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這纔過去一個多月,立刻跟沒事兒人一樣,做回了好爸爸、好老公的角色。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靠不住!
慕溫萱走出醫院大樓,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嘴角帶着冷笑,撥通了慕言沉的電話。
媽媽以前說過……
如果男人不聽話了,那就想辦法讓他聽話,如果想盡辦法他還是不聽話……
有的是辦法讓他再也說不出話!
看在慕言沉以前對她那麼好的份兒上,她還沒想讓他說不出話。
但是她仍然希望他可以做回那個聽話的哥哥,畢竟他用起來最順手,後面還有好多事需要他“協助”完成。
主臥鬆軟的大牀上,慕言沉正擁着夜汐染安心的睡着。
驟然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他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戾氣。
小心翼翼的拿過手機,在看到上面閃爍的號碼時,他滿臉的戾氣瞬間轉冷。
夜汐染還睡着,並沒有被吵醒。
然而他儘量小心翼翼的動作仍然惹得她輕輕蹙眉,無意識的朝他懷裏靠緊,換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
滿身的冷厲和戾氣在她彷彿小貓一樣柔軟的動作下徹底散了……
雖然昨晚兩個人吻過之後就只是相擁而眠,沒有發生更多的事……
不是夜汐染不給,是他不捨得。
她的身體和記憶都沒恢復,他必須再忍忍……
而且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至少比以前不肯跟他有半點肢體親近的情況比,這算是進步。
慕言沉剛要放下手機繼續享受這片刻溫存,慕溫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他立刻要再次掛斷電話……
指尖剛蹭到手機屏幕上,夜汐染閉着眼煩躁的揮了揮手,碰到他的手腕,差點就把手機打掉了。
緊接着她不情不願的哼哼兩聲,睡眼惺忪的看着慕言沉,癟了癟嘴:“好吵,我還沒睡夠。”
“我關機。”慕言沉沒在多看手機一眼,果斷的操作強行關機。
夜汐染滿意的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繼續睡了。
誤接通的電話那邊,慕溫萱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眼裏閃過濃重的恨意。
很快電話又一次被掛掉,心裏明知道不可能再撥通了,指尖仍然落在慕言沉的電話號碼上……
聽筒裏立刻提示對方已關機。
敬業到哪怕受傷和重病都不會關機的慕言沉,竟然爲了讓夜汐染安心睡覺,什麼都顧不上了。
果然像他說的那樣,至此以後,他想全心全意對夜汐染……哪怕全是爲了補償……
可是……憑什麼呢?
只要她不准他們幸福,他們就永遠不配得到幸福!
慕溫萱盯着手機鎖屏上兩個人小時候的合照,猛的劃掉,轉而撥通另一個電話。
她沒有拆掉自己這身孕婦裝扮,扶着腰身上了出租車,直接從周南鈞的醫院去了中心醫院。
吳教授剛剛做完一個手術,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她的“孕婦”,心中猛的一沉,沉默的將她帶到辦公室。
門關上的瞬間,慕溫萱諷刺的笑聲悠然劃破耳跡,驚起吳教授滿身冷汗。
吳教授悄無聲息的抹了把冷汗:“不知道慕小姐指的是哪些事?”
“忘了啊?那我來提醒你……比如我讓你把夜汐染的子宮切掉喂狗,你竟然用盡渾身解數給她做修復?”慕溫萱恨恨的看着她:“切我的時候後,下刀怎麼那麼幹淨利落?”
吳教授是媽媽的人,那年故意安排的車禍,也是她做假證明,說自己受傷過重不能再生孩子了……
這種無法短時間內印證的謊言最好用了,她以此爲由,不亦樂乎的折磨夜汐染好些年。
可是現在她和慕言沉一樣,不太聽話了。
“夜汐染的手術是慕言沉一早就安排好的,當時他也在手術室,現場不止我一個醫生,我沒得選。”吳教授聲音平穩的解釋道。
當初慕溫萱差點把命都作沒了,手術就是保命,而夜汐染這次可是有細緻安排的……
兩者根本無法比較!
慕溫萱雙手疊放在腿上,放在下面的手輕輕敲擊着:“周家醫院裏面你應該有熟人吧?定期給我彙報孩子的情況。”
吳教授眉心抖了抖:“過多的關注會讓人起疑。”
聞言,慕溫萱眼中立刻卻多了幾分威脅:“這話說得有些道理,不過與我無關。如何在拿到消息的同時還不讓人起疑,是你該考慮的事。”
吳教授額頭剛壓下去的冷汗又一次溢了出來。
周南鈞做事謹慎,孩子接到他自己的醫院後,相關的消息都封鎖了,外人一句都打聽不到……
這真是個難題……
“我還有事,就不在你這兒浪費時間了。”慕溫萱起身走到門口,用帶着笑意的語氣補充道:“不管用什麼辦法,孩子絕對不能死了,不然有些東西可能就要自己長腿跑到媒體自首了……”
這下吳教授不止冷汗涔涔,還腿軟。
被人握住把柄的感覺很不好,她只能忍着,繼續替她賣命,替她做事。
從吳教授這裏出來,慕溫萱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視頻。
心裏不爽時,她就希望所有人都跟她一起難受……這樣纔有樂趣嘛!
視頻很快接通了。
男人沒睡醒的聲音和帶着慵懶醉意的臉一同出現:“小萱萱,這個時間怎麼想起找我了?”
慕溫萱眼中飄過了一抹嫌棄:“大清早的,是昨天的局兒還沒散,還是今天的局兒開得早?”
柯封陽刻意在鏡頭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這是前天的局兒,打算喝到下週一。”
“怎麼不喝死你!”慕溫萱嗤笑。
“放心,別人都喝死了,我也死不了!沒聽說過嗎?好人不長壽,禍害活不夠。”柯封陽得意的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再說了,跟那羣老頭子開個會足夠醒酒,會議結束後接茬喝。循環往復,樂在其中。”
慕溫萱看着他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樣,撇撇嘴,收起臉上的笑意問道:“你在哪裏呢?我找你有正經事說。”
“咱們倆還能有正經事?”柯封陽眯眼笑道:“我自己的場子,頂層包間。這裏有牀有浴室,咱們先做些不正經的事再說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