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居向心粘自己的這個黏糊勁,想支開她,恐怕不容易。

    能以彤這樣想着,當着當事人的面,反問了一個更神經大條的問題。

    “你妹妹小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意外?”

    居嚮明聽到這話吃了一驚,然後沉吟思索了起來,而另一側的居向心還是依舊在扒飯,可速度卻減慢了不少。

    等了一會兒,見自己妹妹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就是默許他開口,而附近除了杜賓這個仿生人也沒有其他人在,居嚮明才輕聲說起了一段被居家故意埋葬的往事。

    “居家早年做生意的手段比較雷厲風行,尤其是我父輩那會兒還擴大了生意,動了不少人的蛋糕,所以在生意場上有不少仇家,導致心兒八歲那年,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被居家的仇家綁架。”

    居嚮明陰沉着臉,當年發生這事的時候,他也已經是個半大的少年了,知道妹妹被人綁架,他恨不得帶上刀槍殺過去,可連仇家和妹妹在哪他都不知道,那會兒真的是又氣又急。

    後來,他甚至還和同樣急得五內俱焚的父親大吵了一架,怨他沒有照顧好媽媽,才讓媽媽病死在家中都無人知道,也怨他沒有照顧好妹妹,纔會讓仇家把妹妹綁走,如今生死不明。

    他還衝父親這麼喊着,如果不想要家人,還結婚幹嗎,還生下他們幹嗎,不如當初知道懷孕就立刻去打掉算了,然後,他就被父親打了一記耳光。

    “當年,面對着兩個如花似玉,又都哭得稀里嘩啦的漂亮小姑娘,仇家認不出哪一個纔是心兒,便哄騙兩個小姑娘,說他們只想抓居家的孩子,只要兩個女孩誰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居向心,就會把另一個無辜的小女孩放了。”

    在另一邊聽着自己幼時往事的居向心已經徹底放下了便當,靜靜瞧着飯格里被她喫得殘缺不全的菜,沒有動作。

    “心兒的好朋友,是和心兒讀的同一個幼兒園,之後又一起讀了同一個小學,曾經來過我家裏做客十幾次,甚至還住過幾天,我父親也因此多爲照顧對方家裏的生意。被綁走的那天,她身上穿的,甚至還是我家裏特意請來的設計師,爲兩個漂亮的小姑娘一起設計的小洋裝,連款式都一模一樣,只是心兒穿的白色,那個小姑娘穿的粉紅色。”

    “聽到綁匪這麼說,心兒嚇傻了,沒敢開口,可她最要好的朋友,卻立馬指出心兒纔是居家小姐,說她和居家根本沒有關係,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家裏沒有錢,她和心兒,也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而已。”

    八歲的孩子,被一羣手握兇器的綁匪劫持,本就驚恐害怕的時候,又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拋棄,也難怪居向心會變成如今這副毫無安全感,怕生到了極點,卻又透着些許黑化傾向的樣子。

    聽到這裏,能以彤大概已經能猜出來後面的情節了,果然居嚮明這麼說道。

    “後來我父親通過一些關係,總算找到了仇家和心兒藏在了哪裏,把那個時候已經被關在小黑屋裏,戴上眼罩,耳塞,口中塞滿布料,整個人被捆在椅子上整整三天的心兒救了出來,這件事纔算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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