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在乎她的以前?”
“你是不是覺得人人都像你這樣心是髒的,流得血都是黑的?”
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
“這個世界,還有光,還有真誠,還有善良,還有美和希望,還有愛情!”
“當然,還有血!”
說着話,一劍揮出。
毫不留情!
我原先就可以完虐大祭司,何況現在我已經無爲了。
一劍飆血!
劍光從大祭司的胸前直接穿過,又連續穿過她身後的黑色蠍子,黑色蠍子發出嘰嘰的慘叫聲,大祭司卻一聲未吭。
臉上卻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笑容,而笑容,還是向着綵衣綻放的。
“小師妹,恭喜你!這次你真的找了個好男人。”
隨即緩緩坐下,臉上笑容越來越甚,對胸前的傷口絲毫不理會,慢慢閉上了眼睛,至死臉上都掛着微笑。
也許,在她死之前,終於看到了希望,終於脫離了黑暗。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一伸手打出一團火焰,落在了大祭司的屍體上,同時伸手抱起了綵衣,召喚出了風凌獸,閃身跳上風凌獸,嗖的一聲,從大祭司身邊掠了過去。
掠過大祭司的時候,我隨手從她身上抽走了那件黑袍,黑袍我得帶走,給拓跋家做個見證,而且,她臨死前已經看到了希望和美好,就不應該再披着黑暗進入輪迴。
綵衣一直靜靜的看着我,但已經停止了流淚。
我眼睛始終看着前方,沒有流露出半點情緒。
“你要是嫌棄我,現在可以將我放下來了,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怪你無情無義,恰恰相反,我會感激你剛纔給我留的顏面。”
我嘴角斜了斜。
“怎麼?轉世輪迴了,就不喜歡我了?”
綵衣眼神更加的複雜了,忽然就激動了起來。
“你真的不嫌棄我?我已經髒了,我不再是上一世的那個綵衣了,你到底懂不懂?你現在也許會一時衝動,以後一定會後悔的,到時候你會看不起我,我會更痛苦,所以你現在就放下我,趁我還能忘記你之前,永遠的離開我,這一生,下一生,下下一生,都不要再遇見。”
我反而哈哈笑了起來,將綵衣摟的更緊。
“不是我說你,你雖然轉世輪迴了,但思想還停留在兩千多年前,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別那麼老土行不行?”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上一世的莫離,我是高森,高森對你,一輩子都不離不棄,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還有,你就這麼希望我嫌棄你?別想了,這輩子都別想了。”
綵衣雙眼再度被霧氣矇蔽,忽然一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直接吻上了我的嘴,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淌進我們倆人嘴裏,雖然酸澀,卻也有些許的甜。
對於綵衣,因爲鳳瓊華的原因,我並不排斥,親個嘴啥的沒關係,但在沒有經過鳳瓊華容許的情況下,我還是堅守了本心。
但我還是什麼都沒說,這事情,我說會越說越亂,以後留給鳳瓊華去處理吧!
風凌獸越跑越快,兩邊的風景不斷的向後飛退,綵衣依偎在我懷裏,一雙妙目一直盯着我臉看,連眨一下都不捨得,好像我臉上長了花似的,還不時的微笑。
我伸手理了下彩衣的頭髮。
“別傻笑了,你很疲倦了,先這麼湊合着睡一會,到地兒了我喊你。”
“我不睡,我怕這是一場夢,睡着了再一睜眼,你就不見了。”
綵衣說着話,眼睛仍舊盯着我。
我哈哈一笑。
“放心睡!我保證,你睜開眼的時候,第一個就能看見我。”
綵衣還是看着我,但慢慢的,將頭歪進了我懷裏,依偎在我胸口,慢慢閉上了眼,傾聽着我的心跳。
她終於開始相信我了!
我殺了大祭司,答應拓跋宏圖的事情,已經辦成了,我可以交差了,當下直接奔出賀蘭山脈,踏入了大草原,直奔拓跋宏圖帳篷所在。
即使在黑夜,我們一踏入大草原之後,在我們的頭頂之上,立即就響起了一聲鷹鳴。
這一刻,我對拓跋宏圖忽然很是敬佩,這片草原在他的監督之下,簡直就像鐵桶一般。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已經到了拓跋宏圖的帳篷外面。
拓跋宏圖早已在帳篷外等着了,一見面,我就將黑袍丟了出去、
拓跋宏圖聞了聞黑袍上的血,臉上浮起了笑容。
“高小友真好本事,這麼快就殺了大祭司,想必渾善達克沙地的沙人族對高小友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急忙一擺手。
“打住!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這件事……”
拓跋宏圖卻笑着搖頭。
“高小友不用多說了,你所急着去辦的事情,已經有人替你去辦了。”
我頓時一愣。
“誰?你知道我要辦什麼事?”
“當然,高小友着急的,必定是七大妖界的封印之門被打開的事情吧?”
我一聽還真知道,又見拓跋宏圖一臉安之泰然的模樣,不由得心放下來了一半。
“正是這件事,你們怎麼知道的?誰去替我辦了?”
拓跋宏圖哈哈一笑,但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反而問了我一句。
“高小友,你這次去黑暗神殿,多帶了一個人回來,但是難道你沒發現,這裏少一個人嗎?”
我立即想到了武靜嵐。
“什麼意思?武靜嵐替我去辦這事了?她根本沒這手段。”
拓跋宏圖又哈哈一笑。
“去替你辦事的人,可以說是她,也可說不是她,是誰你應該能猜到了?”
我頓時一喜。
“鳳瓊華!”
拓跋宏圖微笑點頭。
“拓跋家的山門,我已經讓人守住了,你媳婦帶着武姑娘,還有你九叔去了其餘六大妖界,放心吧,這事你九叔拍着胸口打了包票,不用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