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提聲高喝鳴冤。
可誰又會搭理?
“砍!”隨着南政帝的命令,刑手便拉起羌古邇的手臂,準備狠狠得砍下。
“等等!”慕禪音高喊一聲,面色淡然得從衆人中走過。
“九公主?她怎麼來這裏?”
“不可能是九公主吧!這是我們南政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肯定是她!沒有錯!”
一時間,刑場開始有人竊竊私語,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向慕禪音。
南政帝本來是想要直接行刑,但見九公主突然來了,只能暫時停下命令,親自上前迎接:“不知九公主有何事大駕此處?”
“哦,沒事!我只是想親自看您是如何行刑的!”慕禪音笑,繼而拱手:“不知可否給個位置?”
這南政的脣角一抽,原本以爲她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兒子是清白的,原來還是他奢望了!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低嘆:“錯,就是錯了!必須要受到懲戒……”
慕禪音坐上侍者搬來的凳子,脣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容,目光卻停留在一箇中年女子的身上。此人就是南政皇后——羊漆氏。
“行刑!”南政帝再次下令。
然而,就在砍刀對着羌古邇的手臂砍過去時,一道晶瑩剔透的閃光朝着砍刀的方向飛射而來。
“咻!”
砍刀飛射出去,“撲哧”竟穩穩地嵌入南政皇后羊漆氏面前的木桌裏,四方形的桌子瞬間被砍掉了一半,發出咔咔咔的響聲。
過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大怒道:“放肆!大膽!”南政還怕他們北恆不成?開什麼玩笑!小小一個庶出公主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晚輩放肆慣了,實在是抱歉!”她對着正吹鬍子瞪眼的老男人拱手作揖。
“你在你老爹那裏,隨便怎麼放肆!可這裏是,這裏是……”南政帝想說這是南政的地盤,但仔細一想,不對啊!這裏還是南政的地盤……
“哼!你不怕得罪朕嗎?別忘了,你們北恆並不比我們南政強大!”這位帝王已把醜話說在了前頭。
“晚輩哪裏敢得罪您,不過是爲您保住一個兒子罷了!”慕禪音擡起黑白分明的眸子,冷清的視線淡淡掃了一眼衆人,道:“真正的兇手在這裏面!”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不由得一顫。
“九公主,我們知道你是北恆帝的寵兒,但你應該清楚,胡亂說話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羊漆氏慢悠悠地開口說話,甚至還喝了一口茶,絲毫沒有受方纔一把砍刀的影響。
“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慕禪音將手中的一個瓷瓶舉高,問衆人:“知道這是什麼嗎?”
衆人怎知她手裏拿着的是什麼!
“這瓷瓶裏面裝的是梨花膏,你們南政的好東西,有生肌的作用。”慕禪音將瓷瓶打開,輕輕一嗅,感嘆:“若是兇手用這玩意兒隱藏起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