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妮訕笑:“沒什麼,這飯菜都是當地特色,你們快喫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而去。
明珠就道:“真想不到,我們和她竟然這樣就見面了。”
付心怡看着她:“以前,我們和翁妮的關係很好嗎?”
明珠一怔,“怎麼可能關係好,她喜歡雲圖,天天追着雲圖跑,我們總是笑話她,她很不願意跟我們一起玩兒的。”
原來如此。
“那她送來的喫的,我看還是小心爲妙。”付心怡從腰間抽出一根銀針來,把每道菜都試了一下,確認沒有下毒,才讓明珠喫。
明珠詫異:“老大,你不是失憶了嗎?”
失憶了還記得學過的東西?
“這東西只是爲了試毒,因爲體積小攜帶方便,我就帶出來了。”付心怡淡淡道。
明珠這才明白。
付心怡沉聲道:“出門在外,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而且我總覺得雲家很古怪。”
雲圖,雲冰,還有翁妮,都很詭異。
“老大,是我連累你。”明珠很自責。
付心怡卻道:“不怪你,你只是他們的把我扣押的一個理由,沒有你也會有別人的。”
反正他們的目的是付心怡。
“就這麼等,要等到什麼時候?”明珠有些等不下去了。
“有點兒耐心,而且越是這麼等,越說明是好事。”付心怡雙眸閃了閃:“雲圖着急娶我。可是這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可見他遇到了阻礙。”
他遇到了阻礙,就說明厲墨寒的行動起作用了。
明珠知道付心怡對厲墨寒充滿了信任,“反正跟着老大有肉喫。”
付心怡輕輕一笑。
——
是夜。
明珠正在睡覺,付心怡窩在沙發裏看書。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付心怡聽到了動靜,就起身去查看。
她打開門,就看到翁妮站在門口,“這麼晚了,有事嗎?”
“噓!”翁妮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她拉着付心怡就進了門,然後探出頭左顧右盼,確認沒有人看到,她就收回頭,把門掛上,轉身看着付心怡。
付心怡淡淡蹙眉:“怎麼了?”
“白天的時候外面有人,我不方便跟你交流,這晚上了外面的人少了,我趁着他們不注意就進來了。”翁妮羞澀一笑。
“是有什麼事情嗎?”付心怡詫異的問。
翁妮沉了沉:“我想到了一個能讓你逃出去的辦法,就是你把我的的衣服換上,然後離開。”
付心怡眨眨眼睛:“可是還有明珠。”
“雲圖不會傷害明珠的,明珠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自然會放了她的。”翁妮就道。
付心怡搖搖頭:“你以爲我當初不能離開嗎?我就是爲了救明珠才心甘情願落網的,你這個辦法行不通。”
翁妮尷尬:“這可是你唯一離開這裏的機會了。”
“機會還會有的,而且這個機會很冒險。”付心怡淡淡道。
翁妮皺了皺眉,看來付心怡並不同意。
“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翁妮深深地蹙眉:“你不想走嗎?”
付心怡神情淡然:“想,但不是現在。”
“這……好吧。”翁妮咬咬脣:“我再幫你想其他的辦法。”
說完,翁妮就轉身出去了。
這時,明珠睜開一隻眼睛,她詫異道:“這還是我認識的翁妮嗎?”
付心怡勾勾脣:“你覺得呢?”
明珠揉揉眼睛:“她真的反常,白天送喫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
“是吧,這裏的人都很奇怪。”付心怡意味深長的一笑:“不過不用着急,狐狸尾巴早晚都會露出來的。”
“老大,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明珠好奇的問。
“睡覺吧。”付心怡放下手裏的書,她站起來把門掛上,然後走到牀邊,沉聲道:“明天再下雨,我就要瘋了。”
說完,一頭倒在牀上,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明珠眨眨眼睛,她怎麼感覺老大也是神神祕祕的?
——
翌日。
外面陽光晴朗。
早晨來給她們送早餐的不是翁妮,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把飯菜放下就走了,連句話都沒有。
明珠嘆道:“整個雲家真是一個熟面孔都沒有了。”
付心怡卻道:“一個都沒有嗎?”
“也不是沒有,雲冰和雲圖都沒變,可是其他人都變了。”明珠嘆氣。
“所以這就是奇怪之處,爲什麼你認識的那些人都不在了呢?”付心怡幽幽的問。
明珠愣住:“莫非,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該喫早飯了。”付心怡不疾不徐道。
明珠嘴角一抽,哭笑不得。
喫完早餐,就又有幾個人進來。
她們說是來給付心怡量婚紗尺寸的。
付心怡清冷道:“都在春城了穿什麼婚紗,就穿你們當地特色的衣服好了。”
那幾個人都是一愣。
“告訴雲圖,想婚禮順利就按照我的意思來辦。”付心怡眯起眼睛:“他應該知道當初我在晏城是怎麼搞垮帝曦的婚禮的。”
提起那次的事情很多人都心有餘悸。
她們訕訕的互相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付心怡看着外面的眼光,伸伸懶腰,像一隻優雅又慵懶的貓兒:“明珠,咱們也出去走走,不然要長蘑菇了。”
“可是他們不讓咱們隨意走動。”明珠想起了雲圖的警告。
付心怡不屑道:“他不讓我們就不動了嗎?”
說完,她轉身出去。
明珠立刻跟上。
她們來到樓下,門口站着兩個保鏢。
他們攔住她們:“先生說你們哪裏都不許去。”
付心怡冷笑:“睜開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們先生要娶我,我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你們敢攔我?”
那兩個保鏢不由得一愣。
要說付心怡的身份也是尷尬,說她被軟禁的,萬一將來她翻身做主人,把賬算怎麼辦?
“我又不會走,你們可以告訴雲圖,他也不會阻攔我的。”付心怡緩緩道。
那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敢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