不要嫁給你了,你放了我爸爸吧。”
“晚了,你不嫁也要加嫁。”厲墨寒嗓音沉冷:“你還是好好準備婚禮吧。”
說完,厲墨寒就把電話給掛了。
聶心語揚起漂亮明媚的眼:“整件是你爸爸也有份參與,你怎麼不找他?”
爲什麼只拿外人開刀?
厲墨寒注視着她白皙的臉,嗓音冷到骨子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那些欺騙他,控制他的人,都別想逃。
她也一樣。
聶心語埋頭去喫飯,等她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的碟子裏有一碟已經挑去了魚刺的魚肉。
她喜歡喫魚,不知道厲墨寒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是都忘了嗎?
她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端着杯子喝着溫水,舉止優雅。
幾分鐘後,管家走進來,畢恭畢敬道:“總裁,先生來了,我們攔不住,他已經到門口了。”
厲墨寒放下杯子,冷淡道:“我知道了,找個人給她挑魚刺。”
“是。”管家頷首。
厲墨寒冰冷的看着她:“好好喫飯。”
說完,他起身而去。
聶心語的心情也是忽高忽低。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厲墨寒走出餐廳,就看到厲聖言一臉慍色的走過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要舉辦婚禮不能邀請你?”厲墨寒嗓音沉冷:“還是你覺得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你真的要娶容蔓蔓?”厲聖言擰着眉。
“婚禮現場已經在佈置了,我爲什麼要騙你?”厲墨寒神情淡淡:“那天我會給所有人一個厲家上下和睦融洽的樣子的,不會讓你砸龍城擡不起頭來。”
“那又如何?”厲墨寒冷冷的看着他:“不是正合你意?”
“我知道你是在報復,你知道了一切。”厲聖言沉聲道:“但是你不要太過分了,把左桑桑還給我。”
“我很想知道,這個女人你保護了二十年,現在她醒了,你是什麼心情?”厲墨寒譏誚:“你愛她嗎?”
“墨寒,我告訴你,左桑桑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厲聖言吼道。
“難道她是的親生母親嗎?”厲墨寒諷刺:“那尹月溪算什麼?”
厲聖言深不可測的看着她。
“替我告訴尹月溪,我知道她對我的所作所爲,人前我給她面子,可是人後她如果再搞小動作,我爺不會放過她的。”厲墨寒嗓音一沉:“你可以走了。”
厲聖言氣得冷笑:“聶心語是不是在這裏?”
“我不會讓你見到她的。”厲墨寒語調涼薄。
誰都不可以。
那是他的收藏品。
“我在。”聶心語從餐廳裏走出來。
她看着厲聖言,神情淡淡。
厲聖言看了她一眼,深深的一笑:“果然啊。”
說完,他就走了。
聶心語眨眨眼睛:“你爸爸什麼意思?”
厲墨寒眸光一凜:“他的意思是,我果然是看中了你的美色,都不在乎你肚子裏懷着別人的孩子。”
聶心語:“……”
厲聖言纔不知道她懷孕了好嗎!
他這是在趁機誇自己,心胸寬廣嗎?
真不要臉。
——
夜晚。
聶心語原本還擔心厲墨寒會要求和她一起睡。
但是他卻去睡主臥了。
聶心語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一覺就大天亮了。
早晨,厲墨寒去上班,她也收拾好準備出門。
“你去哪裏?”厲墨寒冷冷的問。
“上班。”聶心語就道。
“誰讓你出去的?”厲墨寒蹙眉。
“我都答應做你的情婦了,也不會到處亂跑,你憑什麼囚禁我?”聶心語氣憤不已。
“我說不許就是不許。”厲墨寒沉着俊臉:“你想捱揍是嗎?”
“你揍!”聶心語憤然:“你也就會打我屁股,反正也不是沒打過,你打呀!”
“我打過你屁股?”厲墨寒眉心一沉。
那應該是很親密的東西。
該死!
聶心語怯怯的看着他:“抱歉,我把你當成我老公了。”
厲墨寒墨眸深邃而陰沉:“不許去上班。”
“你!”
“我給你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但是讓保鏢跟着你。”厲墨寒嗓音一沉:“你給我聽話,不然我真的打你屁股。”
“好,我知道了。”聶心語磨磨牙,只要能出去,她就能甩開那些保鏢。
厲墨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去。
聶心語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剛纔真是大意了。
等厲墨寒離開,聶心語纔出門,身後果然多了兩個保鏢。
她走着走着,就感覺身後的腳步聲沒了。
再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身後,低聲道:“先生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