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在這裏遇上了。
付美妍早就不在她的記憶中,甚至她都不曾想起過這個女人了。
“哦,你把她救出來了?”付心怡睨着他。
“你以爲那麼容易?”雲圖的眼中滿是恨意:“她已經被折磨瘋了。”
“是嗎?”付心怡對付美妍的報應一點都不感興趣:“那你爲什麼不救她出來,是沒這個能力嗎?還是你嫌棄曾經的白月光成了神經病?”
雲圖臉色一變。
“被我說中了?”付心怡冷豔的勾脣:“我就說嘛,你能有多愛她,不然她遭罪的時候你幹嘛不去救她?說不定那時候我會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面,把她放了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明白雲圖對自己的恨意了。
他恨她,把自己的白月光送進監獄,所以他不去救白月光,反而娶她,以爲這樣就能折磨她,給白月光報仇了。
說到底,這個男人慫啊。
安城和龍城那都是厲墨寒的地盤,雲圖想救人根本不可能。
可是春城不一樣,這是他的地盤,他可以爲所欲爲。
雲冰生病只是藉口,他是想報仇。
“你會那麼好心嗎?”雲圖眸光冷酷:“你別以爲厲墨寒能救你,他都自身難保。”
付心怡涼涼的看着他,如果厲墨寒那麼容易對付就好了。
“說完了?”付心怡清冷的問:“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雲圖發現自己並不能將她激怒,這纔是最令人生氣的地方。
好像付心怡胸有成竹,一定能得救似的。
他就不相信,厲墨寒能有這個能耐。
雲圖起身,走到門口。
付心怡淡淡道:“雲圖,我奉勸你一句,厲墨寒不是那麼好招惹的,特別是這三年,厲墨寒的實力可比以前還要強,以前你都未必能贏他,更何況是現在?”
“那你就好好看着。”雲圖眼睛裏閃過一抹涼意。
付心怡聳聳肩,隨便他吧。
反正她已經好言相勸了。
雲圖走後,明珠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她幽幽的說:“我去見過雲冰了,她說很抱歉。”
付心怡往沙發裏一坐:“無所謂。”
她並不在乎雲冰道不道歉。
“剛纔雲圖告訴我,不許我亂走了。”明珠鬱悶:“老大,你說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付心怡攤攤手。
明珠生悶氣:“太可惡了,虧得我還把他當成哥哥,他竟然這樣對我。”
付心怡緋脣一勾:“他對我不也一樣。”
明珠一頓,心裏瞬間平衡了。
轟隆隆。
外面又開始打雷了。
付心怡抱着抱枕,“怎麼又下雨了。”
春城的天氣太令人討厭了。
——
安城。
付美妍從精神病的大門走出來。
她今年二十六歲,看上去卻像是四十六歲的樣子,頭髮有些白,臉上有了很深的皺紋,眼睛裏沒有光,猶如一潭死水。
她看到厲墨寒,冷冷一笑:“怎麼是你?”
厲墨寒抽着煙:“爲什麼不能是我?”
“她活得很好。”厲墨寒冷冰冰的看着她:“你不用惦記着她。”
“呵,那你爲什麼把我從這裏救出來,爲什麼?”付美妍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周圍都是厲墨寒帶來的保鏢。
厲墨寒目光冷銳,他揮揮手。
接着就有兩個保鏢走過來,把付美妍按在車頭,然後其中一個保鏢拿起一支注射器,扎入付美妍的粗糙皮膚下的血管,把紫色的藥水注射進去。
“這是什麼?!”付美妍震驚:“厲墨寒,要殺要剮隨便你,你爲什麼要折磨我?”
“這藥水裏有一顆非常細小的追蹤器,以後你無論到哪裏,我都能找到你。”厲墨寒冷冷道:“除非你死了,會火化了,這個東西纔會消失,不會它會永遠在你的體內。”
“你到底想幹什麼?!”付美妍崩潰。
她就知道,自己是一輩子離開這裏的。
忽然有人說她可以出去了,說外面有人在等她。
她以爲是付美瑤,可數出來以後才發現是厲墨寒。
“厲墨寒,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害付心怡,可是這六七年我也受盡了折磨,難道還不能讓你消火嗎?!”付美妍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厲墨寒冷然:“我永遠不會相信你這種人知道錯了。”
付美妍一怔。
“把她弄上車。”厲墨寒冷冷道:“帶去春城。”
春城?!
“爲什麼去春城?!”付美妍震驚,她掙扎着:“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我不要去那裏!”
她不知道厲墨寒要幹什麼,可是她本能的認爲那裏有危險。
不然厲墨寒爲什麼帶她去,難道是爲了度假嗎?
她被綁上了車,嘴裏還被透明膠帶封上了。
她掙扎着,卻無濟於事。
——
春城,雲家。
外面下着雨,付心怡就裹着毯子趴在窗前看着。
快到晚飯的時間了,有人來給她們送晚飯。
門推開走進來的人,讓付心怡大喫一驚。
“翁妮?”付心怡驚訝。
翁妮訕訕的一笑:“是我。”
明珠擡起頭,“翁妮,你怎麼在這裏?”
“雲圖要結婚了,雲家上下都很忙碌,我婆婆就讓我過來幫忙,然後廚房讓我給你們送喫的。”翁妮意味深長的看着付心怡:“你怎麼被抓起來了?”
付心怡淡淡道:“我是自願被抓的。”
翁妮沒聽明白。
“翁妮,你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吧。”明珠拉起翁妮的手:“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
翁妮怯怯道:“我怎麼敢呀,而且外面都是人。”
付心怡攔住明珠:“你別爲難她了,她說的沒有錯,外面都是人,就關咱們倆這個小樓下面就有八個人來回巡邏,我們插翅難逃。”
“那麼多?!”明珠震驚。
復興有桃花眸清冷,不然她以爲,她冒着寒風坐在窗戶前是在看什麼。
看討厭的雨嗎?
翁妮看向付心怡,目光從付心怡的手腕上掃過,眼神一暗,沒有發現。
那條蠱蛇,她沒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