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找他?”

    坐在上座的人輕笑了兩聲,拿起面前的那個密銀製作的天秤,撥弄了兩下。

    指尖劃過天秤精緻繁複的紋理,撥動部件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還真是薄情啊,好歹當初也……”

    “……他一直都在。”

    白袍青年打斷上座人的話,手裏緊緊攥着一顆潔白的晶石,力氣大到血液滲出都未放鬆。

    “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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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羅醬,你說爲啥三日月宗近總喜歡偷懶呢?”雲昭坐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懷裏抱着小花狸,大俱利伽羅站在另一條樹枝上。

    “……我和他們不熟……”

    “原來伽羅醬也不知道嗎?”雲昭撇了一段樹枝,朝着正在划水的三日月宗近懟過去。

    一秒記住>

    “哦呀,主殿要不要下來喝點茶啊?”三日月宗近腦袋捱了一下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對雲昭舉了舉茶杯。

    “走吧,下去喝點茶。”雲昭從三米高的樹枝上直接跳下去,大俱利伽羅看的眼睛一抽一抽的。

    大俱利伽羅:……看你抱着貓,纔不是關心你……

    雲昭:話說老爺爺你怎麼出來畑當番還帶着茶壺茶杯?果然逃番划水行爲都是有預謀的。

    “哈哈哈,感覺老人家不適合做這種劇烈運動啊。”三日月宗近的魔性笑聲一遍遍的清洗着雲昭的理智。

    雲昭:這個魔性的笑聲嘞……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就變成了雲昭和三日月宗近蹲在田埂上人手一個茶杯,看小狐丸和一期一振畑當番。

    “主殿!”今劍悄無聲息的蹲在雲昭身後,突然出聲。

    “咔嚓!”雲昭手裏的杯子裂了。

    “啊,主殿,你,你沒事吧?”今劍慫兮兮的後退了兩步。

    “沒事。”雲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把漏水的杯子放下,起身。

    確定巖融不在,很好。

    然後拿沾滿茶水的手糊了今劍一臉。

    “就是被嚇到了。”

    “好了今劍,有什麼事嗎?”雲昭笑的核善,甩了甩手。

    “狐之助發來消息,說督察隊很快就來,讓我們準備一下。”今劍俯下身,拉起三日月宗近的袖子抹了把臉。

    反正誰的衣服誰自己洗誒嘿

    “知道了,今劍,通知你的弟弟們,換出陣服,在大門口集合。”

    “伽羅醬,你去讓燭臺切做點東西。”

    “我去找亂他們。”雲昭笑的一臉狡猾,“人生當然就要有驚嚇啊!”

    今劍/三日月宗近:感覺主殿你和某個鶴球會很有共同語言哦!

    都那麼愛搞事。

    收到任務後,刀子精們就快樂的去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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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你確定要那種嗎?”亂的眼睛卟啉卟啉的放着光,“雖然很有意思,但是這種漂亮可愛的難道不是更好嗎?”

    “可是要想讓他們無意間發現,我‘被虐待’這種事,只是可愛可不夠啊。”雲昭指着自己的頸部,“可以在這裏來一點草莓。”

    亂藤四郎惋惜的看了看自己各種化妝盒,收起了一部分,拿出紫紅色的小刷子開始在雲昭身上畫。

    “另外腿上胳膊上再畫一些青紫的瘀血,然後再纏一些繃帶。”

    “爲了預防有嗅覺靈敏的存在,再塗一點血吧。”

    本來是雲昭教亂怎麼做,但是亂很快就老司機覺醒,不需要雲昭多教他就開始自由發揮。

    “啊,已經完成了哦,主公看看效果?”亂把小鏡子遞給雲昭。

    “很棒啊,亂醬的手藝有進步了。”

    “那當然咯!”亂驕傲的挺了挺小胸脯。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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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還有十分鐘,我先告訴你們一下,”雲昭一臉純良的表情,搞着最大的事,

    “等會時政的人來了,你們就保持暗墮時的態度,就是那種,很欠揍的感覺。”

    “……明白了。”

    “……如果步入塵世就需要如此。”

    “哈哈哈聽上去很有意思呢!”

    “可,可是退不想那樣對待主公。”五虎退抱着一隻小老虎,“嗚,好難過……”

    “小朋友們可以不參加,螢丸也是。”雲昭揉了揉五虎退軟軟的奶白色捲髮,“退醬可以跟着亂和花狸去別的地方先玩一會兒。”

    “什麼嘛!人家可是大太刀,不能認輸哦!”螢丸把比他還高的本體抱在懷裏,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

    “那,主公要加油哦!”退軟軟的應了一聲,拉着亂的手走了。

    看着退和亂他們走遠了,雲昭挑起一個微笑:“預備,”

    “叮!”時空羅盤散發出強烈的金光,三個人出現在庭院內。

    “action.”雲昭的氣息一變,瞬間從活潑張揚化爲靦腆柔順,一旁的大佬們氣息就冷了下來。

    “審神者您好!”狐之助先跳出來,“我們之前見過的。”

    “嗯,我記得你,小狐狸。”雲昭蹲下身摸了摸狐之助的頭。

    “我們這次來是爲了檢查這座本丸的發展和淨化程度。”狐之助總覺得雲昭哪裏不太對勁——似乎一個月前審神者不是這樣的呀。

    但是因爲狐之助接待的人太多,所以它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太對。

    “你好,我是時政監察員清邢,這兩位是志源和七絃。”站在中間的青年朝着雲昭伸出手。

    雲昭握住他的手,輕晃兩下就放開了:“我是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雲昭。”

    雲昭的手很輕,摸起來相當骨感,連青色的血管都微微凸起,顏色也太白了,一看就是常年不見光的。

    “那麼就麻煩你爲我們帶路了。”清邢面色無異,心底卻加重了防備。

    來之前上層就讓他注意這個本丸的狀態,剛來時氣息很正常,但是現在看審神者的情況,這個本丸怕是沒有外觀上那麼平靜。

    “那麼請問時政都要檢查哪些地方呢?”問話的是一期一振。

    雲昭垂着頭,扯着三日月宗近寬大的袖子小小的一角,亦步亦趨跟隨着三日月宗近。

    “檢查審神者的靈力程度和你們的狀態,不過看你們現在的情況,應該不會花費太多時間。”清邢回答,注意到了一點細節:

    雲昭和三日月宗近有不小的身高差距,而三日月宗近又有意走的更快,雲昭的步伐難免不穩,但云昭卻不敢開口讓三日月宗近走的慢一些。

    這個審神者也太沒尊了吧。

    清邢撇了撇嘴,視線轉向一期一振:這個付喪神看上去倒是很正常,過會兒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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