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話從而說起?兒子在外面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長子徐弘皺眉道。
“沒說過?”徐圃冷哼道:“別人都傳到我這裏來了,要是等你知道,那咱們徐家都要滿門抄斬了。”
“這……”徐弘有些遲疑。
轉頭看向了幾個弟弟,皺眉道:“你們誰在外面說這樣的話了?快快站出來!”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最終老四徐繼慢慢的站了出來,哭喪着臉,小聲的說道:“父親,大哥,我不是有意說的,昨兒我是喝醉了,才說出那樣的話的,我知道錯了……”
徐弘聞言惱怒道:“你個混賬玩意,這樣的話也敢說,怪不得父親會如此生氣,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你這是想害的咱們徐家滿門抄斬不成?”
徐繼聽了那叫一個恐懼:“父親,大哥,我那都是喝醉酒說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弘見狀也是有些抓瞎,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看向了自家老頭。
徐圃見狀冷哼道:“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話絕對說,說了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死罪。”
徐家軍這樣的話也是能說的?
大趙的軍隊可以是一家的,但絕對不是徐家的。
若是以前皇上或許還會忌憚一兩分,但是自從有了冠軍侯賈璉之後,皇上在對待武將和戰亂上,就顯得很是遊刃有餘了。
畢竟現在誰都知道,冠軍侯那簡直就是萬人敵。
有這樣一個萬人敵在,只要他忠心皇上,基本上沒有誰會傻的去找不自在。
況且現在的賈璉,還控制着幾十萬京營將士,就是這幾十萬京營將士,就能讓任何人都不敢有異動。
沒看忠義郡王現在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景隆帝在皇位上越坐越穩。
其他的王爺也是如此。
想到這裏,徐圃便冷下心來,對着徐弘說道:“等我去上朝之後,將老四關在他自己的院子裏,一年內不能出去,敢出去一步,直接打斷腿。”
徐弘點了點頭。
徐圃看了看其他的子孫,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要覺得我狠心,現在的朝廷和以往不一樣了,咱們徐家確實有不少門生故舊在軍中,可你們要明白,這些將領,並不是忠心於我們徐家,只不過是想要給自己找個靠山而已,更何況這些將領沒幾個經歷過戰爭的。”
“徐家軍?就連當年的賈家都不敢這麼喊,那時候的賈家可是一門兩國公,先後有三人擔任京營節度使,門生故舊遍佈整個軍中,就算是如此,賈家都很是低調,你們看看冠軍侯,在擔任了京營節度使之後,可有囂張?”
“真要說起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軍中實力最強的依舊是賈家,要不然冠軍侯能如此快的將整個京營抓在手裏?還不是因爲京營的大半將領都是賈家的老部下。”
罵了一通後,徐圃就要準備去上朝了,他本不必去,但今日想去。
但是今日不得不去,因爲他要給皇帝一個投城帖,不然他還真擔心將來皇上會秋後算賬,將他們徐家給抄嘍。
……
京城寧榮街,一架馬車裏,賈璉斜倚在車壁上,看着對面溫婉清秀的平兒。
平兒被看的俏臉飛霞,避無可避下,嗔道:“侯爺哪!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賈璉呵呵一笑,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那你……哪有這樣瞧人的?”
平兒被這無賴氣的不知怎麼說。
賈璉“哦”了聲,卻道:“你這人還真不講道理,生的這樣好看,還不許人看?”
平兒聞言,哭笑不得之餘,心裏也有些微漾。
不是因爲賈璉富貴,而是因爲他不僅生的那樣好,還有些霸道,還有些嘴甜會哄人。
哪個女兒家,能喫得住這個?
不過,平兒還是柔聲勸道:“侯爺,你身份這樣貴重,人又好,不光有二奶奶,還有林姑娘給你做兼祧之妻,還有薛姑娘也許給了你,再加上晴雯和香菱,我……您就讓我當個管事的奴婢可好?
她說的,是真心話。
只是,賈璉卻嗤之以鼻道:“好你個平兒,你之前可不是那麼想的,你之前可是想要給二爺我當小老婆的,怎麼現在又變了?不過變也沒有用,二爺我就是瞧着你不錯,所以,你也別想其他,合該你走大運,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的道理你總聽說過罷?你的大福運到了,受着便是,日後在家裏,也沒甚麼規矩,只要你你們奶奶和林表妹,旁的你想做甚麼就做甚麼,怎麼自在怎麼活就是,誰也管不着你。將來再生下個三男二女,二爺我每人給一個爵位,嘖,你真有福了!”
“……”
平兒無語了半晌後,忽然將雙手環在膝上,將螓首埋在其中,而後顫抖起削肩來。
雖然有些兒戲,但所描繪出的,卻是天下丫鬟做夢都不會去想的美事。
只是怎麼出自賈璉之口,就顯得那麼……好笑?
他在羨慕女孩子的福氣?
而且,他卻是張口三男閉口二女,真真羞煞人了……
可自己若是真和二爺有了兒女,那該是一副什麼場景呢?
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好在,路程已經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聲音:“侯爺,宮門口到了!”
賈璉應了聲:“那就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