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開什麼玩笑,啊?”
“你說說你們這一大早上的,又是哄又是罵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專門用了幾個人才把我扛……不是,請了過來,就爲着看個這?!”
此話一出,公子影便不愛聽了,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
“什麼叫看個這,你到底是能看,還是不能看?”
老頭兒被公子影話噎得上不來下不去,氣的直用拇指掐自己的人中。
“看?還看什麼看?”
“看不了,看不了了!!”
都病到,看不了的份上了?
在場的數人都傻了眼,齊刷刷一致地看向祁央,好像罪魁禍首就是他。
祁央便是渾身長滿嘴,他都說不清楚了。
“唉呀,哎呀,你們都看我做甚?”
“真不是我乾的!!”
老頭兒急得直跺腳,“差了,差了,你們都相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公子影的心情被老頭兒吊得不輕,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恨得是牙癢癢。
“老毒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再不講清楚些,當心公子我,將你做成藥引子!”
現場一度變得十分熱鬧,混雜着幾種不同的聲音。
有強調說理的祁央,有想法設法解釋的老頭兒,還有想了解真相的公子影。
“行了!!”
老頭兒心下一橫,哭喪着老臉,鬍子斜飛,怒吼當場。
“別吵吵了,都聽我說!!”
寂靜,只能用寂靜,來形容接下來的場面。
“我,毒王谷谷主,被天下人譽爲識得百草,製得百毒,這天底下哪裏有我不認識的毒藥?!”
祁央越聽越不對味,感情這老頭兒是來批判加訴苦的了。
“停!”
“老頭兒,說重點!”
老頭兒即興表演的慾望,被祁央生生打斷了,他狠狠地剜了祁央一眼。
摸摸兩撇小鬍子,吸了一口氣,道,“得了,這是哪門子的中毒?”
“一羣老漢,跟着瞎操心,浪費老夫的時間,有這功夫,早就可以爲這女娃娃,請個婦人大夫了!”
嘎?!
說完,老頭兒懶得理會在場的幾個癡傻的漢子們,放下挽着的寬袖,拍拍衣服,擡腿就要走。
甫一出門,竟看到另一老者,提着一竹匣子迎頭趕過來。
老頭兒見了這老者,可比剛纔硬氣多了,出口就是傷人。
“你來幹什麼,跟在後面湊什麼熱鬧,怎麼哪兒都有你?”
老者連眼皮子都沒擡一下,直接就從他面前略過了去。
老頭兒被氣的胸膛呼呼作響,“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嘴裏說着淡定,卻又是話鋒一轉,對着老者的背影毒舌。
“你就逞能吧你,就你能!天天板着個臉,像別人欠了你的似的……”
最好的迴應,是不迴應。
嗯,老者做到了。
倆人似乎生來就不對眼。
說到底,一個是專做毒藥,殺人於無形中的老毒物,一個是醫者翁母心,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行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