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被男人包養，關你什麼事？你是馬路嗎，管的可真寬。”
“我穿得好你嫉妒我啊？”
“就算嫉妒，也貌似沒什麼用。”顧清璃輕笑一聲，下頜微微收緊，眼底滿是自信和張揚，“畢竟，老男人都看不上你。”
方絮：“！！！顧清璃！你再說一遍試試？”
見被激怒的方絮眼底滿是怒火，大步流星得衝上前來，林辭連忙上前一步，將顧清璃擋在自己身後。
一雙狹長的眸子緊緊盯着妄圖衝上前來，恨不得將顧清璃那張臉毀掉的方絮，身上的強大氣勢傾瀉而出，漆黑的眸子彷彿結成了冰。
方絮被身旁的同學拉住，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着，視線緊緊盯着林辭，像是要將林辭刺穿，望向站在他身後的顧清璃。
林辭身後，一個烏黑的小腦袋冒出來，清澈的水眸緩緩暴露在所有人眼前，輕輕眨了眨，眼底滿是清澈水潤。
望着一臉憤怒，彷彿下一秒就能噴出火來的方絮，顧清璃朝着她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精緻白皙的小臉上滿是俏皮可愛。
只是，說出的話能將人氣死，“方同學，要不你去整容吧，眼角開一開，鼻子墊一墊，睫毛太少了，不過沒關係，可以去接。”
“方同學，千萬不要晚上出來哦，不然你那張都是慘白的臉會嚇壞路人的。用的散粉質量不太好吧？”
“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你，可不能爲了省錢毀了這張還算能看的臉。”
“還有哦，你這身材也不過關，記得三餐少喫點哦。”
衆人：“……”
彷彿心口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姑娘？
說好的高冷呢？
說好的冷淡呢？
說好的高貴冷豔的冷美人呢？
爲什麼顧清璃和他們記憶之中的不一樣？
等回過神來，他們才發現，原來被他們心底稱爲可愛的姑娘，嘴裏竟然罵人不帶一個髒字，還懟的方絮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衆人：“……”
美色害人，古人果然沒有欺騙他們。
他們剛剛竟然被美色迷惑，根本沒有聽清顧清璃口中說了什麼。
方絮的性格爽朗，沒有什麼心機。
和夏彤相比，夏彤的段位都比她高。
而顧夢薇能夠接納方絮成爲她的朋友，無非就是想借助方絮那張藏不住事的嘴和那一點就着的性子，將一些她想要被人知道的消息傳遞出去。
比如——
顧清璃被老男人包養，爲了給老男人生兒育女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而退學。
這兩個月裏，關於顧清璃的消息已經在校園裏傳了不少版本。
而不斷延伸出來的版本，只會比原始版本更骯髒不堪。
顧清璃冷嗤一聲，垂着的眸子溢滿了冰霜。
淡淡的瞥了眼方絮，顧清璃脣角輕勾，心情頗好的拍了拍林辭的手臂，“走吧，先去教室拿東西。”
“這裏的空氣似乎有些污濁。”話落，意有所指得瞥了眼方絮的方向，隨即轉身進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