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纔出了獻公府,英大夫怯怯地拉了拉趙小五的衣袖子。
“方纔都是我不好,怪我嘴上沒個把門的,淨說些不中聽的渾話……”
英大夫越想越愁,越想越覺的自己做的不對,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
“哎呀,這張爛嘴,合該讓三七把這張爛嘴巴給縫起來,這樣就不出來禍害人了。”
趙小五拍了拍英大夫,“我自己選的路,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就應該自己受着,又豈會因一兩句話改變了。”
“我覺得她說的對!”
三七大步流星地從身後走近,“這張嘴不光要縫起來,還應該把罪魁禍首的舌頭割下來纔行,免得她再到處禍害別人。”
英大夫沒想到三七竟到了窮追不捨地教訓自己的地步。
“你!!!”
“你嘴巴才毒得很,說話戳人心窩子,才最應該縫起來,不對,該着舌頭割下來喂狗!”
三七一把將英大夫拉到跟前,認真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打算,葫蘆裏盛的什麼藥,但是莫要把不相干的人拉進來再傷害一次。”
對,三七說的不是你,是你們。
趙小五清楚地知道,三七這句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英大夫以爲三七還爲着方纔的一時口快而指責於她,氣急敗壞地一把推開三七。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怎的就把不相干的人拉進來了?”
“不想幫就明說,在這裏哼哼哈哈點給誰聽呢,我又不是傻子。”
“誰稀罕!小五,我們走!”
三七直接石化在當場。
唉,永遠這麼衝動,凡事只看表面,偏生就不知道動動腦子,也不好好思考思考。
再說了,誰說不幫了……
英大夫氣鼓鼓地,拉着趙小五一直往前衝,趙小五好不容易纔拽住她。
“好了,好了,你莫要再走了……”
“小五,對不起,我總是把事情搞砸,不知道爲什麼,一看見三七我便炸起毛來,恨不得跟他爭個輸贏。”
趙小五想了想,鎮定地分析,“你別怪三七,他說話直,卻也是爲着你好。”
“我想了想,估摸着找小豆子,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事,也許……”
“也許小豆子回去找你了?”
英大夫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驚喜道,“哎呀,我想起來了!”
“你之前不是給我來信,說已經回到平羅了麼,我便把消息告訴了小豆子,如今沭陽城變化多端,情形又不定,他許是放心不下,回平羅尋你了......”
埋頭想想,趙小五覺得英大夫說的有道理。
如今看來,只有這一個解釋能說的通了。
“英大夫,我這便走了!”
“啊?!這麼急……”
英大夫想想,還是走吧。
走了也好,過幾日便是公子卿固的婚典了,趙小五在,眼睜睜看着公子卿固搭手她人,或許更難過。
趙小五明眸皓齒,故作堅強,“不等了!我家阿還弟等着我回去呢!”
是啊,不走做甚,真等着喝人家喜酒啊?
她又怎會不知道幾日之後的那樁盛大,她不過不想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