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材料做成的弓,生牛皮製成的弓弦。
雖不是老文物,卻也是手藝極爲精巧的藝術品,一般只用做觀賞。
當然,拿來打獵,殺傷力也是很大的。
但是大叔肯定不會答應把弓借給他們打獵。
“趙大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嗎,大叔的弓誰能請的動。”王木生苦笑,自己要是不拿點東西跟大叔換,這弓根本不可能到手。
趙曉軍也笑笑道:“這就要看木生你的本事了,雙竹村現在能請動這弓的估計也就你一個了,除了你,胡主任來也沒用。”
趙雪和劉婉兒好奇,什麼弓能這麼厲害,連王木生都沒自信請出來使用。
“唉,爲了讓你們體驗依次打獵,我還得下老本。”王木生嘆氣,只得回家拿松綠石。
想把弓給請出來,只能拿松綠石換。
回到家裏,小毛驢看着一身進山裝備的主人,興奮的直跳腳,主人打算進山竟然沒通知帥驢。
沒驢給主人引路那哪行。
王木生沒搭理它,回到屋子內找出來一塊松綠石。
這東西他多的是。
小毛驢看到主人拿着松綠石,以爲又要進山尋找這東西,興沖沖的跑上前毛遂自薦。
尋找寶貝帥驢可是最擅長的。
“你老老實實在家待着。”王木生不答應小毛驢跟着出去。
小毛驢啥時候聽過主人的話,看到主人已經走出去很遠,立刻悄悄跟在後面。
等到了山上再出來,主人拿帥驢也就沒辦法。
它是這麼想的。
大叔家裏,王木生和趙曉軍劉婉兒幾人站在屋子內。
大叔臉上表情猶豫不決:“你容我再想想,必竟我就這一張弓。”
“還想啥啊大叔,我這可是真金白銀給你,松綠石能賣不少錢的,夠買幾十個您這樣的弓了。”王木生勸說起來。
在大叔眼裏,好物件不是錢能衡量的。
“大叔,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好弓只有越用才能越好,跟人一樣,長時間不鍛鍊,這人就廢了。”王木生開始自己的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大叔當然不會上當,他寧願放在家裏看着,也不想借出去擔驚受怕,萬一被木生這小子給玩壞了呢?
他可不放心不下。
“臭小子,我已經有一塊兒松綠石了,除非你能拿出其他東西來跟我交換。”大叔已經看不上松綠石。
“您想要什麼東西,只要我能拿出來,一定給您。”王木生拿老人實在沒轍,只好滿口答應,再耽擱下去,一早上就過去了。
大叔摸着花白鬍子想了想,最後說道:“你拿鼻菸壺跟我換,這張弓就是你的了。”
說了半天,合着大叔還惦記着之前給出去的那個鼻菸壺。
鼻菸壺對王木生來說有重要意義,而且這個鼻菸壺不簡單,沒了解透徹之前,他肯定不會拿出來交換。
“大叔,換樣東西,鼻菸壺我現在沒法給您。”王木生毫不猶豫搖頭拒絕,他寧願今天打不成獵,鼻菸壺也絕不送出去。
兩人的商談陷入僵局,趙曉軍見已經沒有可能拿到弓,便對王木生說道:“這東西對咱們來說可有可無,算了,還是抓緊趕路爲好。”
趙雪和劉婉兒心裏覺得有些可惜,有張弓的話他們打獵會容易很多。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無法勸說大叔時,大叔的媳婦大嬸在屋內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屋內牆上將那張弓取下來送到王木生手中。
然後轉身呵斥丈夫道:“你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貪小輩的便宜,一張破弓,放屋裏多少年頭了,給木生使使能掉你一塊兒肉還是咋滴?”
大叔被媳婦說得毫無還口機會,半天只憋出一句話:“你個婦人懂什麼東西!”
王木生看着手裏的弓,再看看已經認倒黴的大叔,不禁笑了起來。
早知道直接求大嬸兒幫忙,家裏管事的又不是大叔,費這個勁幹嘛。
大叔也明白弓是沒辦法要回來了,只能不甘心的說道:“臭小子,改天過來跟我下棋過招時不許再惦記我其他東西。”
“大叔您放心,有時間一定來陪您下棋,啥賭注都不要,咱圖開心。”王木生笑呵呵的滿口答應。
這種時候當然要讓心情鬱悶的大叔好受點。
大嬸兒對這些破爛玩意兒完全不看在眼裏,還說道:“木生你要是喜歡,這弓就拿去儘管用,
放家裏好幾年了,光見他花錢保養,不見拿去用,搭進去不少錢,我說你大叔他還不樂意。”
“你少說幾句吧,給老子留點面子。”大叔咳嗽一聲,不痛快的吆喝媳婦,弓沒了不說,還讓自己在小輩面前丟面子,這哪行。
大嬸兒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屋繼續給老伴兒做鞋子。
這些鞋子是要春天時候給大叔穿的,一到春天,他便要推着小破自行車到各個村子收破爛。
家裏那些所謂的值錢東西,都是這麼多年來一點一點淘來的。
大叔完全把收破爛當做一種愛好和生活的調劑品,要是能淘到好東西,他得高興好幾天。
“怎麼還不走,等着我趕人啊。”大叔揮手驅趕幾人離開。
都說出門不看黃曆運氣會不好,但是他門都沒出,黴氣就自己找上來了。
趙雪和劉婉兒笑嘻嘻的看完好戲,悄悄走了出去。
王木生跟趙曉軍也打了聲招呼,揹着弓和一袋子特製箭出了大叔家院門。
這特製箭非常有韌性,箭桿前端經過削尖、淬火,。
馬口鐵打造成鋒利的箭頭繫緊在杆上,摸上去非常有質感,殺傷力也極爲強大。
不知道大叔是從那裏淘到到這個寶貝。
弓箭本身採用的也是最好的紫衫,只是經過長年累月的侵蝕。
弓箭顯得有些蒼老,像是上了年紀,行將朽木的老頭。
王木生走出院子,隨即瀟灑熟練的擡弓搭箭,眼眸微眯,箭尖直指天空中飄揚的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