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賽車情緣 >47、大奔威風
    高帥看了一眼雨琅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但是他有意沒有解釋,並且在心裏自我開解地說:“我說的都是事實哦。把我們公司剛研發出來的轉向機換到大奔上了,它本來就沒有面市麼。而且我的確覺得,我們自己的產品也不比大奔原裝的差啊。至少對我而言,是比較合用的!”

    雨琅緩了緩心裏的震驚,試探地問:“我記得這車剛面市的時候,賣到260萬。”

    “現在跌了!s65amg纔是最好的。”高帥渾不在意地回答。他回答的事實,但是他忘記了自己說話的語氣。

    翟鑫跟他說起過的高帥,是否很平常很普通,一個對大奔s600可以毫不在意、隨心所欲改裝的人,一個眼睛只盯着最頂級豪車的人,而且年輕、瀟灑,平時雖然有點拽,有點酷;但幹正事的時候霸氣側漏,威風無兩,這不完全符合她心裏設定的目標麼!她覺得翟鑫是在有意無意地貶低高帥。

    第1天,爲了糊弄他們來,她可是捨身取義,想盡辦法請君入甕,到第二天領着他們一起去珩琅山,她一直在觀察,在接觸,甚至在誘導考察高帥。她在心裏已經給高帥評了90分。而現在,這個分數又上漲了。

    雨琅咬着嘴脣,心臟在有力地搏動着,恨不得跳起來轉圈圈,壓抑不住的聲音在心裏大聲叫道:這個男人,我預定了,誰也別想從我這裏搶走!

    高帥這時已經把車發動了,他對雨琅說:“我帶着你試一次這個場地。我會用比較平和的速度,讓你感受一下賽車和迷你的區別。”

    雨琅正想說:你用最快的速度吧。可是,她的聲音還在喉嚨裏沒溜出來,就覺得座位靠背猛地一頂,自己的後背在沙發上拍了一下,一種失重感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她已經隨着大奔一起飛奔了起來。耳旁是引擎的4轟鳴,座位有一種微不可查的顫抖。眼睛的餘光掃出去,周圍場景也飛奔起來,以一種幾乎看不見的速度倒退,如果不是耳膜裏沒有那種特殊的堵塞感,她一定以爲自己坐在飛機裏,而且,飛機在起飛。

    “看好了,駝峯是這麼過的!”高帥的聲音裏十分淡定,就像在沙灘上曬太陽,有一種定海神針的味道,響在雨琅的耳邊,生出一種安全感和託付感。

    大奔筆直地衝上了駝峯。雨琅只覺得座位一震,就看見,駝峯高高的山頂不斷向自己低下頭來。等她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過了頂峯,開始一溜煙兒下滑了。

    “哦!”雨琅心中一沉,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跟過山車一樣啊!”

    高帥瞬間石化,微帶笑意的臉頓時僵硬了,他心裏說:我這麼賣力地顯了一回車技,結果就跟過山車一個樣!什麼樣的過山車?能有我這樣的水平?

    雨琅在車內豪情萬丈,挺起身體,滿臉帶笑地看向前方。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嘗試下一個障礙了。

    這丫頭,不但不怕,而且滿心歡喜,有種有種。高帥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就這一眼,看見了雨琅那精緻的臉龐,玲瓏的身姿,飄逸的長髮,燦若桃花的笑靨。一種洋溢着青春活力和古靈精怪的美麗交織,在他的眼睛裏無限放大,在他的心裏不斷深入,在他的情感裏越來越重。高帥突然覺得,自己身邊缺少一個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人,有這種肆意汪洋的青春活力的人,花雨琅彷彿生來就應該坐在他身旁,和自己一起開着車飛奔、飛翔。

    昨天,翟鑫跟他說起的什麼古總的女兒,什麼白富美,什麼什麼什麼,高帥統統忘記了。他心裏很明確地想起了一句詩,翟鑫老是叼在嘴邊上的話: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而今他眼前手邊就有一枝花,一個美麗如同鮮花般的女孩,難道他還要放棄這眼前的真實?去追求那虛無縹緲麼?如果說昨天,他對花雨琅還存有逢場作戲,只佔便宜不喫虧的心理的話,那麼現在,他的心態在已經開始調整了——把這枝花摘下來!

