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185章 去煞
    我本來挺氣的,硬是被這幾個哥們兒給整笑了。

    把齊傑帶進去的同時,順便也叫上了他們。

    他們不想來,但大黃毛往他們身邊一去,三人立馬爬起來,比我還跑的快地先竄入青木觀內。

    一串幾個被我捆到放雜物間裏,留大黃毛看着,我先去看溫燃。

    情況實在糟,這一會兒功夫,他臉色已經發紫,上面還出現黑色的斑點,類似屍斑。

    這樣下去,堅持不到明早,人怕是就得廢了。

    情況緊急,再打電話叫玄誠子回來已經不及,而且對方在毀九鳳山的時候,就有意置玄青子於死地,現在未必就會放過他。

    我要救溫燃。

    救人的方法,爲叔發來的書裏有,我過去大致掃過目錄,看到有這方面的東西。

    現在就從目錄裏快速找對他症的方法。

    煞靈入活體,並不難解,難的是入體的煞靈是不是兇靈。

    溫燃的這個顯然是兇的,儘管煞靈現在還沒發作,但很明顯,只是暫時被六甲符鎮住而已。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溫燃踢出去,自己佔了這身體。

    跟兇靈搶時間,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我盯手機盯的眼都快瞎了,也沒找到針對溫燃的方法。

    反而這一耽誤,他臉上黑色的斑點又大了一圈,把原先的紫色都擠沒了,成了一大臉的黑。

    華子已經急的在屋裏團團打轉。

    張懷和李木雖然修道,可這時候也按不住心,一會兒看看溫燃,一會兒又看我。

    最後實在忍不住,跟我商量:“常樂師傅,要不還是給玄誠師傅打個電話吧,小燃這個樣子真的不行。”

    我頭都沒擡,盯着一行文字往下看。

    “兇靈者,桃木降之……”

    桃木?

    我記得我包裏還有一片雷擊桃木符,雖然那上面的符現在不能治溫燃。

    但我可以畫重符。

    我從屋裏衝出去,直奔自己住的那屋。

    拿了雷擊桃木符回來,連硃砂都不用,直接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在上面,按書中所說,畫了一張去煞符。

    符成,讓張懷備香,李木和華子出去外面守着,開始給溫燃去煞。

    之前的六甲符雖然對他沒用,但到底還是起了一點壓制作用,沒讓他立刻兇性大發。

    現在把桃木去煞符一貼,溫燃陡地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那眼神不是一個孩子的,陰狠而幽怨,帶着一股濃濃的怨氣,陰惻惻地看着我。

    張懷離的近,乍一看到溫燃的眼,嚇的直往後退,被身後的桌子擋着,纔沒摔倒。

    我用食指和中指併攏,掐了一個最簡單的道訣,直直往溫燃的眉心點去。

    藉着有桃木符的關係,這一下、一擊而中。

    困在溫燃身體裏的煞靈,頓時發出一聲驚叫,眼睛也瞪圓了,呲牙咧嘴地與我對峙。

    他明顯是想掙扎出來,但是身上壓着六甲符,還有桃木符,掙了半天也沒動一點,於是眼裏的狠厲更甚,眼珠都成了紅色的。

    我讓張懷把線香放在牀頭,自己換了一個手勢,手指扔掐着訣,快速從溫燃的眉心移過來,點到人中,然後垂直而下到上脘,關元。

    那凶煞的慘叫厲厲,掀的六甲符“嘩嘩”做響,可桃木符卻巋然不動,仍然把他壓的死死的。

    我手指繼續往下,在溫燃腿上的重要穴位也走一遍。

    再回來時,煞靈的聲音已經弱了下去,喉嚨夾雜着粗重的“嗬嗬”聲,還有牙齒相磨的聲音。

    而溫燃的臉色,也由黑轉紫,最後成了淺青色。

    已經把他壓下去,但並未真正清除。

    如果此時收手,以此煞靈的兇性,過不了多久,還得出來作妖。

    可現在的問題是,我剛只學到了壓制兇靈的方法,至於清除,那是另一種道法,我還沒找到。

    在張懷期待的眼神裏,我默默拿起了手機。

    臨時抱佛腳讓我有些慌亂,大冬天的硬冒了一頭汗,張懷比我還急,眼看着溫燃的臉色又要變回去,聲音都變了:“常樂師傅,你看他這……他這怎麼又要變了……”

    我完全是安慰他:“沒事,我正在想辦法,很快就好了。”

    他點頭,表面像是被我安慰到了,實際上仍是緊緊盯着溫燃的臉。

    好在,我終於又在另一本書裏,找到了一個方法。

    不知道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按書上說的方法,把溫燃在牀上反了個面,衣服也脫了,直接就在他後背上畫了一張大符。

    這次似乎有點用,大符一成,溫燃的身體立刻就抖動起來。

    已經虛弱的兇靈開始求饒。

    “饒你可以,但你得馬上出來。”我手裏推着線香的煙,儘可能把香菸往大符上推。

    那兇靈承受不住,再次嚷了起來:“你已經把我封到這裏,出不去呀!”

    張懷向我看過來。

    我沒看他。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沉着冷靜地問兇靈:“怎麼才能把你放出來?”

    “把桃木符拿下。”

    我黑了臉:“你是不是當我傻,剛纔沒有桃木符在,你不但不想出來,還在他身上作亂。”

    兇靈聲音帶着抖意:“小的剛纔有眼不是泰山,不知道大師的厲害,現在不敢了,只要大師放了我,小的立刻就走。”

    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能把它一直困在溫燃身上。

    一手暗暗掐好一個手訣,一手去揭溫燃身上的桃木符。

    符纔剛一起,那兇靈直撲而來,朝着我的頭上就劈了下來。

    我一個手訣戳上去,從溫燃身上揭下的桃木符,也反手一轉,“啪”地一下貼到他身上。

    他這次都沒來得及尖叫,就“滋溜”一下成了一縷稀薄的煙。

    氣力消耗大半,又被桃木符定住,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我本來想把他順勢超度了,但一想到這兇靈跟陳永明有關,就讓外面的華子把我屋裏的聚靈瓶拿過來。

    一張引靈符上去,把他順利裝進聚靈瓶裏,退了大半色的桃木符就貼到瓶口處。

    這東西要等到玄誠子回來,再問問他怎麼處理。

    張懷已經把溫燃翻了過來,他臉上褪去黑紫的顏色,現在白的跟牆皮似的,眼睛還是緊閉的,不過呼吸已恢復正常了。

    李木忙着說:“玄誠師傅那兒有藥,可以滋補的,我去熬一副給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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