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怡帶着剛熬好的白米粥和肉包子來醫院。
她一進去,就看到曾時鈞和左音兩個人抱在一起,躺在牀上。
她十分無語。
一晚上就和好了,真快!
“咳咳!”付心怡也不出去,就站在牀邊,清了清嗓子。
曾時鈞醒過來,他坐起來看着她:“你幹什麼?”
“鬧鐘服務。”付心怡壞笑着:“怎麼不滿意?不滿意你回家去睡啊。”
曾時鈞蹙眉:“你真討厭!”
“我也不在乎你喜不喜歡。”付心怡清冷道,她低頭看着左音:“別裝了。”
左音睜開眼睛,幽幽的看着她:“給點兒面子。”
付心怡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沒良心。”
“心怡,我錯了。”左音去拉付心怡的手:“你最好了。”
曾時鈞下了牀,冷冷一哼:“不就是送個早點嗎?”
這就好了?
那他呢?
他還陪了她一晚上呢。
“既然你們沒事,我們過幾天就走了。”付心怡閒閒道:“我懷孕了,出來不方便。”
“你懷孕了?!”左音錯愕:“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個多月了,意外。”付心怡就道。
“你男人說的吧,一定是騙你的。”曾時鈞繫上了領帶:“你男人壞得很。”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付心怡不悅:“你又好到哪裏去?對左音那麼狠。”
左音輕輕的拉着付心怡的衣袖:“心怡算了,而且有些事不是他乾的。”
“不是他乾的,也是他的人乾的,沒準是範寧指使的,可那又如何,他的人爲什麼聽範寧的,還不是他的問題。”付心怡冷冷道。
左音訕然,她不敢再去解釋。
曾時鈞知道她是替左音罵自己,就道:“你放心,這件事我說了會給她一個交代,就絕對會兌現的。”
所以,別罵他了。
他真是怕了這個姑奶奶了。
曾時鈞穿戴整齊以後,走到牀邊:“我先去公司,中午回來。”
“嗯。”左音點點頭。
曾時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付心怡,轉身而去。
等他走後,左音才幽幽的看着付心怡,擠出一絲笑容:“心怡,我餓了。”
呵呵!
付心怡談了一下她的腦門:“你真是要把我氣死,你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了?”
左音捂着腦袋:“可我看到他的臉,我就沒了火氣,我也沒有辦法。”
“沒出息!”付心怡生氣道:“你這樣很容易喫虧的。”
左音訕訕道:“在自己男人手裏喫虧不叫喫虧。”
付心怡十分無語:“好了,起來喫東西。”
“太好了,我早就餓了。”左音坐起來。
付心怡無奈的一笑,看着她喫起來。
——
曾家。
曾時鈞回家洗澡換衣服。
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曾夫人攔住他:“時鈞,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真的要和範寧分手?”
“我早就想分手了。”曾時鈞清冷道。
“時鈞,你可要想清楚了。”曾夫人一臉的擔心:“她到底是范家千金,雖然之前,她流落在外,可現在找回來了,范家對她可是十分寵愛,你這樣不是把范家也得罪了嗎?”
曾時鈞搬出去休養的曾老爺子,曾夫人嚇得不敢說話了。
這門婚事,曾老爺子也是反對的。
曾時鈞看到曾夫人不說話了,就道:“媽,左音住院了,你幫我煲點湯什麼的,替我送去,我上午要工作,沒時間。”
“哦,好。”曾夫人沒反應過來,她一怔:“你和左音和好了?”
“不過是鬧了點彆扭。”曾時鈞意味深長道:“我去上班了。”
說完,他走出了曾家。
曾夫人目送着他離開,心中暗忖,原來曾時鈞,還是喜歡左音。
曾時鈞到了公司,他剛坐下,金髮碧眼的祕書走進來:“曾總,范小姐要見你。”
“讓她進來。”曾時鈞清冷道,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些資料,看了看,臉色倏然一黑,原來範寧揹着他,竟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而他一點都不知道。
難怪左音那麼不滿他。
過了一會兒,範寧走進來,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時鈞。”
曾時鈞把手裏的資料直接扔到範寧的腳邊:“你看看這些,如果沒有話就滾!”
範寧低頭看了一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範寧你真是有本事啊。”曾時鈞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你想死嗎?”
“我是不想活了,你都不要我了。”範寧嗓音帶着哭腔:“時鈞,你真的愛過我嗎?倘若你愛過我,你這麼對我,我毫無怨言。”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曾時鈞冷冷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是啊。”範寧冷冷的一笑:“我就是要對付她,誰讓你喜歡她?”
“範寧!”曾時鈞咬牙切齒:“左音她救過你的命!”
“那又如何?”範寧冷然:“我沒有求她,是她自己願意的。”
曾時鈞神情一暗:“我看你是找死。”
“行啊,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沒有遺憾了。”範寧閉上眼睛,準備被曾時鈞掐死。
但良久,曾時鈞並沒有動手。
她睜開眼睛有些茫然:“你爲什麼不動手?”
“想死在我的手上,你配嗎?”曾時鈞坐下來:“我已經報警了,你做的這些足夠你這輩子在牢裏懺悔了。”
範寧臉色慘白:“你報警了?!你別忘了,有些事是你的人幫我做的。”
“那他們是活該。”曾時鈞面無表情:“他們應該聽我的,而不是聽你的,所以做錯了事情,是他們自找的。”
範寧一凜,要說狠,她真的狠不過這個男人。
“我爸媽一定會救我的。”範寧似乎並不怕。
曾時鈞冷冷的一笑:“你當初是怎麼偷偷對付左家的,我會一點點還給范家,你說范家爲了自保還會管你嗎?”
範寧怔住。
這時,辦公室門口傳來腳步聲,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範寧臉頓時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