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絹娥滿是疑惑和不解的面龐,池玉迢沒有絲毫準備解釋的意思,因爲此刻還有另一個更呱噪的傢伙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說你運氣是有多差,居然一腳踩在藥瓶上,嘖嘖,我都想爲你的‘黴氣’點個贊啊。’
這樣挑釁的語句,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得到絲毫迴應,虛空中,白色的鳥頭歪了歪,爲池玉迢的異常而感到奇怪和擔憂。
無限次的往返於不同的世界,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遭遇和死法,這些經歷都會對宿主的靈魂產生影響,如果無法承擔這些沉重的記憶,或者無法及時排解各種正面的以及負面的情緒,導致精神過載,靈魂就會漸漸崩壞。
鵲橋見到過一名同胞,就是因爲宿主靈魂崩壞,她卻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宿主,於是最終被那個冷酷的男人找到然後殺掉。
雖然池玉迢各個方面,尤其是精神和心理,看起來都很強大的樣子,但是這也不能保證她的靈魂絕對不會崩壞。
如果可以,鵲橋也不希望池玉迢變成一個瘋子,但是如果池玉迢真的瘋了,他也絕不會冒着被殺的風險繼續陪在對方的身邊,他要活下去,無論發生什麼,不管拋棄誰,他都要活下去。
這麼想着,鵲橋繼續出言挑釁。
‘要我說,諸麻也是可憐,被你當成替身,最後還慘遭拋棄,而且我瞧着他最後的神情不太對,說不定已經被你的無情逼到徹底瘋了。’
‘如果沒有外遇這件事,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或許我不夠愛他,但是我會用我的所有去彌補。’
看到池玉迢依舊保留着理智,鵲橋鬆了口氣,然而對方的話,又勾動了他內心的愧疚。
其實諸麻會有外遇,他也得承擔一部分責任,而且其中的原因,他還不能明說,於是鵲橋內心的愧疚感更重,他想了想,一反之前挑釁的態度,出言安慰道。
‘你也別想得太多了,這件事說到底,是諸麻背叛你在先,這小子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什麼甜言蜜語都讓他說盡了,這才結婚幾年,就在外面搞花花腸子,活該變神經。’
池玉迢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你怎麼知道諸麻在談戀愛的時候和我說盡了甜言蜜語?’
‘我爲什麼不知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猜的。’
揚起兩隻雪白的小翅膀捂住腦袋,鵲橋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智商這麼欠費過。
‘大學的四年,你不是全然沉睡的,你一直都有在暗中觀察我,在發現我有召喚你的意願之前,讓自己陷入失去意識的狀態。’
‘......也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故意啦,那會兒我是真的很虛弱,醒來沒一會兒就馬上又會昏過去,但是每次醒過來,只要你是和諸麻在一起,對方就經常說些甜言蜜語,次次都酸巴巴的挺噁心,我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