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的公子影,還陷在自己的怪圈裏,無法自拔。
趙小五思來想去,在方纔這件事情上,喫虧的終究是她自己。
她實在無法預測未來。
再這麼耗下去,公子影日後若是心血來潮,再如今日這般發瘋,這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此時此刻,十分想念公子卿固,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在找自己,還是已經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消息。
想念小豆子,不知道自己的失蹤或者死亡,對他來說,是多麼致命的打擊。
想念黎承,然而人死不能復生。
趙小五將頭伸出馬車。
迎着風,窗外的一草一木,從眼前匆匆略過,她都沒能好好瞧上一眼。
“怎麼了?”
馬車稍稍慢了下來,祁央打馬上前,他誤會了趙小五要說什麼,“舞弄姑娘要做甚?”
“啊?”
“哦……”
趙小五哭喪着臉,看着車軲轆穿過大街,“沒什麼。”
她想要自由,誰能給她?別看馬車小,可就是一方禁錮。
“咦!”
祁央看着發呆的趙小五,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歎。
這纔不過一會兒,他怎麼感覺舞弄姑娘同方纔有些不一樣了呢?
但是,他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
“舞弄姑娘……”
“幹什麼?”
趙小五的沒好氣地回道,馬車裏有公子影煩她,好不容易透透風,還有一個祁央煩她。
她真是從一開始,便栽在這兩個人手中。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
祁央一愣,他沒料到,如此粗鄙不堪的話,竟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
“姑娘與方纔比,似乎有些許不同了!”
這下落到趙小五發愣了,這祁央腦子是什麼做的,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姑娘的嘴脣點了口脂,更襯得氣色好了。”
祁央沒敢說好看,他可不想給趙小五任何幻想,畢竟這女子暗戀自己。
這什麼跟什麼?
趙小五像吞了蒼蠅一樣,被噁心到了。
“怎麼就襯得氣色好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氣色好了?!”
“這明明是,明明是……”
這明明是被你的好主子親的。
祁央一臉認真的等着趙小五的“明明是什麼”,趙小五哪裏能說的出口。
“哎呀!”
趙小五恨恨道:“不會說話別說話!”
扔下這麼一句話的趙小五,便一手撩開布簾子,縮了回去。
祁央吃了一癟,兩眼光瞪着,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自始至終不明白,到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竟惹得趙小五暴跳如雷。
趙小五方一縮回去,便對上了公子影的眼睛,眼神裏面帶了戲謔與玩味。
“我看着,氣色也是好了許多。”
“不若這樣,我可以奉獻一下,隨時隨地都可以讓舞弄“氣色好”,舞弄可滿意?”
趙小五一陣雞皮疙瘩,咬着牙低吼道,“滾……”
“哈哈哈哈哈……”
馬車裏傳出某人不要臉的大笑。
祁央一頭霧水,怎麼這馬車這麼神奇嗎,一個生氣,一個高興的。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停着的一輛普通的馬車,一個女子正舉着布簾子,靜靜地看着趙小五的馬車,越來越遠。
“珠兒,走了嗎?”
“稟壁君,走遠了。”
“好!是她沒錯了吧?!”
她絕對不會看錯,她的聲音,自己更不會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