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喫貨,跟阮輕艾一個樣。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僕人。臭味相投的兩個人才能走到一起吧。若真讓她們倆去酒宴敞開肚皮喫,估計整個酒宴都要被她們倆一掃而光。
黃昏天,夜幕即將落下,小兵過來報備,“林將,外面有個女人求見。”
“女人?”林晨均歪頭嘟囔,“難道又是暗戀者?呵——”
林晨均出門迎人,看見來人,笑臉瞬間拉了下來,他眯眼瞪她,“潘小姐?您來我軍營,有何要事?”
潘月回身笑道,“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談,請我去裏面坐坐吧。”
“有事就在這兒站着說吧。軍營重地,閒人不得入內。”
潘月調笑道,“我有血衣堂的機密,就是刺殺你們的那些人。怎麼?這消息,還不夠我進去討杯茶喝喝的?”
林晨均楞了一下,有些狐疑,不過想了下後,還是給她讓了個道兒,“進來吧。”
就姑且先聽聽她要說啥?
擺了茶桌,給她沏了杯茶,但看她那嫌棄的眼神就知道。這茶是配不上她的,她不會喝。
潘月裝模作樣,拿着娟帕,時不時捂捂鼻子,總覺得這軍營裏味道很重,把她鼻子都快聞壞了似得。
聊了半晌後,林晨均聽完,也沒聽出個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差不多就這些,畢竟血衣堂的人非常神祕。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內幕都告訴你了哦。”
林晨均翻白眼,真是浪費他的時間。
“那話已說完,潘小姐,不送了。”
潘月看看屋外夜色,回頭問,“不留我喫頓晚飯在走嗎?”
林晨均哼哧,“我給的茶你都不喝,你會喫飯?我的飯有餿味,怕哽着你嗓子。潘小姐還是請回吧。”
潘月無奈道,“好吧。”
剛出帳篷,她一捂肚子,呼道,“哎喲,我肚子疼,有沒有茅房?”
侍衛尷尬的看着她,“請隨我來吧。”
“嗯。”
潘月躲在茅房裏,久久不肯出來。
侍衛催了好幾遍也沒有用。
夜一落幕,一批批黑衣人潛入軍營,直接下手開殺。
軍營裏當下火光四起。
堵茅房的侍衛也無奈離開。
潘月聽見聲響後,悄咪咪離開茅房。
“呵,倪偉奇的女兒果然也有點腦子。”
倪嫣兒那日過來對潘月說,今日婚宴,阮輕艾把兵力部署在婚宴裏,軍營就是一座空城,加上林晨均身中劇毒,刺客絕對會來刺殺他。
果然,被倪嫣兒猜中了故事的開局。
潘月見着三個黑衣人,剛砍殺掉兩名士兵,她走過去呼道,“嘿!你們!”
三個黑衣人側頭瞪她。
潘月有些緊張,忙道,“我是潘奕虎潘丞相的女兒,你們別殺我。順便幫我個忙。”
潘丞相?那是自己人咯。
黑衣人歪頭瞪她,“什麼忙?”
“我要把鍾鶴將軍和他的親信放出來。幫不幫?”
三人想了下,感覺這也挺不錯的。點了點頭,“走!”
咔噠——
咔噠——
牢房鎖鏈被一一砍斷。
鍾鶴興致盎然的踏出地牢,激動問,“是誰叫你們來救我們的?”
黑衣人哼道,“順手而已。我們還要去刺殺林晨均,告辭了。”
“等一下,我也去!老子要殺了那林狗。”
潘月急忙攔住,“等一下,鍾將。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辦。”
鍾鶴眯眼瞪她,“你哪位?”
“潘奕虎的閨女,潘月。”
“哦!”鍾鶴眼睛一亮,“原來是潘丞相。”
自家人吶!都是二皇子的人馬!
鍾鶴像是看見了自家親閨女一樣,激動不已,“說吧,潘小姐要老夫幫什麼忙?”
“阮輕艾在良緣村辦十里婚宴,我需要你們過去攪局!”
“怎麼攪局?”鍾鶴歪頭問。
“見人就殺。”
“啊?這——”鍾鶴有些無語,這也太瘋狂了吧。
潘月笑道,“鍾將且心安,那邊的人,女的都是青樓女子,男的,都是土匪,他們都是死有餘辜之人,不值得憐惜。”
“真的假的?”鍾鶴歪頭嘟囔。
“我沒騙你。阮輕艾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你聽我吩咐就是。你帶人過去攪局,我們就能更舒服的辦其他事。”
看在她是潘奕虎閨女的份上,鍾鶴點點頭,“好!老夫就幫你這個忙!弟兄們,抄傢伙,搶馬匹,隨我出征良緣村。”
“是!”
林晨均那兒,何從帶着周家軍,在和黑衣人們不停纏鬥廝殺中。
林晨均按兵不動,躲在人羣后方觀察局勢。
突然一個士兵捂着血淋淋的胳膊跑來呼道,“林將,鍾鶴將軍和他的餘黨,被人救走了。”
林晨均一愣,暗暗咬牙,“什麼鬼東西?派人去追。”
屋檐上,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林將?你都自顧不暇了,還分出兵力去追餘黨?”
林晨均擡頭望向屋檐,瞧見,圓潤的月色下,站着一個妙曼的女子。即使一身黑衣,也看得清,她的身材超級完美。
雖是女兒身,但她的聲音爲何如此模糊不清?聽上去像是個老頭子的音調。
這個女人難道就是這些黑衣人的領頭人物嗎?
女人自屋檐跳下,長劍直刺林晨均。
林晨均還在考慮要不要出手,簡分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把他拉在身後,手往後腰的小斧子上握緊,正要忙着抽出——
一把長劍橫空擋住了女刺客的攻勢。
哐——
兩劍相交,火星四濺。
擋在簡分身前,替她攔下刺客的,竟然是萬驚雷。
林晨均驚訝張嘴。
萬驚雷怎麼會過來救他?他腦子磕屎了?
簡分啞然呼道,“哇!好帥——”
只是簡單一句誇讚,萬驚雷瞬間紅了耳根子,嘴角抿着憋笑。好在有夜色幫忙打掩護,沒讓人發現他的異樣。
“姑爺真威猛!”簡分又忍不住誇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