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不敢妄下定論,死人復生的事,她屬實還未經歷過。
“我就知道,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原是玩兒了一出金蟬脫殼的把戲!”
壁君看着消失的馬車,恨恨道,“看來是又攀上高枝兒了,她,在這沭陽城,還沒手眼通天的本事呢!”
眼睛眯了眯,回想着公子影往日與世無爭的樣子。
如今看起來,真是假透了。
壁君自言自語着,“是我小瞧你了,還是你隱藏地太好了?”
珠兒低着頭,侍候在一旁,壁君的這副面孔,怕是隻有自己知道了。
壁君心中竊喜,冷笑一聲,“這下,被我抓住了吧?!”
沒錯,她的直覺一直都是對的,畢竟天底下碰巧的事是很多,但是還沒到都趕到一起的地步。
與其說他們不夠謹慎,還不如說他們蠢,蠢到連掩人耳目都不做一下。
“這樣”,壁君挺了挺腰桿,這下她說話都有了底氣,“珠兒,你去把姬英找來。”
“他也閒了太久了,是時候給他找點事情做了。”
以爲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的姬英,該喫喫,該喝喝,除了先頭幾日還收斂些,現下早就恢復如初。
日日夜夜宿在煙花巷柳,懷中抱着粘膩可人兒,掌下揉着雪白肌膚的時候,他纔會忘記自己曾經工具人的事。
至於何出此言,卻是與沭陽城已經傳遍的焚女屍案有關。
經過姬英多方確認,已經暴斃的女屍,就是當日壁君令自己刺殺的女人。
原因他是不得而知了,但是,自打那個女人一死,壁君連搭理都懶得搭理自己一下了。
呵,女人!
自己就是太給她們臉面了,才讓她們一步步,要踩着自己的臉往上爬。
醉在溫柔鄉的姬英,享受着當下的快樂。
他想都想不到,珠兒此刻已經在四處尋着自己了。
趙小五這邊的馬車,一路奔馳着回了質子府。
公子影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她兩眼,她都刻意地避了過去。
她的理念就是,只要她看不見,那就是沒人看。
“你,說你呢!”
趙小五明知故問,“啊,公子是在叫舞弄嗎?”
趙小五演技十分的拙劣,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演的”這幾個字了。
“除了舞弄,還有旁人嗎?”
趙小五還真二五八式地轉頭看了看,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得!還真是空無一人。
趕緊換上一副面孔,“公子,您有話吩咐!”
“今日且乏了些,舞弄,你去預備些東西,稍後我要沐浴!”
這差事,怎麼就落到她頭上了?慣常可都是祁央去安排的。
“公子,這不合適吧……”
公子影睥睨着趙小五,“怎的,怕了?”
“怕我吃了你?”
趙小五挺了挺脖子,一門心思想的是,不能讓這個小白臉給看扁了。
“哎呀,只是準備些沐浴的物件,又不幹別的,不打緊的,是吧,公子?”
趙小五故意試探,冠冕堂堂地旁敲側擊。
公子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根本就沒有接話的打算。
一秒,兩秒後……
“那公子您且歇一歇,舞弄就先去忙了!”
說完,趙小五風也似的逃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有他公子影的地方,更是不能留。
公子影咧嘴一笑,露出了白花花的牙齒。
嗯!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