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66章 樹靈
    古籍記載,樹木花草確實也有靈,但要修成靈體,不是隻長個年齡長大個兒就大功告成了。

    而是需要日月精華,機緣運數等一系列原因,纔有可能修成。

    總之就是,幾百年的老樹易見,但有靈的樹幾乎沒有。

    小傀就屬於長了幾百年,但卻並沒有靈的大樹。

    但它運氣是真的差,竟被黑袍人發現了。

    這傢伙很快就在樹周布上法陣,親手在上面挖了幾塊木頭出來,做法引靈入木體,把它們變成有靈的。

    小傀唉聲嘆氣,有模有樣地跟我說:“我還是想長在小樹林兒裏,自由自在,無憂無慮。自從被挖下來以後,就老是被放在木盒裏,太憋屈了。”

    我已經從出租車上下來,笑着打趣它:“你可算了吧,長在樹身上叫自由自在?幾百年都不動一下,現在多好,有人天天帶你四處玩。”

    它道:“你也沒帶我玩呀!”

    我:“我這不是帶着你嗎?”

    他:“沒玩。”

    “……”

    看來黑袍人做引靈入體這事還是很靠譜的,小傀都會頂嘴狡辯了。

    不過說起它與黑袍人的聯繫,它還是很認真的理清兩下關係。

    “我是他做出來的,當然會有感應,現在是我背叛了他,跟了你,這種感應就小了很多,以前只要他在這座城裏,我都知道的。”

    我眉頭皺了一下:“那他也會知道你?”

    “當然呀,互相感應嘛!”

    我再問:“那你現在能感應到多遠的他?”

    小傀遲疑了一下,纔不太確定地說:“如果沒人干擾,在安靜的環境下,應該會有百米吧,也可能會更多一點。不過我感應到他的同時,他也會知道我的。”

    已經夠了。

    黑袍人來見陳俊輝,應該不會單純是來看看,看他現在的精神狀況,沒準是想把人救出來。

    真是什麼都敢想,犯這麼多的事,真當人民公僕都是閒飯的?想出來就能出來?

    我帶着小傀回去,因爲晚上要找黑袍人,天黑之前就躺着休息了一會兒。

    等醒來的時候,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我大概翻了一下,先回了個重要的,來自爲叔。

    他說話一向簡捷,“上次聽你說用了引雷決,我想了一下,家裏這種書挺多的,放着也沒人看,都給你寄過去吧?”

    我趕緊阻止他:“別寄別寄,我在這兒沒固定住所,到處跑,把書寄過來沒地方放,我也不一定有空看。”

    但有些東西確實需要,我以前隨意翻的書,現在用出來,都挺順手的。

    所以就憑着記憶挑了幾本,讓爲叔用手機拍成圖片,把圖發過來就行。

    他答應之後,就沒別的話了。

    這回連我在平城的吉凶都沒斷,只讓我自己小心。

    之後又回了白曼清,石老闆他們的。沒什麼重要的事,約喫飯或見面的,我一塊拒了。

    裏面還有一個阿斌的。

    接通的時候,他笑着跟我說:“哥,你不是說要接新業務嗎?白姐小區對面,有好幾家人裝修除甲醛的,你現在有空接嗎?”

    我:“……”我恨我跟他開這種玩笑。

    說自己沒空,隨便糊弄過去後,我漫不經心翻着未接來電,拔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這個一拔通,那頭立刻傳來陰森又熟悉的聲音。

    姚晉元問:“你爲什麼住我家樓下?”

    他這麼快知道,而且連我的電話都弄到了,讓我多少有點意外。

    我笑了一下:“沒地方住了,剛好石教授家房子空着,借住兩天而已。”

    他顯然不信,“哼”了一聲:“你想搞我?”

    這個“搞”字有些神妙,我頓了一下才回:“沒有,我沒這興趣。”

    他勃然大怒:“常樂,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你還問,”我沒十分在意,順口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陳宅給你們普及過了?”

    那邊沒有馬上回答,但傳來了喘粗氣的聲音,應該氣的不輕。

    過了一會兒,姚晉元才說:“你跟陳家鬥不起,早點放棄離開平城吧,別把小命搭進去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搞的我很莫名其妙。

    按說他都知道我要搞他,他又不想死,那我們兩個已經是仇人了,他應該不會提醒我纔對。

    畢竟我現在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我連陳宅的房子都沒進去過,更不知道他們的勢利有多大。

    他們要弄死我,簡直易如反掌。

    可姚晉元打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菩薩心腸發作,怕我死了,所以用陳家嚇唬我離開?

    想到這兒我都笑了,一個連妻女都下得去手的人,哪兒的菩薩心腸?

    這玩意兒就是個沒心沒肺的,說不定還是陳家的走狗。

    所以我沒搭理他,他說他的,我幹我的,晚上一到,我就叮囑小傀留在他家裏的意識要小心。

    之後帶上裝備,給阿正打了電話,叫他跟我一起出門。

    他那頭依然吵吵嚷嚷,聽到我讓他出門,高興的要命:“哎呦喂,終於能出去了,我跟你說哥,這兩天我頭都變大了,要不是你說讓我保護白姐,我早就逃走了。”

    我笑着說:“那你跟阿斌說一下,你走了讓他多費費心。”

    阿正笑的喪心病狂:“阿斌牛批了,一身兼兩職,肯定很高興。”

    我趕緊又交待一句:“先別跟白曼清說我,就說你是有事出來的。”

    “好嘞。”他答應的特乾脆。

    手上有錢,我半點也不心疼,花吐血價包了一輛出租,先去明珠苑接了阿正,然後就開始圍着平城四處轉,找黑袍人的下落。

    阿正看着計費器上不斷跳動的錢數,捂住自己的心臟說:“哥,這錢跳的也太快了,比我心臟都快。”

    我瞟他一眼笑道:“你心臟跳成這樣,人早沒了,人師傅還是很公道的。”

    司機也是外地人,普通話特別純正,一板一眼跟阿正說:“不按這收費,跟這位先生說好了,包夜。”

    “包夜?包夜多少錢?”阿正問。

    “沒有八百,只有三百。”我笑着回了一句。

    司機就往後看了我一眼。

    我沒解釋,繼續逗阿正。

    接近子夜時,小傀的聲音終於在我耳邊響了起來:“就在前面,那棟最高的大樓裏。”

    他說完,立刻道:“糟了,我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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