    高帥習慣性地打着方向盤,眼睛裏微微閃光,閃現出一種果決的光芒。大奔在內側坡上奔馳,劃出一道傾斜而優美的弧線,他已經在心裏對自己說:做好手頭事,珍惜眼前人!

    然後,他以一種更加專注的神情握緊方向盤,闖進了下面的關卡。

    “咚!”炮彈坑濺出了四溢的水花。那些水花還沒來得急散落,第二個炮彈坑裏又濺起了一陣水花,漫天水珠在空中翻舞。當第三個坑中的水被濺起時,高帥的車已經衝向了三臺階坡。

    “小心了!”高帥在衝擊前,溫柔地提醒了一句。

    那種不可駕馭的速度,帶來了刺激與快感,雨琅興奮得像春天的鳥兒一樣,下意識地回答道:“有你在,我放心得很。”

    高帥的嘴角不自覺地咧開了。那一向被認爲三臺階坡,是考驗賽車加速度和車手膽量與勇氣的,如今在高帥眼裏,跟平地沒有什麼區別了。

    大奔呼嘯着,震動着,顛簸着。車裏的人叫喊着,興奮着,快樂着。

    賽場邊上,車手們面面相覷。

    “高頭在幹嘛?車開得那麼驚險刺激!”牛角尖不滿了,“試車還那麼瘋狂,是給我們炫耀嗎?”

    “沒看見他在泡妞麼!”糖雞屎咬牙切齒說,“用這種方法泡妞,那妞也要受得住纔行啊。”

    7個隆咚鏘咚鏘讚許地點點頭:“別的妞我不知道,不過,她花部長,我覺得行。”

    山洞裏的收穫不少,看見了爺爺曾經居住的地方,拍了照片,回去能夠交差了。更奇怪的是,居然又發現了一顆龍牙,比自己佩戴的這顆包裝更精美,還有銀鏈子,似乎還帶着那個西洋美人的體溫,可算是意外收穫了。

    這一定是剛纔那個女子,被雨淋溼了衣服,然後進山洞脫衣服擰水,擦拭身子,覺得礙事,把龍牙項鍊取下來,放在一邊兒,還沒來得及恢復原狀,聽到男人的吆喝聲嚇壞了,匆忙穿上衣服,把這個拉下來了?自己在這裏左看右看又拍照,耽誤這麼多時間了,她怎麼不回來拿?說不定,她也受什麼人委託?把這顆龍牙放還原,爲了紀念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玩意兒太珍貴,太神祕,說不定給自己帶來的龍牙有關聯,還是打電話問問爺爺吧,爲了敘述清楚,放這裏又怕丟失,帶走爲好。本來也想掛在脖子上,可這個太精緻,男人佩戴不合適吧?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老革命的後人,當然不能拾金有昧,可出山洞一看,找不到人影兒了。先收起來再說,山不轉水轉,西洋美女難得一見,反正自己還要待半個月的,如果遇見,還給她就是。

    掏出手機看看,10:13.時間還早,趕過去還來得及,來得及,等那個老師下課。今天開車,方便去趕一趟,哪怕再見一見,飽一飽眼福,安撫一下寂寞的小心臟。翟鑫從來沒爲哪個女人心動,讀書的時候不說了,一門心思搞學習,否則沒辦法向父親爺爺交代。進了大學就遇見那個妖孽,有深邃而迷人的五官,有鋼筋鐵骨般的線條,散發出一股成熟男人才有的沉穩魅力,兩人上下鋪又同桌,成天在眼前晃,比所有的女人都賞心悅目。並不是想和他做點什麼,只是看慣了他的容貌,以他做標準,自然就難得找了,把那些細眉小眼的、嬌柔造作的、弱不禁風的女孩子都不放在眼裏了。

    高帥什麼都好,勇敢機智,勤勞善良,動手能力特別強,自己做不了的事都是他幫忙,只是家境貧困,與母親相依爲命,目前還有嚴重的疾病,幾乎是癱瘓在牀。所以他負擔特別重,出於好友之間的憐憫與同情,翟鑫不僅資助他,而且幫他找零工做,找家教幹,千方百計,爲他找經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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