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肖鬱開門要走。
我連忙起身跟了過去。“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倒要看看那死變態長什麼樣,除了好奇,更是想幫幫那可憐女人,都是女人,看她那個半人不鬼的樣子,不免心生憐憫。
我竟然會對人類有同情心!?我都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了,完了。我病了吧......
“不行,危險,小傢伙你乖乖等我,聽話。”,肖鬱拍拍我。
“有什麼危險的,一箇中邪的瘋子還能傷了我不成,你太小瞧我了。”,我抗議道。
肖鬱認真的看着我,“別鬧,那神龕裏的東西還不能確定有多大本事,我不想讓你有遇到一絲一毫危險的可能。”
“哼,其實你是怕我拖累你!”。我賭氣轉過身成心不看他。
“怎麼會。”,肖鬱拉過我。
我沒好氣的瞪着他,“怎麼不會,就是!別理我!”
“好好好,走吧,真是怕了你。”。他摟過我的肩膀。
哈哈。我就知道這招對他出奇的有效。
“誒,肖鬱。”
“嗯?”
回想當初在他家門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請肖大師捉鬼還被調戲我就不開心,“你爲什麼會幫她,還是無償的,肖大師你這買賣是要倒閉了吧。”
肖鬱成心撞我,“對,我這買賣要倒閉了,等你養我呢。”
“我纔不養你,喫這麼多!”,我回撞他。
要不是我們是去驅邪捉鬼,真以爲是一對打情罵俏逛公園的恩愛小情侶。
“這女人怨念太深,我若不幫她,當她意識到自已已死後定會化爲厲鬼。既然她找到我,還不如了趁現在了結她的心願,讓她去投胎。”,肖鬱迴歸正題。
“呦,肖大師,你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我嘲諷道。
“我一直那麼好心,難道你不知道嗎。”,他答得理直氣壯。
噗,那個冷峻的肖鬱去哪了,在我身邊的肖鬱怎麼是這麼個自戀的逗比。
走了一會兒,我們找到了那女人,她靜靜坐在公園長椅上。
“只有我們能看到她,別人看不到是不是。”,萬一有誰看到這麼一個長的那麼恐怖的女人,還不嚇神經了。
肖鬱斜了我一眼,臉上表情似乎在對我說“廢話,你是不是傻。”
女人看到我們,揮手向我們走來。
“我家離這裏很近,我帶你們過去。”,女人望着某個方向。
一路上氣氛沉重,誰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女人的家的確很近,只隔了幾條馬路,她在一棟破舊的公寓下的垃圾堆停下腳步,驚恐的指着那發臭的角落,喉嚨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我順着她的手指看去,那堆垃圾中掩埋着一個人,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
不會錯的,垃圾堆裏躺着的人,就是我面前站着的這個女人,那張佈滿紅色血點的臉不會有第二張。
肖鬱一言不發站在原地。
我該怎樣勸慰她呢?
“那個,節哀啊,死了好,活着多難受啊是吧。”,我這安慰人的本事也真是醉了。
肖鬱聽了我這笨拙的安慰,哭笑不得。呃,我還是別說話了。
女人爬向垃圾堆裏的屍體,凝視了好久,直到確定是自己,驚聲尖叫。
完了,她發現自己死了,會不會變成厲鬼啊。
我擡頭望去,八樓,就是從那裏掉下來的吧,真是夠高的,還好是摔在垃圾堆,要是砸在地上會不會摔爛啊。
“小姐,可以走了嗎?”,肖鬱語氣冰冷沒有一點憐憫之情。
女人爬起來,攥起拳頭,緊咬下脣,“求你們....救救我老公。”
救救她老公?!我還以爲她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說讓她老公爲他償命呢?
“你老公這樣對你,還要救他?是他殺了你!”,我替那女人着急。
女人扔掉墨鏡口罩,釋然而悲傷,“不,那不是他,雖然我們也會吵架,但我老公真的很愛我....是那不詳的神龕控制了他,他中邪纔會如此....求你們,救救他,我怕他也會....”
擦,我真是不明白了,這女人腦子進水了吧?!是神龕還是他老公,不都一樣嗎?都是害死她的兇手!
“可是....”,我還想繼續說,但被肖鬱捂住了嘴巴。
“會的。”,肖鬱答道。
那女人聽到肖鬱的回答激動的不行,一連說了好幾聲謝謝。
她在樓下躊躇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上樓。
我能理解,畢竟是遭遇不幸的地方,故地重遊自然需要醞釀情緒。
叮咚....肖鬱按下門鈴。
呃,對箇中邪的人還按什麼門鈴,裏面的人會開門就怪了。直接破門而入攻其不備一舉殲滅多省事。
更出乎意料的是,門竟然被打開了。開門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老公吧。
男人一隻眼球耷拉在眼眶外,印堂發黑,面目猙獰。
陰森森的獰笑讓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女人縮在我身後發抖,不敢在邁出一步。盡華場巴。
肖鬱不屑的輕哼,“情煞,原來是你。”
“呵,就你也配直呼本神的名諱。”,男人另一隻眼球也快要瞪的爆出來。
“神?別開玩笑了!你就是個怪物!”,肖鬱徑直進門。
情煞?神?怪物?
“你們認識?”,我跟在肖鬱後面,滿是疑惑。
“呵,認識,觸犯天條除去仙籍的棄神情煞。被天界拋棄,魔界也容不下他,只得遊蕩在人間,棲息在神龕靠香火苟延殘喘。”,肖鬱一臉嫌棄。
肖鬱的話激怒了情煞,情煞一掌打來,肖鬱側身一閃。
情煞撲了個空,卻正好看到了藏在我身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