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禾深吸一口氣,看着爲難表情的慕渠,他毫不猶豫得撿起長劍決定自割咽喉。動作之快就在一瞬間!
“不要!”慕渠和慕禪音大驚。
“糊塗!”夜涼卿竟在一瞬間閃到他面前,大手死死抓住刀刃,鮮血飆濺。
“放開!”慕元禾怒,想要推開這突來闖進來的侍衛,可奇怪的是,他用盡全力也推不開他分毫,他能感應到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
“啪嗒”他鬆開了手,不可思議得看向眼前的男人。
五官很普通,但氣場卻實在強大,只是普通侍衛?
“眼睛流血證明死亡時間,死亡方式都有誤。而非你口中的死不瞑目!”夜涼卿如寒冰般的目光直掃羌古邇,沉聲反問:“難道你不應該重審此案嗎?”
“小小侍衛,竟敢忤逆本太子!不想活命了嗎?”羌古邇的利劍已抵住了夜涼卿的咽喉,眼神陰沉可怕,五官甚至因爲憤怒而變得扭曲。
慕禪音一看,急忙上前,用扇子扣住長劍,一改方纔略帶囂張的表情,笑着道:“誒!你和我的貼身侍衛計較什麼?嗯?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不過是揹負一個未來暴君的罵名而已,對不對?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話好好說嘛!”
羌古邇冷哼:“如今我表妹落了個死不瞑目的下場,還要做什麼君子?”
“太子本就是君子,不需要證明什麼!這也是我崇拜你的原因……”慕禪音爲了讓他放手,居然開始拿出平日裏拍慕渠馬屁的本事。
一會兒像難以馴服的小野豹,一會兒又像撒嬌的小貓!
慕禪音這才鬆了一口氣,用手肘用力推開夜涼卿,示意他趕緊後退。別參合此事!可夜涼卿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呼吸急促。這女人居然對其他男人獻殷勤?把她男人放在何處?
嗯?她男人?
他自己都被這個稱呼怔了一下。
“一邊兒去!”慕禪音再次提醒,順便還瞪了他一眼。但在看向羌古邇的時候就換了一張笑臉:“太子可否給我一點時間來解釋這種現象。”
“切!浪費時間!”慕婉心輕聲抱怨,隨後又溫柔地對羌古邇道:“太子不要太過傷心,我們北恆有很多高僧大德,可以爲郡主超度。”
羌古邇根本連看都不看這女子,反而對着慕禪音冷哼:“本太子沒有太多的耐心,你如果有證據就直接說!”
這話一落,在場衆人都倒吸氣。這太子居然退步了?
“謝太子!”慕禪音抱拳,隨後再次走到死者前,用指腹輕按她的肌膚。在沉默了片刻後竟道:“依我看,郡主已死了三天!”
“你說什麼?三天?怎麼可能?”羌古邇大怒,又差點要對慕禪音動手,可不知爲何,對視着這姑娘清澈篤定的雙眸,他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