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九叔和鳳瓊華都來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心就放下來了。
這個世界上最能讓我完全相信,並且一句話就能讓我心瞬間定下來的,估計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九叔和鳳瓊華了。
而且鳳瓊華還帶走了武靜嵐,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武靜嵐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不然的話,武靜嵐是不會跟隨鳳瓊華離開的。
拓跋宏圖又繼續說道。
“我拓跋家也會暗中出力,不瞞高小友,拓跋家長老級別的好手,現在全都跟着你九叔和你媳婦去了其餘六大家,能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就打,反正這些瑣事,就不需要你煩心了。”
“梅花老九臨走之前,交代我告訴你,啥事都不用你煩,你就乖乖的將我拓跋家第三件事做好,讓我拓跋家沒有隱患,讓我拓跋家老祖寬心即可!”
這話一入耳,我就聽出話裏的意思了。
讓拓跋家沒有隱患倒是小事,讓拓跋家老祖寬心纔是主要的,這拓跋家老祖又是誰?我不知道,聽都沒聽過,但是,能讓九叔這麼特別交代讓我刻意討好的人,能是簡單人物?能是小事?
我立即就點頭同意了。
隨即轉頭看了一眼綵衣。
“綵衣,你也聽到了,你可能還得跟着我再辛苦一趟,去一趟沙漠唄!”
我沒讓綵衣留下來,綵衣和武靜嵐不同,一是綵衣本來就是修行人士,二來綵衣沒有安全感,我還是親自帶着比較好。
這也正合綵衣心意,聽我這麼一說,連連點頭,眼神都亮了起來。
在她心裏,風沙之苦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能和我在一起,纔是她最歡喜的。
我也沒在多停留,九叔和鳳瓊華都在奔波,我也沒臉面停下來休息,而且我們修行人士,也不是太在意黑夜白晝,當下就帶着綵衣跨上風凌獸,直接奔向了遠方。
天空有蒼鷹帶路,胯下有風凌獸代步,身後綵衣緊緊抱着我的腰,勒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好像一鬆手我就跑了似的,但我的心卻是輕鬆的。
渾善達克沙地並不遠,風凌獸的速度又快,數個小時後,我們已經跨入了沙地的邊緣。
渾善達克沙地是國內著名的有水沙漠,地勢西南高,東北低,多爲固定或半固定沙丘,淺黃色的沙子,鋪天蓋地,覆蓋着幾萬平方千米的土地。
現在正是初春,萬物復甦的季節,已經有候鳥開始飛了回來,偶爾想起聲聲宛如天籟般的鳥鳴聲,沙丘間的株株沙地植物吐露出絲絲縷縷的嫩綠,讓死寂的沙地充滿生機。
風凌獸行走如風,帶着我們在沙地間敏捷的奔行,拓跋宏圖並沒有給我什麼沙族人的線索,我也就任着風凌獸行走。
風凌獸漫無目的走了數個小時,天色放亮了,也沒有任何異常。
綵衣根本無所謂,一直緊緊的抱着我,將臉蛋貼在我的後背上,好像我已經是她的全部。
我乾脆帶着她直接下了風凌獸,讓風凌獸回了鎮龍棺內層休息,牽着綵衣的手,兩人在沙地中漫步而走。
“一直到現在,我都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還是自己之前一直連想都不敢想的夢。”
“念念不忘,必有迴應,說的就是你!”
“謝謝你,高森!”
“我也謝謝你,你給了我一個救贖的就會。”
綵衣停下腳步,我自然而然的停下。
綵衣轉過來身來,主動攬住我的脖子,踮起了腳尖,紅脣湊了上來。
我直接環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印上了綵衣柔軟的紅脣,兩人貪婪的擁吻,朝陽的光輝灑在我們倆的身上,溫暖而美好。
但也有不怎麼美好的一面。
在我們倆不遠處,有一隻胡狼潛伏在一株沙榆的後面,稀疏的沙榆根本遮擋不住它的身軀,而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窺探的正是我們倆。
它可能把我們當成了食物,隨時都有可能躥出來對我們下口,卻不知道我們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滅它無數次。
當然,我們沒出手滅了它,不是不想,是我們實在沒有時間,忙着親嘴兒呢,去也懶得去對付它。
但那隻胡狼,卻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們,而是從沙榆之後悄悄潛行了出來,毫無聲息的悄然向我們逼近,四蹄在沙地之上迅速潛行,靈巧的如同狸貓。
我慢慢的鬆開了綵衣,用下巴微微示意綵衣,綵衣轉頭看了那胡狼一眼,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兇光,顯然爲這隻胡狼打斷了我們親吻而有點惱怒。
我笑着搖頭,示意綵衣不要殺了它,我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與宰一隻胡狼也不會在意,但我覺得這廝的出現,恰好給了我一個臺階下,因爲綵衣的主動,讓我已經產生了生理反應,如果再不停下,我會很尷尬。
綵衣見我搖頭,就將頭靠進了我的懷裏,不在理會那隻胡狼。
而那隻胡狼剛纔和綵衣的目光對上,也感覺到了危險,正在悄然的離去。
就在這時,那隻胡狼卻忽然一下趴伏在了沙地之上,隨即發出一聲慘叫,四肢一陣胡亂蹬踢,奮力掙扎,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撒腿就跑,可沒跑兩步,肝臟腸子就一起從腹部掉了下來,落在了沙地之上。
隨即哧溜一下,那胡狼的腸子就被扯進了沙地之中,那隻胡狼無論怎麼拼命也無濟於事,腸子被生生拖出了數米,掙扎了幾下,就倒在了地上,再不動彈。
我頓時一驚,那沙地之中分明是藏有什麼東西,那隻胡狼極爲敏捷,卻被瞬間剖開肚皮,掏出內臟,沙地裏的東西,顯然具備極強的殺傷力。
剛想到這裏,從沙地之中伸出了一隻手來。
一隻人類的手!
雖然乾枯如鬼爪,還泛着死人才有的青灰色,但一定是人類的手。
這隻手抓着那胡狼的腸子三下兩下,就將胡狼的屍體拖到了近前,猛地的一拉,胡狼的屍體直接沉入了沙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