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查父母的死因,很多路都被慕言沉堵死了,逼的她只能另闢蹊徑。
慕中添眼眸一深,眼角滲出絲絲涼意:“夜汐染,咱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僱傭的手下。你這樣威脅我,不覺得出格了?”
“威脅?手下?”夜汐染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我哪有閒工夫敲打你。而且……我需要手段如此卑劣的手下嗎?”
她滿臉單純,說出的話卻讓慕中添心中一陣煩悶。
喝酒泡妞從來都是他的強項……
閱女無數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外形,自己都沒能入夜汐染的雙眼!
好在他只想要慕氏,沒想要她……
不然就真的太失敗了!
掛斷視頻,夜汐染把手機丟到一旁,上牀安心的睡了。
雖然對慕中添那些不入流的招數有些噁心,但是不用出手就能坑到慕言沉,對她來說並沒有損失……
只當多個熱鬧看吧。
與此同時,酒吧包間裏的慕言沉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
體內激盪的火氣很猛烈,順着他的雙眸傾瀉而出,惹得坐在一旁的慕溫萱有些錯愕。
“哥?”慕溫萱小心翼翼靠近他,嘗試着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酒?不然你在沙發躺一下醒醒酒吧……”
“滾!”慕言沉暴躁的呵斥,大力打開她的手:“滾遠點!”
不是第一次被下藥,他幾乎一瞬間就判斷出自己的狀況了。
千防萬防,結果每次都栽在他信任的妹妹手中……
大概他真的是這世上最蠢的男人了。
慕溫萱被兇的莫名其妙,心裏憋着火卻不敢發,揉着手再次湊到慕言沉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還不太確定。
“哥,你究竟怎麼了?”說話間,她的手心迅速的蓋在慕言沉的身體上。
滿身的滾燙!
這次她徹底明白慕言沉爲什麼會忽然發火了。
她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慕言沉的心重新綁回來的,並沒有計劃用這種可能提弄巧成拙的手段……
他們一直在包間裏,酒水是服務員送來的……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本事把藥下進來?
她眼睛轉得飛快,卻連個懷疑對象都找不出來。
不過……
慕溫萱眼睛倏然定住,故作焦慮的將手放在慕言沉襯衫的領口:“哥,你是不是很熱?我幫你解開釦子。”
即便以前會刻意做一些動作讓夜汐染誤會,她也沒想過跟慕言沉真的發生什麼……
畢竟……她跟慕家的仇也不小……
哪怕爬上過很多人的牀,被罵人盡可夫,也輪不上任何一個姓慕的碰她……
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這條“捷徑”或許真的可以嘗試……
這種藥對慕言沉來說只能勾起滿身的慾望,卻不會掠奪他的理智。
看到了慕溫萱眼裏的情緒,他身上瞬間暴漲起燎原怒火!
她竟然真的對他動了心思!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惡狠狠的甩到沙發上,捏住她的脖子:“慕溫萱,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說罷,他踉蹌着走出了包間。
慕言沉只能假裝喝醉,把自己鎖在車裏,給關岳發了位置之後,便躺在後座,任由藥效侵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夜汐染已經做好明天一早看八卦的準備。結果剛睡着不久,關岳就把人送回來了……
雖然心裏厭惡,面對關岳和一衆傭人,夜汐染不得不扶住慕言沉。
畢竟她現在“失憶”,表現得太抗拒會讓人起疑……
將慕言沉放到牀上躺好,夜汐染讓邱絮取來冰塊,用毛巾包上,毫不溫柔的砸在慕言沉的額頭。
遇到慕溫萱,他就跟弱智一樣,每次都被算計!
她以前一定是瞎了纔會喜歡他。
慕言沉拼命維持着幾分清醒,睜眼看到夜汐染後,心中一鬆,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懷裏,翻身壓在身下。
傭人還沒出去他就這樣,夜汐染氣到想殺人,卻完全動不了。
在這方面,慕言沉向來都很強勢。
聽到傭人離開的關門聲,慕言沉猛的扯掉夜汐染身上的睡裙,開始他的美食盛宴。
夫妻間在正常不過的親密事,卻讓夜汐染覺得格外煎熬。
她攥緊牀單,忍着滿心恨意承受着……
上次她懷着孕,慕言沉有所顧忌,這次完全釋放開。
她幾乎招架不住,幾次處於失去意識的邊緣。
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回家,不然她一定選擇今晚有事不在家!
最後失去意識之前,夜汐染還在恨恨的自我檢討。
……
晨光照在肌膚,帶來了細膩的溫暖。
慕言沉看着懷中睡熟女人身上的痕跡,既忐忑又欣喜。
對於失憶的夜汐染來說,他們昨晚做的事是他們的第一次。
雖然她反抗得並不強烈,可是他不確定一會醒來她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從擁抱、接吻,到相擁而眠,再到夫妻間的事……
這幾關他已經陰差陽錯的用最快的速度闖過去了……
從此以後,他得更努力,一點點擠回到她的心裏,重新佔據重要位置。
這次他等着她點頭同意復婚……
他可以陪她實現一直以來的願望,去世界上每個國家領一次結婚證……
慕言沉看着熟睡的夜汐染,目光比晨光更溫柔。
思緒正恣意飄忽着,他忽然覺得喉間一陣灼燒的刺痛。
他臉色倏然一變,猛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劇烈的咳嗽之後,吐出一大口血,染紅了半邊洗手池。
慕言沉立刻放水沖走了,而後淡定的洗把臉。
夜汐染在他起身的瞬間就驚醒了。
她躺在牀上緩了緩,聽到慕言沉咳嗽的厲害,纔不得不起身。
不過她沒有去洗手間查看他的情況,而是用被子裹緊自己。
她太瞭解慕言沉了……
如果第一次她不表現得反應激烈一些,以後他會更加肆無忌憚。
即使不愛,他也要掠奪!
而她再也不想再經歷類似的事了,也噁心透了!
慕言沉從洗手間走出來的瞬間,一眼就看到牀上恐懼得縮成一團的女人。
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恐,淚光映襯着朝陽,染成了晶亮的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