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證明什麼?我的表妹是受辱而死!緊張流,流汗不正常嗎?”羌古邇一想到妹妹的死,那一腔火氣簡直要爆炸了。
“息怒息怒!”慕禪音用扇柄輕輕敲了敲他的胸口,挑眉問道:“知道爲何我要上香嗎?第一,是尊敬死者,第二,香的熱力薰到了眼底,流出了血水,血水慢慢融化,化成了血淚。正是因爲冷暖交替的原因!”
言畢,那雙銳利的雙眸再次掃向衆人,正聲宣佈:“真正的兇手是你們南政人……”話音停頓,她又輕勾脣角,道:“包括你!也是嫌疑犯!”
“荒繆!荒繆!本太子怎麼可能是嫌疑犯?”羌古邇氣得差點血液倒流。若是其他人,依他的性子,早就上前兩拳。
“我說嫌疑!沒說就是啊!太子你莫要激動!三天前郡主都還沒來這裏,所以一定是死在半路。”慕禪音“刷”得打開金墨扇,無奈得聳了聳肩:“您再好好想想,有多久沒見郡主了?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不過有一點我難以理解,這冰庫哪來的?”
羌古邇直接道:“有!父皇真心想與你們交好,帶了許多荔枝和其他新鮮果子,全部置放在一些藏有冰塊的車廂裏。難道……”
他深吸一口氣,即可命令:“快去搜,看看裏面有沒有裝人的痕跡?還有,還有將這一路看守車廂的人全部喚來!本太子要親自審問!”
“誒誒!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只想知道我大哥脫是不是清白了?”慕禪音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肩膀,方纔的溫柔又不見了。多了幾分囂張!
羌古邇用眼角斜了她一眼,繼而對慕渠道:“雖然他暫時脫離嫌疑,但在兇手沒有確定前,晚輩還是不能放了他!還請伯父見諒!”
慕渠也沒有反對,心裏暗香着,也要給這孩子一個教訓。便點頭同意:“那就禁足在自己房間,等找到兇手再放出。”
羌古邇雖然不滿意,但也無話可說,一斂長袖後便出了門。其他南政人就緊跟其後!
慕禪音看着他的背影,總算鬆了一口氣。
慕渠也重重得送氣,隨後走到慕元禾面前,雙袖一甩,怒其不爭地訓斥:“去房間裏跪着!這幾天好好反省!”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兒子會要謀反,更不會懷疑他會姦殺女人。可他還是生氣,氣的是,這麼多年的磨練,還是沒有沉穩!
“是!兒臣知錯!”慕元禾單膝跪地,沒有一絲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