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心裏很暖:“今晚我們一起睡,爹地好久沒給你們叫故事了。”
“好!”厲雲澤黑溜溜的大眼睛很亮:“那我要聽沉香救母的故事。”
厲墨寒淡淡一笑:“好。”
他先把厲雲澤抱上牀,然後去隔壁房間把厲西暖也抱過來。
然後他也上了牀。
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躺在他身邊。
厲墨寒拿起繪本,開始給他們講故事。
聽完整個故事,厲西暖已經睡着了。
厲雲澤卻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道:“爹地,媽咪是不是在某座山下壓着,我要去救她。”
厲墨寒拍拍他的身子:“好好睡吧。”
他沒有回答。
如果她還活着,總是有千軍萬馬,他也要把她搶回來。
可那是不可能的了。
厲墨寒把孩子哄睡,然後從房間裏出來,他走到書房。
剛進門,就聽到手機鈴聲傳來。
“喂?”厲墨寒的嗓音低沉而冰冷。
“墨寒,你想通了?”蕭元睿調侃。
“想通什麼?”厲墨寒一頭霧水,他走到梨花木的書桌前坐下。
“你和那個女記者呀,她好像叫什麼顧鳶鳶,是顧氏集團董事長的孫女。”蕭元睿解釋着。
厲墨寒想起了白天的事情,譏諷:“現在的媒體真是會捕風捉影,我不過是扶了她一下。”
“畢竟你還是黃金單身漢,龍城有多少人巴望着呢。”蕭元睿深深地一笑:“出來喝酒嗎?”
“不去,這麼晚不在家我不放心。”厲墨寒直截了當的拒絕。
“就知道你不會去的。”蕭元睿勾脣:“不過你小心點兒,顧氏集團的董事長確實有意想讓顧鳶鳶嫁給你,我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小心媒體這樣報道,最後把你趕鴨子上架。”
“這種事誰都勉強不了我。”厲墨寒俊美的臉十分陰沉,在暗色的辦公室裏格外神祕俊美。
“不打攪你了,芷晴拍完戲了。”蕭元睿匆匆掛了電話。
厲墨寒放下手,淡淡一笑,還約他出去喝酒,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妻管嚴。
梁芷晴剛拍完一場下雨的戲,她渾身都被淋溼了。
蕭元睿走過來,把浴巾給她在她身上,低聲道:“冷不冷?”
“還好。”梁芷晴搖搖頭,“你給厲墨寒打電話了,問他怎麼回事了嗎?”
“他說沒有的事情。”蕭元睿攬着她的肩膀上了房車:“他說就是採訪的時候,顧鳶鳶差點跌倒,他扶了一下,我已經提醒他了。”
梁芷晴氣哼哼道:“我也不是反對厲墨寒再找一個,他一個大男人不容易,我是不想看到雲澤和西暖有一個那麼有心計的後媽,將來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還得了。”
“你操什麼心,不是還有司空叔叔和左阿姨嗎?”蕭元睿輕笑。
“他們能活多久呢。”梁芷晴嗓音沙啞:“俗話說有後媽就有後爹,我是心語最好的朋友,我要幫她看着。”
蕭元睿卻道:“墨寒,對聶心語情深義重,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婚的,你別亂想了。”
“因爲我不想你孤身一人。”梁芷晴的眼淚要掉下來:“其實看厲墨寒這樣我也難受,我雖然不喜歡顧鳶鳶,可是我也希望厲墨寒能夠幸福,人生太漫長了,要求他一個人,那我們太自私了。”
蕭元睿擡手擦擦她的眼淚,“那是因爲你不懂,那些兩個人在一起的回憶,足夠支撐一生了。你如果意外死了,如果沒有孩子,我也會跟你一起走的。”
梁芷晴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必喫驚,芷晴,我愛你,沒有你我真的沒辦法。”蕭元睿深情迷人的看着她。
梁芷晴正準備說話,一歪頭就看到自己的經紀人和小助理,兩個人抱在一起,一臉喫瓜的表情。
破壞氣氛。
“繼續,不用管我們,這可比電視劇真情實感。”經紀人鼓勵着。
梁芷晴十分的無語,“就不給你們看。”
兩個人同時露出失望的表情。
沒意思。
——
付心怡來到苗睿給她準備好的房子,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公寓。
她把行李收拾好以後,就打算準備一點喫的。
剛走進廚房,她就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跌倒。
她扶着牆站穩,以手扶額。
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頭這麼的疼?
緩了好一會兒,她纔沒事,然後她給自己簡單的煮了一碗麪,吃了就睡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付心怡還沒醒來,就感覺手腕有一種冰涼的滑膩感。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臺手臂,就看到一條白色的蛇纏着自己的手臂,她差點昏過去。
那條蛇朝她吐吐信子,倒是沒有攻擊性。
“你怎麼進來的?”付心怡把手臂伸出去很遠:“你快點離開,在我還沒有傷害你之前!”
那條蛇彷彿能聽懂她的話,它從她的手腕下來,然後竟然纏上了她另外一條手臂。
崩潰!
她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你對我沒有敵意,又能聽懂我說的話,希望你不要纏着我可以嗎?”付心怡好言好語道:“我今天還要去上班,沒辦法帶着你。”
白色的蛇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從手臂上下來,盤在了被子上。
付心怡鬆了一口氣,但是又深深地蹙眉,它到底怎麼進來的?!
門窗她都關好了。
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她沒時間去想了,她要趕快收拾一下去上班。
出門前,她把鑰匙放進包裏,卻碰到了一個東西。
她把手伸出來,然後一看,就發現白色的蛇在她的包裏。
這是跟定她了?
“好好,你跟着我就跟着吧,不過別出來。”付心怡無奈了,反正它不隨便攻擊人就行。
等下班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