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命運不公向來不是她會去做的事情。
顧清璃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閃過一抹悲憫，“周若晴，我和你不一樣。我做事再狠，也絕不會賭上自己。”
“周小姐，接下來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寒逸辰上前一步，側身擋在了顧清璃身前，阻擋了周若晴憤恨的目光，那雙眸子裏的陰森和黑暗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
林辭連忙上前，將居高臨下得站在周若晴面前，目光犀利，神色冰冷，看不出半點情緒。
“周小姐既然說自己曾經見過那個人，那麼一定對那個人有些模糊的印象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想想那個人的基本特徵。”
還沒有從悲傷和怨恨的情緒走出來的的周若晴猛地擡起了頭，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原來……不是來放她出去的？
似乎看出了周若晴心裏在想些什麼，林辭開口道：“想要出去，就得配合我們。不然……昨天晚上你所經歷的一切都只是開胃菜。周小姐，識時務者爲俊傑。”
林辭定定地望着周若晴，眼底不見半分波瀾，說出的話卻讓人忍不住心驚膽戰。
昨天晚上……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周若晴肩膀狠狠瑟縮了下，雙手緊攥成拳，身體止不住得顫抖。
即使周家破產了，她也從來沒有受過半點委屈。
周家破產之前，父親只會對她母親全都拳打腳踢。只會偶爾失控時纔會對她拳腳相向。
對於一個沒有經歷過世界殘酷的嬌小姐而言……幾隻老鼠和蟑螂就能把她嚇個夠嗆。
再加上那些曾經受過傷害的江淮羽的前任女友們對她的控訴在整個房間裏輪番播放，足夠讓周若晴崩潰了。
林辭漠然得望着面前的人，不由得想到江淮羽歷任前女友的慘狀。
第一任女友，被周若晴陷害偷竊，被自己的男朋友江淮羽親自送到了警察局。
第二任女友脾氣火爆，在看見江淮羽和周若晴舉止親密後扇了周若晴兩個巴掌，卻被江淮羽推下了樓。至於屍體……被悄無聲息得丟進了河裏。
第三任被江淮羽PUA之後又被狠狠拋棄，最終患了抑鬱症，已經自殺過好幾次了，有一次差點沒搶救過來。
……
最後一人便是寒逸靈。
想到寒逸靈，林辭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看着周若晴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說起來，周若晴被嚇成這樣，完全是因爲他和徐舟兩個人的功勞。
他負責將那些受過傷害的十幾個女人找來，徐舟則負責將那些來不了的人的聲音進行電腦合成，利用這些人的聲音將周若晴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全部講述了一遍。
其中，包括那個……已經被推下樓死了的女人。
他想，周若晴絕對忘不了那個聲音。
“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周若晴拼命搖頭，眸底深處閃過一抹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