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當下腿一軟,就跪地了。
綠毛和撈魚仔一齊往後退,後背貼上牆皮,臉都綠了,兩隻眼睛慌亂地到處瞄。
我等他們定了神,才問:“吳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吳哥從地上站起來,臉色發白,眼神打飄,結結巴巴問我:“你……你妹妹是什麼人?”
“我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反問他,“怎麼,大師的觀香問卦,問出她有不一樣?”
吳哥沒說話,樣子有點狼狽,但一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他默了一會兒,咬牙胡扯:“今日天界繁忙,聖帝不理雜事,明天再問吧。”
我看着一地散香不滿:“這聖帝脾氣有點暴呀,不辦事就不辦,幹嗎還吹燈拔香?”
吳哥當下板臉:“在武聖帝面前亂說話,你不想活了?”
我擡眼瞅了下黑臉關:“你剛不是說,他很忙,沒在嗎?”
吳哥被我氣到了,擡手擼了一把凌亂的頭髮,黑着臉往外面走:“神識無處不在。”
“那既然在,再問問唄……”
身後的綠毛和撈魚仔一齊拽住我,聲音都是抖的:“哥,你是真不怕呀?”
“我怕什麼?”我側身問他們。
兩人說不出話,手同時一鬆,我趕着吳哥的腳步出去。
他顯然有點慌,又當着我們的面,不好表露出來,就去做別的事掩蓋。
倒茶的時候,摔了一隻懷子,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腿。
人更是氣急敗壞:“你們走吧,今天看不了,明天再來。”
從那個離體的男靈,到常盈的事,吳哥處理的都不怎麼樣。我估摸着,他的能力有限,大概也只會觀香騙人,做一個表面的工具,幫人打雜。
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人,所以就試着說:“吳大師,這個看不了沒關係,我還有一事相請。”
吳哥看我的眼神幽怨起來。
我儘量顯出虔誠:“我是做生意的,之前看阿正店裏供着關老爺,後面還有聚財瓶,也想請一尊回去,您看……”
他眼裏終於又露出希望的光:“請聖帝回去可不是簡單的事,這要看好日子,辦請尊儀式,花費也不小。”
“沒問題,只要能把聖帝請回去,多少錢都行。”
吳哥根本不想跟我多說,只想要錢:“那你先付五萬定金,留個電話,我算好日子打給你,再進行後面的事。”
“你算日子吧,算好給我打電話,我把錢一次付清,省得麻煩。”
吳哥眼神幽冷,盯我一會兒竟然答應了:“嗯,回去等信兒吧。”
我帶着綠毛他們出來,卻並沒走遠,而是離開他家大門,找了個拐角攝像頭看不到地方,盯着門口處。
不到半個小時,吳哥家的大門就又開了,一輛四環車從裏面開出來,風馳電掣地出了村子。
綠毛說:“吳哥的車,他這是去哪兒?”
“找幫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