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心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爲什麼會這樣?慕禪音?乘雲哥哥到底喜不喜歡這個賤人?
該死!該死!
再轉念一想,她已經死了!粉身碎骨!
沒關係,他可以再慢慢得收回乘雲哥哥的心,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翌日清晨,慕禪音醒了,她的腳動了動,發現還是在他溫暖的懷裏。夜涼卿也睡着了,長長的睫羽低垂,她能想象這雙眼眸睜開時是如何的驚豔絕倫。
她突然想到一句詩,叔夜之爲人也,遙遙若高山之獨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將崩。夜涼卿也是如此,初見他時如雪蓮花般清雅,再接觸他後才發現他的品行端正,如傲立高山。
當然,他的容貌也是如此。
她想從他的懷裏抽出雙足,可就是這輕微的動作,讓夜涼卿驚醒。
“那個,我的腿好像不疼了,你可以放開了?”她悶聲問。
“嗯。”夜涼卿總算是鬆開了手,但視線卻依舊停留在她的膝蓋,一副不放心的模樣。
慕禪音有些自卑地將腿徹底伸回被窩,她害怕他看到那腳鈴。
可夜涼卿並不知道她的心思,還以爲她害羞。
“好了,我不看!”他閉上眼睛,又從牀頭取下一件寬厚的大衣遞給她:“穿上,我們走。”
“誒?這就走了?”她眨了眨眼,又將棉被矇住了些,只伸出半個腦袋。
“難不成一輩子和我住在這兒?”夜涼卿笑着揉他的腦袋,眉眼彎彎,柔情似水:“若真要這樣,我沒有意見。”
“切,誰要一輩子和你住在一起?想的美!”慕禪音瞪他,隨後下牀披衣服。
夜涼卿一直笑着,彷彿看她已是一種享受。
“對了,你這是哪裏?爲何你會帶我來這裏?他們人呢?都回去了嗎?”慕禪音繼續問。
“你怎麼知道?”慕禪音有些疑問。
“其實我也來從軍了,一直在你們的軍營,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夜涼卿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與她面對面,認真地道:“是我錯了,應該早些出來與你相認。”
“你說什麼?你一直在鄭大海的軍營?所以鄭大海也是你傷的?”慕禪音眯起眼眸,滿是狐疑。
“嗯,騙你的話就是小狗!”
他拿出騙小孩的把戲,舉起手來做發誓狀。偏偏慕禪音就相信了,甚至還覺得有些感動,他真的在她身邊保護着。
“至於這裏!”他擡頭環顧了一下房間,道:“當初我的祖輩爲了調查此案,就在這裏建了房。”
“哦哦,原來如此!”慕禪音也沒有懷疑,只是還有些好奇:“景氏一族和你們夜家很親嗎?”
“我的祖父曾是刑部尚書,後來才辭的官。”夜涼卿淡淡回答。
“難怪!”慕禪音終於是瞭解了。心也莫名其妙得定了下來,不知爲何,她極不希望景氏一族和他有關係。
夜涼卿拉過她的手,另一手推開木門,看着眼前一片綠意盎然的樹林,道:“這些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我們回去吧。你二哥一定勝利了。”他也調查過,這二皇子的確對九兒沒有什麼壞心。
“你都安排好了的?可是這裏沒有通往山的出口啊!”慕禪音道。
“有!放心!”他很堅定地點頭。
“你可真是神通廣大,做我的侍衛剛剛好!”慕禪音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夜涼卿倒是覺得可愛,手臂一勾,將她拉到身側。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就做你的侍衛,隨時隨地保護你,從宮外到宮裏,從宮裏到房內,從房內到牀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