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和劉婉兒剛擡頭看去,特製箭已經穿透塑料袋,直直向結冰的池塘飛去。
“好快的速度!”趙雪捂住嘴脣表現的很驚訝,肉眼竟然有些個跟不上特製箭的速度。
“還不錯!”王木生收弓背到肩上,滿意的看着遠處已經深深嵌在冰層裏的特製箭。
他用了三成力量,弓箭完全承受了這三成力量且沒有斷裂,算的上是上好的弓箭了。
劉婉兒看着遠處池塘直呼內行。
這要不是內行人,怎麼可能有如此大的力道。
趙曉軍也看的漬漬稱奇,他打獵這麼對年,弓箭自然沒少用。
一眼就看出王木生剛剛那一下力道究竟有多麼生猛。
雖然他的姿勢不算標準,但是準度和力道絕對優秀。
“木生,一會兒進山發現野兔,你來射殺!”趙曉軍沒想過搶他風頭,看了王木生的射箭天賦。
他倒是挺想把自己的狩獵技巧全部教給他。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王木生拍着胸脯攬下這個活。
“池塘那隻箭你不拿出來嗎?”趙雪看着準備進山的兩個男人,手指着池塘問道。
“不了,就放在那裏,要是打到野兔回來,這隻箭再拔出來。”王木生解釋完,揮手讓兩個餓姑娘趕上。
關於第一隻射出去的箭有啥說法,兩人表示很好奇。
但是王木生沒解釋,趙曉軍也沒講解的意思。
她們只好在雪花中跟上前面兩人,徑直往松山方向走去。
此時已經早上八點多,快要九點的樣子,按說這個時間都有點晚了。
野兔一般都是在早晨或者晚上纔會出來尋找食物,中午時分很難尋找到蹤跡。
再加上進入山裏得花半個小時,這來來回回耽誤的時間可是不少。
而且這個時候雪沒停下來,如果這一整天雪都不停,估計四人只能空手而歸。現在,
野兔不會選擇這種天氣出沒。
“你們兩人走中間,跟着趙大哥腳步走,不要自己瞎蹦噠,有些路比較危險,
你們不認識,很容易踩空。”王木生走在最後,對二人囑咐道。
兩個姑娘第一次雪天打獵,看什麼都新鮮,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不停問這問那讓王木生解答。
王木生剛開始還賣弄一下自己博識的學問,後面直接回復不知道,問什麼都是不知道。
你要敢說知道,她們能從一個問題延伸出無數讓你崩潰的支線問題。
要不是手頭沒有十萬個爲什麼。
他真想給兩個姑娘一人買一本答疑解惑的書,用來堵住她們求學的好奇心。
四人呈一條直線,趙曉軍走在最前端尋路,中間是劉婉兒和趙雪,她們的位置是相對安全的。
前面有危險可以及時躲避,後面出現情況也能最快發現。
王木生墊後,主要工作是觀察四周環境,防止野獸背後偷襲。
山裏兇猛野獸都有背後偷襲的習慣,越是這樣的雪天,進山越危險。
所以他這個位置顯得尤爲重要。
四人從最常走的道路逐漸進入松山外圍,隨着時間推移,山裏的路開始難走起來。
這個時候趙雪和劉婉兒才逐漸意識到王木生將她們的東西全部扔掉是多麼明智。
山路本就崎嶇難走,腳下厚厚的積雪更加重了她們的行走難度。
往往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緩慢往前移動着。
趙曉軍走過遠比這還艱難的路,所以沒什麼累的。
王木生體制特殊,更感覺不到什麼叫做累。
不出所料,最先感到累的是兩個姑娘。
這個時候他們距離野兔經常出沒的地方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周圍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參天巨樹,地面一片雪白。
穿梭在巨樹道路中,幾人心中生出一種渺小感。
“休息一下吧,腳有些疼。”劉婉兒將自己的左腳從深雪中拔出,然後一屁股坐在雪面上。
趙曉軍在前面停下腳步說道:“再堅持十分鐘,前面有處獵人小屋,咱們可以在那兒休息整頓一下。”
王木生沒看到什麼獵人小屋,他走過幾次這條路,非常清楚根本就沒什麼獵人小屋。
趙大哥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爲了給二人一些行走下去的動力,他深得望梅止渴之精髓。
不過,只要再走上十幾分鍾,確實能到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野兔最常出現的那片灌木叢。
兩個姑娘聽他這麼說,果然又重燃了鬥志,相互攙扶着,一瘸一拐艱難往前行走。
王木生在後面看着兩人狼狽不堪的模樣,忍不住臉上掛滿笑意。
估計有了這一次狩獵體驗,以後兩個姑娘肯定不會再生出打獵的想法。
“你笑什麼,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不累?”趙雪回頭剛好看到王木生的笑容,便詢問起來。
“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有什麼可累的。”王木生聳聳肩,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他肩上揹着弓和箭,而且兩個姑娘的揹包從剛開始就扔給了他。
但是他步伐輕鬆,臉色平淡,面無汗水,和剛進山時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就連趙曉軍都已經累出汗水了,他竟然一點事沒有。
“你揹我一段路好不好?”趙雪立刻回頭貼到王木生身上撒嬌。
一方面是因爲累,另一方面這是難得的佔便宜的機會。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不行,我的任務重大,不能揹你。”王木生無視撒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趙雪的懇求。
“你有什麼任務?”趙雪抿着嘴,雙手緊緊抓着王木生胳膊支撐身體不倒下,她是真的累到腿軟了。
“我在後面要觀察四周環境,防止野獸偷襲我們,若是揹着你,
被野獸偷襲的時候豈不是得搭上兩條性命,太不划算。”王木生解釋的很有道理,趙雪無法反駁。
“所以你是擔心野獸傷害我纔不答應的嗎?”
“不是,我是擔心揹着你把我小命背沒了,那可虧大發了。”論起直男本色,王木生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