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痕不停瞪着阮輕艾,叫她忌口忌口,她偏不聽。

    千面妖遞來的食物,她不怕噎死自己?喫得這麼歡樂?她是想氣死他嗎?

    還喫?

    就喫!我就喫!

    阮輕艾挑釁的瞪回去,繼續腮幫子。

    何驀然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大苑子,裏面有不少空房,日常打點給貴賓居住的。很是優雅。

    阮輕艾迴頭就道,“小姐小姐,我要去逛街。”

    千面妖能說啥?“去吧,早點回來。”

    “好的小姐!”

    何驀然看着阮輕艾的背影,嬉笑道,“潘小姐的小侍婢真可愛。”

    千面妖腹誹一句:過幾天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呵……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頭那激動的小獸,跳動不已。總想看看這些人在知道阮輕艾真實身份後那誇張的表情。

    阮輕艾牽着落痕的手,蹦跳跳叫,“侍衛哥哥,我要喫這個!”

    買!

    “侍衛哥哥!我要喫這個!”

    買買買!!

    “侍衛哥哥,給我剝栗子。”

    剝——

    阮輕艾頂着兩個燈籠頭,晃啊晃,就像小太陽一樣,在他面前飛來飛去。

    落痕眸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心潮澎湃。

    這顆太陽絕對不能隕落,他要她一直這樣閃耀他心房。

    就在阮輕艾粘着一個髮飾攤販前晃悠的時候,他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下顎,逼她擡頭。

    他彎腰,從她背後就能輕易吻到她。

    這一頓纏綿,可把阮輕艾嚇壞不少。

    知道在這古代,當街親吻這種事是多麼驚駭世俗?更何況還是如此自律的男神?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有點不可思議啊!

    那個木頭?開竅了?

    一吻結束,落痕收了癡迷的視線,尷尬撇過臉。

    哦,他還知道尷尬啊?瞧瞧路人甲們,都對着他倆指指點點,捂嘴偷笑。

    這爺在發啥瘋喲?

    獸性來的快,去的也快。關鍵時候,還派不上用場。

    落痕見她手裏捏着個髮簪,二話不說,付了錢,幫她把髮簪扎她頭頂。

    阮輕艾終於吱聲了,“大爺親吻也不挑時間,我牙都沒刷,都是蔥油餅味!”

    “……”

    真的不能怪他獸性力道不足,實在是……

    哎!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千面妖臥房被人敲響,侍衛通報,“何小姐求見。”

    千面妖開門吱聲,“請她進來。”

    “是。”

    何芯瑤一見面,就急急抓着千面妖的手說道,“潘姐姐,我想跟你討個人。”

    “嗯?誰?”

    “就是跟在你爹爹身邊的那個高大威猛的侍衛哥哥。我想要他!”

    千面妖一下子就聽懂了,這女人要落痕?

    她嘴角忍不住鉤笑。

    何小姐眼光很犀利啊!一眼便能相中全場最優秀的。

    只是,這位公子可不是她想要就能要得起的。

    千面妖低聲道,“恐怕不行喲。我那侍衛,許了人了。”

    “嗯?誰啊?”

    “就是我的貼身侍婢,他們倆,是一對。”

    何芯瑤嬌笑道,“哎!我還以爲是哪家貴族千金呢,不過是個侍婢罷了。潘姐姐沒必要爲了一個侍婢和我生分了吧?”

    千面妖聳聳肩,“你若喜歡,你自己去跟那侍婢講。她若讓,我也沒什麼意見。”

    “好!那我自己去跟她講。”

    何芯瑤帶着人馬去找阮輕艾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倆站在攤販前你儂我儂的在親吻。

    她娟帕一捏,催着坐轎往前走去。

    阮輕艾帶着髮簪剛回頭就撞上坐轎轎伕,落痕接住她歪倒的身子,髮簪掉在了地上。

    轎伕見了,故意往上一踩。

    剛買的髮簪就被踩了個四分五裂。

    阮輕艾眯眼看看那髮簪,也沒吆喝。

    那坐轎插肩而過沒幾步,自動停了下來。

    轎車下來的女子,朝阮輕艾走來,說道,“抱歉,弄壞了你的髮簪。”

    阮輕艾一眼就認出了她。

    何芯瑤,何驀然的嫡親妹妹。

    何芯瑤從下人手裏接過錢袋,塞進阮輕艾手裏說道,“拿着。”

    阮輕艾無語道,“這麼多?一個髮簪用不了這麼多吧?”

    “沒給多。小丫頭,你身邊這位侍衛哥哥,不適合你,你和他分了吧。這錢,就當是彌補你的。”

    給她錢,也不過是看在潘月的面子上,若是輪到自家丫鬟,早就被她一巴掌打殘。

    哦?這是給她的?分手費?

    落痕眯眼瞪她。

    這丫頭除了貪喫,還貪財。

    該不會,她會爲了這點銀子就和他……

    如果她敢!他怕他會失手掐死她怎麼辦?

    落痕緊張的盯着她。

    阮輕艾真把銀子往兜裏塞,數量太多,感覺塞得衣兜都沉甸甸的。

    何芯瑤見狀,滿意點頭,“還算識趣。”

    阮輕艾卻道,“不喲!這錢是賠我簪子的錢,本來覺得有點多,現在覺得不多,因爲你居心不良,還窺覬我未婚夫婿的美色。這算是賠償。錢我收下了,至於我的人,請你離他遠些謝謝。”

    “還有這種說法?錢都收下了,竟然還敢霸佔着我的人不放?”

    “你的人?”阮輕艾嫌棄道,“何小姐的臉皮可真厚!我家侍衛哥哥可是潘大人的。潘丞相他同意了嗎?都沒經過主人同意,當街搶人?你可真愛丟你家城主哥哥的臉!”

    “你!”何芯瑤擡手就想揮她一巴掌。

    但被落痕用佩劍擋住。

    哐噹一聲,何芯瑤手腕被佩劍擋疼了。

    她紅着眼,怒氣騰騰道,“走着瞧!咱們走!”

    阮輕艾眯眼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鉤笑,“大爺,新章程開始要掀開序幕了哦。準備好了嗎?”

    落痕低聲道,“別讓自己受傷。”

    “嗯,小意思小意思。”

    阮輕艾迴家住了一晚後,照舊出門,花錢買買買。

    昨天何芯瑤塞給她一包銀兩,不用完,不舒坦。

    路過一個攤販,她看見一些官兵圍着一個攤販老頭掏手,“稅收呢?”

    老頭哭着討饒,“這個月都第四次了。我這小本經營,哪有這麼多稅收給您呀!大爺行行好,饒了我這一回兒吧。”

    “爺們我管理這條街,不給爺一點茶水錢,我們哪來體力保護你們?少囉嗦,給錢!不給錢就別在這兒霸佔攤位,多的是人要你位置做生意呢。”

    老頭苦瓜着臉,只好把兜裏僅剩的銀兩遞交上去。

    那些侍衛大搖大擺的走,阮輕艾大搖大擺的考過去,“老闆,給個熱饅頭。”

    “三銅錢。”

    阮輕艾拿出一些碎銀塞他手裏,眨眼微笑,“不用找零。”

    老頭嚇了一跳,當下跪地磕頭,“多謝活菩薩。多謝活菩薩!”

    “哎喲,低調低調,別跪!引人注意不好。”

    “哦哦,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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