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寒逸辰身後的顧清璃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僅僅過了一個晚上，顧清璃差點沒認出眼前這人是周若晴。
原本弱不經風的身形此時緊緊縮成一團，靠在牆角處，平常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凌亂得不像話，將那張蒼白的臉遮擋起來，只露出一點點眸光。
她的身上還穿着之前的病號服，裸露出來的手腕和鎖骨隱隱能看出青腫痕跡。
——應該是被人打得
這是顧清璃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她喜歡的男人不在她面前的時候擁有怎樣殘酷的一面。
周若晴在看到顧清璃的那一剎那，眼底瞬間迸射出一道閃亮的光芒。
她急匆匆得站起身來，只是還沒來得及邁出腳步，身子就晃晃蕩蕩地重新跌回地面。
只是她沒有放棄，焦灼得爬到顧清璃面前，一把扯住顧清璃的裙襬，眼底帶着一絲懇切和乞求，“寒太太，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真的受夠了，這裏、這裏太可怕了嗚嗚嗚！”
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寒逸辰擰了擰眉，視線在周若晴緊抓着顧清璃衣襬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眼底瞬間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林辭動了動，準備上前一步將人拉開，就聽到顧清璃冷嗤了聲，一腳將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踹開，“放過你？原諒你？”
“你配嗎？”顧清璃雙手環胸，在林辭和傅陵君詫異得目光之下淡定得收回了自己的腳，神情淡漠，語氣中透着一絲說不出的嘲諷，“周小姐，你說你知道自己錯了，那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淚水順着臉頰緩緩劃下來，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周若晴眼底閃過一抹絕望。
“就這樣？”顧清璃歪着頭盯着周若晴看了片刻，隨即蹲下身子，動作粗魯得捏起她的下巴，讓周若晴直視着自己。
她望着那張蒼白的臉，一字一頓，字字誅心：“我來告訴你你錯在哪。第一，你殺害自己的父親，還嫁禍給別人。第二，你利用自己的柔弱欺騙自己的青梅竹馬，甚至利用他對你的感情達成你自己想要的目的。第三，借刀殺人，你以爲自己就能脫罪了嗎？呵——想得美。”
“像你這樣的人，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顧清璃猛地將周若晴甩開，眼底滿是冷漠之色，“你該慶幸靈靈還活着，不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傅陵君：“……”
阿璃霸氣！
林辭：“……”
夫人威武！
寒逸辰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在傅陵君和林辭震驚的目光之下驕傲得擡了擡下巴。
不愧是他寒逸辰的妻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
夠野，他喜歡。
寒逸辰望着顧清璃，目光灼熱滾燙。
眼底隱隱閃爍着一絲驚喜的光芒。
似乎從未想過竟然能看到顧清璃的另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