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並非什麼善男信女 >六十:溪畔青牛(夜半篇31修改版)
    晚上,牛大青又做了一個夢,和之前那次在醫館打地鋪時,相差無幾的夢。

    只是這次,他終於聽清楚了他的新嫁娘在說什麼。

    ——大青。

    新嫁娘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在灼熱的吐息中,那清冷的聲音也漸漸被點燃,然後支離破碎。

    ——阿溪。

    那是已經去世的王大夫曾說出口的小名,一遍又一遍,像是滿足曾經無數次偷偷私下喚過,卻從來無人應答的渴望和遺憾。

    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互飲交杯的酒盅已空,殘餘酒底還散發着濃濃杏子香氣,案上長夜不熄的龍鳳喜燭將兩個模糊相擁的身影映做了一片,再也分不出彼此。

    遠遠地,牛大青彷彿聽到了窗外傳來三更天的梆子,在那一下又一下悠長的敲響聲中,累極的他帶着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陷入了酣甜夢鄉。

    ……

    一縷陽光帶着絲絲熱度,溜着窗縫照到了眼皮上,強烈的光感過於刺目,讓勞累了一晚上,最後幾乎是昏過去的王溪,在恢復了意識的同時,不由得下意識歪了歪腦袋,躲避那股灼熱。

    疼,酸,身子像是一寸寸碎成了沫,即使昨夜她勉力配合,卻也扛不住一頭大蠢牛耕地一般胡亂折騰,加上這副身體還是徹頭徹尾的完璧,其中艱辛真的難以言喻。

    當年,她也是以冰清玉潔之身進宮侍奉,可不管身爲一國之君的身份有多麼尊崇,巫山雲雨時,他終究也只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所以當時除了些許破瓜之疼外,也並無其它感受,第二日她依舊能含笑應對來自後宮中人的算計和利用。

    可此刻,王溪只恨不得自己能立時再昏過去,偏偏全身的疼痛,讓神智清醒異常,尤其是說不得的地方,還有那種粘膩的感受,讓喜潔的她簡直難以忍受。

    眼下人已經醒了,雖然沒有睜開眼,可王溪自然能感受到牀帳中只有她自個兒,連一旁的被褥都泛着涼,可想而知牛大青離開了有多久。

    雖然不期待那樣一個木頭似的傢伙,在醒來之後會對她好生安撫,只是這般一聲不吭地離開......

    一點點五味陳雜很快就被拋諸腦後,她不能指望一個男人在發現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後,有勇氣和膽量敢直面他所對不起的女人。

    累得不想起,可又難受得睡不着,兩個念頭在腦海中拉鋸的時候,王溪突然聽到屋中一個微微加重了的鼻息。

    他還沒走?

    昨夜,利用鵲橋探明牛大青的位置後,王溪就‘命令’鵲橋迴避,所以眼下,鵲橋並不能告知她牛大青在哪,加上自己也沒睜眼,若不是牛大青冒出了動靜,她還以爲人已經嚇得跑了。

    王溪好不容易撐開足有千斤重的眼皮,就看到牛大青正光着膀子低着腦袋,沉默地跪在牀前,結實寬厚的背上因彎下而能看到一道道紅色的抓痕,想來是昨晚她的傑作。

    “你爲什麼不走?”

    沙啞的聲音,是叫喊了一晚上的緣故,只是此刻,她沒心思理會。

    跪下來像座小山一樣的漢子,因爲這句話而抖了抖,牛大青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