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要在垃圾桶裏撿男朋友 >聽說我是戰神(九)
    ……展雁潮和季作山掰了。

    這件事長了眼的人都瞧得出來,至於原因則是衆說紛紜,流傳最廣的版本是季作山攀了新高枝兒,蹬了展雁潮。

    不等季作山有所反應,展雁潮先動了肝火。

    他將造謠傳謠的人一串串揪出來,先是逼問出謠言的上家,再動手修理。凡是嘴上傳過的,私下議論過的,輕則捱上一鞭,重則一頓暴打。

    這在一段時間造成了輿論反彈,認定展雁潮是心虛、顧面子,才如此大動肝火。

    但敢這樣議論他的人很快又捱了新一輪的揍。

    展雁潮近來火氣洶涌,煞星似的,論誰都對他敬而遠之,敢跟他搭話的,也只有從前線回來執行學生暑訓工作任務的大哥展雁翎。

    這幾日弟弟熬得雙眼血紅,大半夜都睡不着覺,跑到訓練室裏開着機甲做模擬對戰練習,展雁翎在得知事件前因後果時,頗感無奈。

    展母的確是會生,展雁翎是個極溫和的人,彬彬有禮,又長得俊美奪目,偏生有個混世魔王似的美人弟弟。

    從某種意義上講,展家兩兄弟都是叫人一眼望過去就會腿軟的人。

    他比展雁潮大十一歲,在展雁潮開始展露混賬王八蛋的苗頭時,他已經成爲了那一屆最優秀的Alpha。

    而展雁潮也唯有在這個大哥面前才曉得收斂一些。

    從軍後回家的機會愈少,更何況展雁翎身爲年輕軍官,任務繁重,單是要對抗蟲星已經殫精竭力,實在是無心力照看家裏這尊大佛。

    身着筆挺深藍軍裝、肩佩象徵榮譽的紅繡翎的展雁翎把夜半起牀撒瘋的弟弟拎到客廳,倒了一杯紅茶給他:“喝了,安安神。”

    展雁潮看了一眼杯子,撇一撇嘴:“我還以爲你會給我倒酒呢。你們軍隊裏難道不是人人都拿飯盒裝酒嗎。”

    展雁翎溫和卻不容置疑道:“別挑揀。你的條件已經很好了,這個星球上有的人連一口乾淨的水都喝不起。”

    要是其他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展雁潮講話,展雁潮早就一腳捲過去了。

    對哥哥,展雁潮沒敢放肆,接過杯子,小口抿着。

    展雁翎說:“打人不好。”

    展雁潮眉毛一挑:“他們該打!一個個都他媽欠揍!”

    “就因爲他們說你壞話?”

    展雁潮嗤笑:“我怕他們議論我?”

    展雁翎沒說話,等着他的解釋。

    展雁潮拿指節敲着面前的紅木長几:“他們糟踐小季,不就是欺負小季不跟他們計較嗎?”

    展雁翎一抿脣。

    果然,像父親和管家說的那樣,是爲着那個已經和展家解除了關係的人牲。

    展雁翎沒跟季作山相處過,只是偶爾回家探親時看到過那個沉默又英俊的孩子,他話很少,見人未語先笑,只是那笑的弧度不大,反而有種清冷感。

    展雁翎不懂從小實力就超出同齡人一截的弟弟爲什麼要養人牲,直到他前段時間收到了一條經由內線發送來的視頻。

    那個眉目冷淡的少年在封閉的測試室裏進行精神力的測試。

    等他釋放出精神力後,錶盤狀的測試儀指針從起始點狂轉了二十餘圈,從測試儀變成了一盤快放的CD。

    少年轉向攝像頭,歪頭詢問:“測試結束了嗎?還是要換一個儀器?”

    這條視頻發送的對象是軍內師部級以上的所有人。

    可以說展雁翎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季作山。

    他原本以爲,弟弟是瞧出了他的能耐,打算把這個人牲物盡其用,但現在看來滿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展雁翎說:“雁潮,你現在不大對勁兒。”

    展雁潮張揚地一掀眉毛,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和失落:“怎麼?”

    展雁翎問他:“你是把他當人牲,還是當別的什麼?”

    展雁潮有點煩躁:“誰說他是人牲了,他是小季啊。”

    展雁翎盯着他,發現他神態不似作僞,不覺疑道:“你把他當朋友?可我聽說,你對他的態度好像並不算好。”

    展雁潮看着杯中的紅茶,忿忿道:“我對他很好!是他沒良心!我沒對其他任何一個人這樣過。”

    展雁翎說:“你對待所有朋友都是這樣的?”

    展雁潮理直氣壯:“我沒有朋友。”

    想到這裏,他竟有些委屈。

    從小到大,他都只有季作山一個朋友。

    他發脾氣,有人兜着,他就一步步惡劣下去,偏偏唯有季作山從不生氣,就讓他忍不住去探季作山的底線在哪裏。

    展雁潮覺得是季作山把自己慣壞了又甩手而去,越發覺得這人可惡至極,咬牙切齒地想,找到理由了,明天就拿這個理由去質問他。

    展雁翎看着弟弟一會兒咬牙一會兒又微微笑開了,想,這孩子真是讓人頭疼。

    但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季作山。

    目前,藉助季作山和展家的關係把他拉入西路軍的想法怕是不成立了。

    精神力天生強悍者百年難得一遇,展雁翎自己就是個特例,但他在看到視頻後,也忍不住自腳後跟絲絲髮涼。

    即使是現在的自己,頂多也只能讓測試儀走上一圈的字。

    各個軍區都無法忽視這個潛力無窮的戰力,連半年時間都不願多等,恨不得立即特招他入伍。

    但他現有的Beta體質並不是適合駕馭機甲的最優選擇。

    他們又不能爲他改變全球的賽制,因此也只能紛紛捺下難耐的心癢,提出了想看一看季作山的單體作戰能力。

    而即將到來的暑訓,可以說是時間最近、也最合適的時機。

    在機甲比賽前,機甲學校的學生都有對蟲作戰訓練,參戰人員可駕駛專用機,無專用機的,軍方可免費提供訓練機。

    賽制是淘汰制,只准攜帶機甲進入賽區,食物、清水與生活用品一應不準攜帶。機甲會被鎖定包括全地圖掃描在內的等等功能,而參賽者需要通過每日廣播,在日落前收集到特定的戰利品,繪製一整幅無人區的山川地形圖,最後回到集合點,將戰利品與地形圖進行提交。

    賽區設在曾經被蟲族入侵過的一處地點,而那裏現在已變爲千里無人的封閉死亡區。

    在軍方的衛星地圖上,這一處焦土也清晰可見。

    它有了自己的新稱謂,“疤痕”。

    “疤痕”一帶地形複雜,有荒蕪的城市廢墟、植株茂密的雨林,以及綿延百里的沙漠,存在着毒蛇猛獸,被流放的罪人,以及一些被俘虜過來、又喪失研究價值的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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