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寒氏集團差點破產,寒家差點一蹶不振。
只有莫藺錫肯力排衆議,幫助寒家,幫助寒逸辰。
可以說,沒有莫藺錫,就沒有現在的寒家和寒氏集團。
她現在享受的一切,可以說是莫藺錫和寒逸辰的功勞。
可是她呢,她一直嫌棄顧清璃出身低微,長了一副狐媚模樣,不僅將自己兒子的魂都勾去了,還整天在她面前和阿辰秀恩愛給她添堵。
嘶……臉疼。
最爲震驚的莫過於杜雨婷。
說好的被寒逸辰包養呢?
說好的被父親送到寒逸辰牀上呢?
怎麼和她聽說的完全不同?
原本在她眼中,顧清璃不過就是寒逸辰圖個一時新鮮玩夠了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
論家世地位,自己不知道比顧清璃強多少倍。
可是現在,莫藺錫的到來將她心底那唯一一絲自信心全部擊垮了。
“老夫人,我今天過來,是想來和您商討一下阿辰和我們家璃璃的婚事,但是現在看來,我該重新考慮一下這個決定了。”
在莫藺錫看來,就算領了結婚證有算得了什麼?
如果璃璃在這裏受了委屈,他就算賭上全部身家,傾盡所有,也要帶璃璃離開。
那樣的錯誤他已經犯過一次了,絕對不能再讓璃璃重蹈他妹妹的覆轍。
饒是寒老夫人經歷了無數大風大浪,也忍不住心底“咯噔”一聲。
她蹙了蹙眉,“藺錫,這件事不是一廂情願的,總該問一下阿辰和璃璃的意見。”
寒老夫人不愧是寒老夫人,就算心底慌了一瞬,在下一秒就能收斂了情緒,端莊慈愛的臉上噙着一抹自信的淺笑,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一般。
“更何況,在寒家璃璃從來不曾受過委屈。”
小丫頭古靈精怪的很,根本不是會受委屈忍氣吞聲的主。
也正因爲如此,寒老夫人才沒有刻意阻止白露母女的胡鬧。
寒家的當家主母,絕對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
莫藺錫暗自嘖了嘖舌,偏頭望向顧清璃。
收到莫藺錫的目光,顧清璃迎上去,堅定地開口道:“舅舅,我說過,只要我不想,沒有人能欺負得了我。”
顧清璃脣角勾了勾,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不遠處的白露母女身上,脣角微彎,無辜得歪着頭,一字一頓道:“我相信,三嬸和沫沫也希望家庭和睦的,對吧?”
女孩嗓音透着一絲乖巧的甜,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期冀。
白露和寒以沫僵直了身子,硬生生從那雙澄澈的眸子之中看出了一絲警告之意。
莫藺錫面色陰沉得不像話。望向顧清璃的眼底滿是無奈。
“這次先依你,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不管你同不同意。”
他說的自然是寒家有人找顧清璃麻煩的事情。
寒老夫人眸色漸深,連忙點頭應下。
莫藺錫雖然是晚輩,但畢竟是她孃家唯一一個對顧清璃體貼關心的人。
更何況,她從未想過,也決不允許有人欺負顧清璃。
“不會有下次。”
驀地,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黯啞冷沉的嗓音。
寒逸辰走進來,俊美的臉上透着和莫藺錫如出一轍的冷沉晦暗,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掃過客廳裏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