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充耳不聞,眼睛裏柔光四射,“你看,他現在睡的多好。”
因着衾被掀開的緣故,公子卿固的衣着全都露了出來。
衣衫整潔,穿的是裏裏外外、頭頭是道,裹得這麼嚴實,盡然不是些舒服的衣服。
然而腰間上的那條革帶,纔是引起了趙小五的注意。
“這……”
趙小五下意識地將手伸了過去。
英大夫會錯了意,撓撓頭,吞吞吐吐地說道,“之前不是說公子卿固不大好了麼……”
“所以,他們便準備好了後事,提前給他穿上了喪衣——”
“所以,才如此隆重臃腫。”
“可不是我們盼着他沒的,我發誓,你不知道功勳貴胄向來看重傳統禮節……”
“唉——”
“你做甚?”
英大夫眼瞅着趙小五將公子卿固身上的革帶解了下來,她心裏一哆嗦,這女子莫不是要硬上弓了?
還有她一個外人在呢,好不好。
“你,你住手!!!”
英大夫抱住趙小五的腰身,“咱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
“雖然公子卿固長的很招人愛,你們倆也情投意合,可他還沒醒,你竟然敢用強的……”
“此乃事關公子卿固的名節,名節,你懂不懂?!!”
趙小五被說的一臉懵,她是做什麼了嗎?
“你在說甚,這革帶是我繡的,與他名節何干?我只是想拿回來我送出去的東西。”
不是她想的那樣嗎,英大夫老臉燒的通紅,有些繃不住了。
但是她心裏還安慰自己道,怕甚!
她可是醫者,病患的身子,她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想來她多“思考”超前那麼一兩分,應該不會有人說她齷齪吧?
再說了,這女子一來便開始上手了,也怪不得別人多想啊!!
“可以鬆手了嗎?”
趙小五盯着出神的英大夫,“你的手——”
英大夫慌的一匹,悻悻然地放開趙小五的腰身,小聲嘀咕,“兇什麼嘛……”
“三七不知道怎麼想的,拼了命也要給公子卿固繫上這條革帶,原來竟是出自姑娘之手,天下獨一份兒。”
“唉,現下也不知道苦了誰眼巴巴地惦記着。”
“送人家的東西,哪裏有拿回去的道理,拿回去就拿回去唄,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趙小五默不作聲地將革帶收回懷中,革帶雖收回來了,可心卻跟着留了下來。
因着見慣了英大夫的跳脫,只得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他醒來,便會把一切都忘記。”
“誰?”
英大夫指了指公子卿固,“他啊?!”
“那怎麼可能,我一個醫者都覺的講不通。”
英大夫以自己目前掌握的醫術,先入爲主地下了定論,
然後越發覺的趙小五有些神神叨叨的。
趙小五語氣有些低沉,出聲道,“英大夫。”
英大夫知道自己有些多嘴了,趙小五應該有很重要的話講。
“啊,你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