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能以彤有些費力地從蹲在地上站了起來,這種十分貼身的小西裝,蹲下和起身都有點麻煩,加上明天還要繼續穿,動作只能小心翼翼的。

    王恭訾看着有點緊張,又沒膽子上手去扶,想了一會兒,從塑料袋裏拿了一根和他剛纔喫的棒冰一模一樣全新的一根,遞到能以彤面前。

    “這個棒冰很好喫,你試試看?”

    能以彤的這副身體本就具有喫貨屬性,她如今也不準備壓抑這種全然釋放的快樂,對於喫的,也不想拒絕,於是在岑霜一雙幾乎快淬出毒火的眼睛裏,接過棒冰撕開了包裝袋,在岑霜阻攔不及之下,直接塞進了嘴裏。

    水蜜桃味的,倒挺好喫。

    能以彤舔着棒冰開始吧唧嘴,那模樣看得王恭訾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他彷彿終於找到了什麼東西可以取悅能以彤,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把手上之前特意等到半融的棒冰汁水洗乾淨,然後又重新從袋子裏拿了一根一模一樣的棒冰,一邊看着四周的工作人員開始收拾現場的道具和器材,一邊就站在能以彤身邊一起開始吃了起來。

    喫着喫着,王恭訾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能以彤因爲沾着糖水,而顯得晶瑩剔透的脣瓣,又看了自己手上同樣蜜桃味的棒冰,然後紅色漸漸從臉頰透了出來,越染越大,連耳根都紅得快要滴血了一般。

    可惜這種小小的幸福時刻,很快被呼喊兩個人去換衣服的工作人員打斷了。

    看着能以彤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王恭訾一邊嘆氣,一邊跟着工作人員上了另一輛麪包車,同時還不忘把手裏的棒冰喫乾淨,甚至連木棒上的汁水都要吮吸到沒有味道爲止。

    因爲吃了棒冰,美麗的夜宵被岑霜強制取消,能以彤只好板着一張臉,和顧軒一起被岑霜強制遣返回酒店。

    還是不準備回去睡覺的能以彤打發走了顧軒,一進屋便脫光了衣服走進浴室開始洗澡。

    “你明天也不過來麼?”

    看到磨砂玻璃外,一道小小的黑影飛進浴室,正仰頭沖洗着頭髮的能以彤開口問道。

    “人太多了,我不喜歡,也不方便讓他們動手動腳的。”

    “也是,順利的話,明天我就能拍完了,後天我們出去走走吧。”

    鵲橋張開了翅膀,黑色的羽翼在浴室微黃的光線下,彷彿閃爍着光暈。

    “好。”

    第二天清晨,能以彤難得的沒有在重壓下清醒——她是被某個傢伙啄了兩下腦門,在第三下差點也落下來的時候,才醒過來,然後下一秒,那個熟悉的份量又壓在了被子上。

    好吧,今天起碼多了一個步驟,勉強算是給了一個心理準備時間?

    能以彤撥開亂七八糟的劉海坐起身,看向被子上,穿着沒有昨天正式,只是套了一件十分合身小洋裙,此刻身上還冒着一股子菸草氣息的居向心,說道。

    “你這渾身酒味,煙味的,就不覺得難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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