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竟然還撒嬌??
這麼嚴肅的事,是用撒嬌能擺平的嗎?
陸衍商捏了捏拳頭後,用力嘆氣,“你這女人是真的鬼!撒手,我要回去了!”
還真就被她撒嬌擺平了!靠!
阮輕艾揮手呼道,“陸伯父走好喲!明日我家倪日公子就會帶兵馬去接受惑陽城哦!可別辜負了我對您的一翻心意哦。”
閉嘴吧她!
坑了他這麼大一票,竟然還跟他嬉皮笑臉的?有病!
隔日,倪日和雪三娘收拾好了細軟,再次前往新的戰場。
何從悄咪咪摸了把淚水,對着阮輕艾千叮萬囑,“大人,您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記得一定要聽落痕大爺的話。那大爺是惹不得的,我聽說前幾次你還被他打屁股了。”
“靠!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何從嘟嘟囔囔,“明明是你自己哇哇喊出來的,也不遮遮掩掩,還怪別人給你亂傳消息?總之大人一定要聽話。知不知道?你都這麼大了,不要老是這樣那樣的鬧騰巴拉巴拉……”
何從要麼不開口,開口就嘮叨個沒完。
畢竟這麼多日子沒見了,難得見上一回,才團聚幾天又要分離,他心裏能不愁嗎?
阮輕艾耳根子癢得厲害,最後還是她一胳膊推他上路。
揮揮手,阮輕艾陽光燦爛的微笑,“祝諸位一路順風!我等你們報捷!”
“告辭——”
“告辭——”
倪日帶着一千兵馬,踏入了惑陽城的領域。
五日後。
恆富過來尋她,喚道,“小阮,我們何時啓程出發?”
阮輕艾看看天空,回頭道,“應該快了吧!我在等我家日日給我報捷。”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估摸就在這一兩天了吧。”阮輕艾嬉笑道,“說不定過一會兒,天空就飛出一道華麗的焰火聲響。”
咻——
啪——
阮輕艾跳着笑,“你看你看!報捷了!”
恆富挑了挑眉,“那我們走吧。”
“好的呢!”阮輕艾準備蹦蹦跳進屋,不料天空再次傳來焰火聲響。
咻——
啪——
恆富清晰能見,阮輕艾表情微微變了些許。“怎麼了?兩聲焰火?不對勁了嗎?”
阮輕艾尷尬笑笑,“兩聲是支援,需要我大軍押進給他們製造壓力。不過沒事,只要不是三聲焰火,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話音落下的瞬間,天空再次飛出焰火。
咻——
啪——
那張小臉終於凝結成冰。
她這烏鴉嘴!!!
說不要來什麼非要來什麼!稀世毒奶。
阮輕艾閉上眸子,拳頭微微捏緊,“希望不要鬧出人命!要不然——陸衍商!他死定了!”
恆富嘆氣道,“我去找秦大人借兵。”
八個小時前。
天矇矇亮。
倪日剛進惑陽城第二天,行禮也剛安頓完畢,早上早早起來就要去律政廳先交接玉印。
擡頭,那靈動的眸子帶着雪花。
倪日沉迷一笑,“夫人真美。”
雪三娘嫣然一笑,“夫君也帥。”
“我雖想從此君王不上朝,可惜家中美妻是隻母老虎。”倪日捧着她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雪三娘捂嘴偷笑。
倪日跪下身子,耳朵覆在她腹部輕聲道,“寶貝乖乖,爹爹去奮鬥去了。記得別折騰你孃親。”
雪三娘嬌羞推他,“快去吧!”
“知道知道!別催!”
倪日帶着何從離去,家中留下數百侍衛看守,還有一名副將。林晨均一手帶大的副將翼航。
一日太平,
晌午天,雪三娘拿着被褥,忙着晾曬。
剛從後院回屋,只聽屋外傳來男人們嘔吐的聲音。
她放下物件,匆匆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卻見三名肥胖公子哥,各個帶着猥瑣的笑容,推她入屋。
雪三娘瞪眼大喝,“你們是誰?”
“嘿嘿嘿,小娘子,我們是誰你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這是我們陸家的地盤?來了我們家的地盤,連哥們幾個大少爺都不認識?”
“那就讓小娘子好好交交心?肉貼肉的那種?”
雪三娘呼氣道,“翼航!翼航!”
屋外沒人迴應。
“小娘子別喊了,屋外的侍衛都被我們下了軟骨散。那藥可猛着呢!武功再強的人,都撐不住這藥力。”
雪三娘節節後退,小手摸到一把剪刀,對着那三個男人,“你們別過來!”
一個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雪三孃的胳膊,直接把她手裏剪刀揮掉,人往側旁扯。
哐動——
雪三娘肚子撞在了桌角,當下疼得臉色青白,血液逆流,身子骨軟倒下去。
三個男人嘿嘿一笑後把她拖去牀榻。
就在這時,翼航迷迷糊糊醒來,他強行給自己胳膊上割了兩刀。
劇痛給了他體力,他急忙翻身進屋,揮了三刀。
三名胖子被他割傷卻沒被殺死。
翼航扛起衣服被扯了一小半的女人,搖搖晃晃跑出屋。
三名胖子大喊道,“這裏是我們陸家的地盤,我看你們往哪跑!”
翼航吹了口哨,馬廄烈馬自己飛奔而來,他抱着女人急忙上馬逃跑。一邊跑,一邊掏出兜內的飛毛腿。
咻——
啪——
這個小焰火,傳不出城區,但能傳遍整個城區。
倪日聽到了聲音,臉色大變。
他身旁還跟着陸衍商。
陸衍商奇怪問,“怎麼了?”
倪日一把揪起老頭的領子,森森說道,“陸城主,我警告你,我的人馬如果出半點事,不管是誰幹的,你都要給我全權負責到底。尤其是我的女人!傷她一根汗毛,你都要付出代價!何從,我們走!”
“是!”
陸衍商急忙跟上,“等一下,會不會是誤會?這肯定是誤會呀!倪公子!倪公子等一下!我如此有誠意的,都把城主的管理交託給你了。你怎麼還要翻臉呢?再說,我們將來要成親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