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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非她不可

    可惡!

    江佩離胳膊被蘇弋握住,動彈不得。

    她的內力昨兒就只能提到不足五成,強行突破就會遭到反噬,如今她的內力已經散盡了!

    沒有內力的她,在體力上根本不是蘇弋的對手,更何況她還受着重傷!

    蘇弋知道現在江佩離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他頂向她的膝蓋窩,強迫人跪在地上,從後面勒住她的脖子。

    “蘇弋,你最好今天能在這裏殺了我!不然這仇,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一輩子嗎?多美好的詞彙……”

    蘇弋變態地輕嗅着江佩離的脖頸,鼻尖擦過她耳後的敏感處,感受到這人的輕顫之後,蘇弋使壞地咬住她耳垂!

    “噁心!”

    江佩離大罵出聲,想要掙扎,奈何蘇弋控制住她。

    “好喜歡你,阿離,好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呸!你個死變態!你噁心死我了!”

    江佩離牴觸和這男人的接觸,拼盡全力攻擊他,幾個輪迴下來,她被蘇弋按在地上,雙手交叉被他扣住。

    傷口被男人的重力壓住,江佩離疼得兩眼發黑,她意識到就算蘇弋今天真要在這裏把她如何的話,她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可能了。

    “阿離,你害怕了。”

    蘇弋得意地看着江佩離驚慌的水眸,“你害怕的樣子可真迷人,真讓人忍不住……想要侵犯你!”

    江佩離瞪大雙眼,嘶吼道:“蘇弋你喪心病狂!你忘了你妹妹是誰殺的了嗎!”

    “嗯……是啊,阿離你殺了我妹妹呢。”

    蘇弋若有所思地看着江佩離,粗糲的指腹輕輕滑過她顫慄的下頜骨,痛苦道:“爲什麼你偏偏殺了我的妹妹呢?你這樣讓我很難做你知不知道?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喜歡的女人……”

    手滑到江佩離領口,就在她的恐懼與害怕中,蘇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放開我!”

    江佩離終於剋制不住,驚慌失措地大喊出聲,便是這時——

    “阿離!”

    這一聲急促的呼喚頓時帶給了江佩離希望,只聽得暴怒的一聲“滾開”,江佩離就覺身上一輕,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害怕地躲進那人的懷裏。

    “秦珩……”

    江佩離無助地喊了聲,秦珩聽了,心跟針扎一樣,頓時想把那人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別怕,我來了。”

    秦珩把江佩離護在懷裏,看着被他踹倒在地的蘇弋,就要動手——

    “讓開。”

    是夏莫執的聲音,他走上前來,掃了眼秦珩懷裏滿身是血的江佩離,淡道:“帶她下山,這是我們兩家的恩怨。”

    秦珩皺眉,正欲說什麼,就聽蘇弋大笑出聲:“不會吧?你以爲你們來了兩個人,就能活着下山了?”

    “他調動了蘇家的舊勢力,如今半個山頭都是他的人……”

    江佩離虛弱出聲,在秦珩懷裏她得到了安全。

    “半個山頭?”

    夏莫執不屑一笑,“你蘇家的人在三年前被除去了大半,你又是在哪裏買的人?”

    “夏莫執,江湖大着呢!你不會真以爲區區江夏兩家都頂得起半個江湖了吧?還有——”

    蘇弋不滿地看着抱着江佩離的秦珩,“這人是誰?他爲什麼抱着我的阿離?”

    我的阿離?

    秦珩頓時兩眼冒火,夏莫執適時站在兩人之間,擋住了視線。

    “把阿離帶走。”

    夏莫執催促了一聲,餘光瞥了眼江佩離,補道:“她內力散了,再不下山,會有生命危險。”

    ……

    秦珩抱着奄奄一息的江佩離在山裏走着。

    江佩離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按住傷口,看了半晌他緊繃的下頜骨後,不由問:“爲什麼要來?”

    秦珩一言不發,似是憤怒到極致。

    到溪邊後,秦珩小心把人放下,取了些水,又把剛纔順路採的一些草藥清洗了用石頭搗碎。

    江佩離看着他沉默地做着這些,意識有些渙散了。

    她感到秦珩來到她身邊,冰涼的手慢慢脫去了她的衣服。

    江佩離想反抗,但已經沒有力氣,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秦珩眼前,而他似乎也是怕自己冷,小心地讓她靠在懷裏。

    秦珩清理着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指腹觸到她的皮膚,並未染上一絲旖旎。

    她腹部的傷還在流血,他把她褲子往下拉了些,撕了段自己的衣服,把搗碎的草藥裹好給她包好傷口。

    “爲什麼不來?”

    秦珩給她穿好衣服後,反問。

    他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冷了,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江佩離感覺出他的動作有些顫抖。

    “江湖上的恩怨,你牽扯進來做什麼?”

    江佩離覺察到秦珩眉心染上不悅,補了句:“我和夏莫執兩個人,又不是搞不定。”

    秦珩沒說話,餵了她一些水後,重新把人抱起。

    “秦珩。”

    江佩離不滿他今天的有問不答,也不知爲何這會兒她非要扯着他說話。

    “你喜歡我什麼?”

    她問了他一個自己好奇很久的問題,“江南那麼多望族名門,大家閨秀不計其數,喜歡追在你身後的姑娘也不少,你爲何單單看上我?”

    “一輩子也就算了,這輩子,你還要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麼?”

    秦珩沉默。

    爲什麼偏偏喜歡阿離呢?

    秦珩也無數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上一世阿離走後很久,有不少好友給他送過女人,勸他說:正妻沒了,你爲她守墓,可找個侍妾陪着不過分吧?

    是不過分。

    按當時的世俗,先室逝世後三年,丈夫另立妻室都不爲過,更何況那時阿離走了不止三年。

    秦珩有一陣被人說動過,他想着都是女人,怎麼他就非阿離不可?

    於是,他聽從了好友的建議,找了個知書達理的姑娘,結果那姑娘一進他屋門,他就受不了。

    他一刻也不想跟阿離之外的女人共處一室。

    後來他也嘗試過關燈,在漆黑的房間裏催眠自己把對方想象成阿離,也不行。

    一碰到對方,他就排斥,就牴觸,就開始發瘋地想阿離。

    於是他知道了。

    他真的非阿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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