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兩個人的事,這狗男人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想要,就推到她身上。
哼!
原本白皙似玉的面頰漸漸爬上一層熱氣,兩抹紅暈漸漸佔據了面頰,彷彿熟透了的蝦子一般,又像是夏日裏綻放開來的花兒一般嬌豔欲滴。
嬌豔欲滴的人兒擡起眸子,嬌嗔得瞪着他,彷彿在告訴他不要亂說。
寒逸辰忍不住彎了脣角,伸手揉了揉小丫頭的發頂,將微風吹過時拂起的那縷長髮順到耳後,眼底滿是溫柔寵溺。
“先進去吧,我讓林辭留下來幫你。”
——
林辭得到自家爺的吩咐,連忙將車上的兩個行李箱搬下來。
走到臥室裏,顧清璃細細打量着裏面的裝修和佈置。
比起之前的裝飾,現在的更加清新溫暖,也多了一絲煙火氣。
房間的主色調是白色和淺藍色,厚重的窗簾被換成了粉嫩的風格,房間裏多了一個陽臺。
陽臺上的落地窗寬闊敞亮,從落地窗向外望過去,一眼就能看到花園,更能看道遠處的小湖和湖心亭。
花園裏的花全部被換成了藍色妖姬,一眼望過去,入眼的是一片藍色。
陽臺中央擺放着一個玻璃桌和兩把皮質座椅,左側靠牆處還有一個能坐得下兩個人的搖椅。
望着因爲林辭的觸碰而輕輕搖晃的搖椅,顧清璃鼻頭微微酸澀了一下,彷彿有種不知名的情緒自心口處緩緩蔓延開來,流至四肢百骸。
顧清璃哪裏會不知道寒逸辰對自己的深情?
這些精心安排過的物品,每一處都透着細心和濃烈的愛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安排的,每一處都合她的心意。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麼瞭解她。
“夫人,有些話不應該由我說,但是不說我憋着難受。”林辭站在顧清璃身後,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
顧清璃轉過身,仰頭看他,見他整張臉都寫着糾結,頓時噴笑出聲,“你要是不想說,沒有人能勉強你,你要是想說,儘管開口便是,我又沒攔着你。”
顧清璃知道,林辭和徐舟跟了寒逸辰十年,若論起來,沒有人能比他們更瞭解寒逸辰。
而且林辭向來不是多話的人,他肯開口,就代表着有非說不可的理由。
“夫人,今天……是爺的父親,也就是您公公的生日。每年的這一天,爺都會情緒低落,一個人喝悶酒。”
見顧清璃柳眉微微蹙起,林辭深吸了口氣,又道:“但是夫人,今年是不一樣的。因爲有了您,爺的情緒明顯比以往平靜許多。您對爺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不僅僅是救贖,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顧清璃緩緩垂下眸子,心口彷彿被許多細長的銀針猛扎一般,生疼生疼的。
她咬着脣,沒有說話,安靜得聽林辭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