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冠不可能一個人來韓國吧,千里迢迢就爲了來這裏抓她嗎?抓到了房間裏面就這樣兩個人面對面看着對方嗎?而且還要在這裏手腳都被綁着,嘴巴也被封着,不能說話,也不能喫東西,反正她是不信有人會這麼無聊。
不久之後,高冠的電話果然響了起來。
“喂。”高冠接電話的時候還故意壓低了聲音,他沙啞的聲音顯得更加模糊了,但從他剛剛說話也不難聽出來,他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咬字清晰了。
“抓小十是不可能的,她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女人,而且江承一直在她身邊,所以只能暫時把鐘意抓過來了,有她在手上,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吧。”高冠一連串說了這麼多話,喉嚨有些喫不消,他隨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水。
轉過頭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醬梓的墓碑,他的神情突然頓住了,視線又落在了鐘意在墓碑不遠處哭哭啼啼的樣子,他微微抿着脣,低聲說道:“嗯,是跟醬梓一樣,喜歡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動不動就要掉眼淚,像個陶瓷娃娃一樣,輕輕一碰都害怕她會碎。”
鐘意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高冠這麼說着就好像是在誇獎她什麼一樣,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她以前聽何伺說過,他應該是喜歡安十的啊,怎麼好端端的就誇起自己來了。
不妙啊,這情況不太秒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鐘意該不會被高冠抓過來之後就直接送回國內了吧!?
嗚嗚嗚嗚……別這樣啊!
鐘意一想到這裏又想哭了,她不僅僅想哭,她現在還很想找到何伺,也不知道何伺現在該急成什麼樣了。
……
何伺這邊已經找到了酒店的經理,但是他依然堅決不同意讓他進入監控室,也不願意幫他找鐘意,更是派人看着他不讓他去打擾其他的客人,就連江承安排來的人也被酒店控制了。
酒店這邊找來了一位中文翻譯和何伺對話。
“這家酒店不是普通的酒店,這裏隨便推開一個包廂,你看見的很有可能是企業總裁,甚至國家領導人,他們要做的事情都是機密,不允許被任何人看見,而且你沒有權利因爲一個人,去打擾酒店裏其他的客人。”翻譯翻譯者經理說的話。
何伺聽完簡直想打人。
這要是在國內的話,誰敢攔着他。
但也極有可能是尹碩安排他們這麼做的,反正上面有老闆頂着,這經理就完全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
好,何伺也在等着,他們有王牌,他也有。
一個人解決不了的話,那麼就等簡江承他們回來解決。
“那麼現在能不能封鎖酒店,只允許別人進來,不允許裏面的人出去。”
何伺說完之後,翻譯官翻譯成韓文告訴經理,緊接着再把經理說的話翻譯成中文。
翻譯說:“不可以,爲了方便大家進出自由,所以這家酒店的出入口很多,很多人都喜歡在這裏用餐,也是看中了這裏的保密性,我們沒有權利要求客人什麼時候走,他們想走是他們的自由。”
反正失蹤的不是他們酒店的人。
“那我要見尹碩!”何伺不想多廢話什麼了。
何伺都在酒店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這酒店出事了尹碩總不能不知道吧,他現在都不出現,大概率是不願意出現吧。
不願意出來也不行,何伺非要見到尹碩不可!
經歷聽見尹碩的名字,有一秒鐘的呆滯,他不知道在中.國是怎麼樣,但是在韓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就連他都是在酒店裏工作了十年之後,才偶然知道了這家酒店最大的老闆是尹家,而尹家現在最主要的負責人就是尹碩。
但是經理也不是因爲一個名字就會被唬住的,他繼續說。
翻譯聽完經理說的話,繼續翻譯道:“不好意思,尹總今天才回來,他需要休息,已經吩咐過任何人不能去打擾,如果有事情的話你可以打他的私人電話,我們接到了他的通知,自然會帶你去見他。”
“好啊!”何伺算是聽明白了。
這個經理的意思就是,不給何伺見,就算他知道了尹碩的名字,也不在乎。
只能等江承來了嗎?
何伺看着手機,江承十分鐘之前才說他在路上,現在也不知道到哪裏了。
按照經理的意思說的話,這家酒店的出入口有很多,那麼也就是說如果抓了鐘意的人,偷偷把她運走了,那也沒有人知道。
何伺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秒秒過去,終於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他激動地轉過身去看着,居然是有一羣穿着西裝的人往酒店外面走去,其中一個人還提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根據箱子的大小來看,再想想小孩的身形,這個箱子裝下她不成問題。
用箱子託運人,是犯罪中很常見的一種手段。
“我要檢查那個箱子!”何伺說完就往前走着,圍着他的人立馬上前把他擋住了。
何伺剛想要動手,發現江承剛好走到了門口,他好像也注意到了箱子。
何伺看見江承攔住了提着大箱子的男人,兩個人不知道聊了什麼,然後他讓那個男人走了。
“承王,那個箱子。”何伺才說話,江承就搖了搖頭。
“我剛剛跟那個人打招呼了,還套了近乎,裏面是行禮,看他碾壓在地毯上的痕跡,裏面的東西不重,鐘意沒有一百斤有九十斤吧,那麼重的人壓在地毯上的痕跡不可能那麼淺,所以裏面裝的不是他。”江承小聲解釋着。
這種細節平常何伺不可能發現不了的,鐘意失蹤的事情對他影響太大了,導致他很多事情都欠缺考慮。
江承來了以後,何伺先把剛剛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江承想了想,他在路上的時候給尹碩打過電話了,也發了微信,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