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剛纔來了?”他從總牀上站起來,十分震驚。
我搖頭:“不是她們,是跟她們相關的人,就是我剛纔讓您幫忙查的。”
他也不擰巴親爹了,站起來說:“嗯,剛沒聽清,你請說一遍,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石老闆很神通,當天半夜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第二天上午,各類消息就陸陸續續回到他手機裏。
“就是姚老師家一個遠房親戚,幾年前就死了,屍體也送回他家鄉了,應該跟姚家的事無關吧?”
我看了眼病房門說:“姚家就住在你父親樓下,問問他,或許會知道更詳細一點。”
石老闆卻很猶豫:“他本來就惡夢纏身,再拿這事去煩他,會不會……”
“沒事,惡夢就是一個結,因爲解不開,纔會頻繁入夢,我們把這事解決了,石教授也就好了。”
這話起到了定心的作用,他跟我一同回到病房。
石教授因爲昨晚一驚,早上醒來臉色如灰,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剩多少。
上午親戚朋友他孫子又來看望一波,他提着勁頭說了會兒話,這會兒人已經蔫的歪在牀頭直喘粗氣。
但他不敢閤眼,生怕睡着再做什麼夢,實在困的受不了,就眨巴兩下,算是緩解。
看到我時,勉強提了精神:“小常呀,這夢怎麼還越做越怕人了,我現在不睡覺心裏都亂跳。”
我安慰他:“今晚就不會了,肯定叫您睡個好覺。”
他點點頭,因爲睡眠少,反應跟着遲鈍,好一會兒纔想起問:“真的呀,那我現在就想天黑了。”
這應該是個好消息,所以他又提了提勁頭,靠牀背坐好,一副好好回答的小學生模樣。
“三四年前,你樓下姚晉元家有一個親戚,姓胡……”
我剛起個頭,石教授就叫了起來:“你是說小胡呀,記得記得,那小夥子挺好的,就是可惜了,眼看收工要走了,卻失足掉進小區湖裏了。”
我趕緊問:“那他跟姚家的關係好嗎?”
石教授搖頭:“是曉梅老家的親戚,一個姓的什麼哥。剛開始走的近,但小姚不喜歡他,還因爲這事吵過架,後面就來往少了。”
他又自己解釋一句:“不過小胡就是一個瓦工,也不常住我們這兒,修一棟房子就轉地方了。”
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但是反覆誇小胡是個不錯的人,對人有禮貌,還特別熱心,在小區幹活的這段時間,不只幫他家,還總是幫別人家做事。
我現在更覺得姚晉元有問題了。
石老闆倒是幫了我個忙:“這樣吧,我跟他還算熟,咱們去一趟他家裏。”
不過他也說:“不要抱太大希望,警察都去看過了,要是有問題,早就發現了。”
但我進了他家門,還是發現了警察沒發現的問題。
不是他殺人的證據,而是我妹妹常盈的氣息,竟然比秋婆婆的聚靈瓶還要濃郁。
我差點以爲妹妹就藏在他們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