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能以彤早上說的一番話起了作用,今天一天拍攝的時候,居向心真的十分乖巧地等在一邊,也不會在能以彤空着的時候,時時刻刻像個大型掛件似得黏在她身上,閒得無聊了,也會四處看看逛逛,或者問問工作人員某個器材是做什麼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能以彤必須處於居向心的視線範圍內,只要能以彤有走到隱蔽處,或者離開她視線的舉動,居向心會立刻惶恐不安地丟下她此刻正好奇的東西追上來,然後繼續黏在能以彤身邊不走。

    這種情況就像是......

    “初生幼崽的‘印記反應’?”

    岑霜雙手抱臂,站在能以彤身邊,和她一起瞧着遠處,即使是正在逗流浪貓,也不忘偶爾朝能以彤所在方向瞧一眼的居向心。

    “難道就只是因爲你上次救了她的緣故?這孩子是有多缺乏安全感啊。”

    剛錄完了春秋兩季的片段,上午的時間就差不多了,工作餐也還沒到,衆人便一邊準備下午拍攝的夏時場景,一邊等着午飯。

    王恭訾去換成夏天的短袖,而仿生人的設定是一年四季都只穿着身上一件制服,不需要換衣服的能以彤自然就能休息了。

    彷彿察覺到能以彤已經徹底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居向心立刻丟下已經被她擼得仰起肚皮朝天睡的流浪貓,滿臉笑容地朝能以彤跑來。

    “等等。”

    能以彤立刻擡手頂住居向心的額頭,也制止住了對方伸開雙臂準備抱住她的舉動。

    居向心扁着嘴,眼裏閃過受傷,可下一秒,能以彤用一臉嫌棄的表情說了一句話,她又立刻高興了起來。

    “你還是小孩子麼?這麼髒的手也伸過來?洗洗去!”

    “誒!”

    居向心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立刻往工作人員那邊跑去。

    “嘖嘖,你把這小丫頭徹底馴化了麼?這麼這麼聽話?”

    “聽話點難道不好麼?”

    能以彤邊說邊翻了個白眼,岑霜摸了摸鼻子,癟癟嘴。

    “你是大佬,開心就好。”

    中午,好不容易擠出一點喫飯時間的居嚮明,也趕到了拍攝現場,他看到居向心乖乖巧巧,安安靜靜,不僅十分聽能以彤的話,甚至還會因此露出笑靨的模樣,也十分震驚,幾乎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

    “那個。”

    岑霜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跟前,正笑得一臉不好意思的居嚮明,十分知情識趣地捧起自己的飯盒站起身,將能以彤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爲什麼居嚮明非要來坐岑霜這個位置呢?因爲能以彤另一邊,坐着他妹妹呢......

    “那個,能小姐,我能問一下,你和我妹妹之間,發生了點什麼麼?”

    說話這句話,居嚮明又怕能以彤誤以爲自己在質疑她,連忙解釋。

    “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只是我很久沒見過心兒她這麼開心了,所以......”

    能以彤心想,這種話一般不都是等當事人被支開後,再私底下詢問的麼?這會兒他直接當着當事人的面開口問自己,是神經大條麼?

    可一側的居嚮明仍舊一臉好奇地看向自己,而坐在另一側的居向心,除了低頭安靜地扒飯外,也沒有別的舉動,彷彿沒聽見自己哥哥的提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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