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以沫看着寒逸辰脣角那抹諷刺的弧度,大腦神經狠狠被刺激了下,一股氣血直衝大腦。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寒以沫猛地睜大了眸子,一臉憤恨得瞪向寒逸辰,“我惡毒?真正惡毒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的你,誰都靠近不了,跟任何人都不親近……可是偏偏對她例外。”
“妻子?她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怎麼配得上你?”
“你瘋了嗎?”寒逸辰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寒以沫嘴裏說出來的。
“我喜歡誰,娶誰?你特麼管得着嗎?”
“我喜歡你啊!”寒以沫放聲哭了出來,尖叫出聲。
整個客廳陷入了將近半分鐘的安靜。
所有人的耳邊都縈繞着寒以沫的哭聲。
就連白露都驚呆了。
“你個死丫頭,你在說什麼?”白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她的女兒,竟然說喜歡自己的表哥。
瘋了瘋了!簡直瘋得不輕!
白露站起身來,猛地扯了自家女兒的胳膊一把,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把寒以沫扯到了地上。
“你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啊,你怎麼能……”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血緣!從來都沒有血緣!”寒以沫無力得坐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麼?”寒逸辰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呆滯,顯然是被寒以沫的話驚到了。
沒有血緣關係?怎麼可能?當初寒以沫出生的時候,他們寒家一大家子——除了寒子峯,都守在手術室外。
當時的他已經六七歲了,所以絕對不會記錯。
癱軟在地面上的寒以沫突然揚起了下巴,像是嘲諷,又像是炫耀一般望向顧清璃。
顧清璃看在眼裏,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又能怎樣?
寒逸辰的妻子是她,喜歡的人也只有她。
寒以沫……在向她炫耀什麼?
寒逸辰和寒逸風難以置信得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小風,去請家法。”寒老夫人面不改色得坐在沙發裏,脊背挺直,身上的氣勢絲毫未減。
寒逸風猶豫了一瞬,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去。
畢竟……聽靈靈說,寒家已經十年沒有人捱過打了。
寒逸辰對上寒逸風求助的眼神,朝着他微微頷了頷首。
有些人,不收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得到自家大哥的首肯,寒逸風連忙站起身來,朝着祠堂走去。
十年了,他沒有回國,自然也沒有機會再進入祠堂。
聽奶奶說,寒家在百年之前,有人做過軍-閥。
再往上數幾百年,還有人做過當朝宰相。
只不過後來,寒家在戰火年代一度衰敗。
後來,是爺爺重新將寒家發展起來,在A市重新站穩腳跟。
寒逸風的視線在爺爺寒御凜的牌位上停留了一瞬,隨後取過一旁架子上的鞭子,轉身離去。
客廳裏,寒以沫恐懼得瑟縮了下,驚恐地望着寒老夫人手中的皮鞭,“奶奶,對不起,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