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186章 審
    灌下藥的溫燃,果然好了很多,一時雖沒醒,但面色已經恢復,呼吸也更加平穩。

    讓李木和華子輪流照顧他,我帶着張懷出去,審那幾個人。

    有大黃毛在,四個人戰戰兢兢誰也沒敢造次。

    看到我們進去,三個小弟先鬆了一口氣:“大哥……不是大師,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吧。”

    我朝他們笑了一下,“錯哪兒了?”

    “錯在自不量力,有眼不識泰山,上門來找您……和狗哥的麻煩……”

    認錯態度良好,只是被齊傑一個眼神就瞪了回去。

    我早就看齊傑不順眼了。

    更好奇他是怎麼從警局出來的。

    但這個人,仗着自己有後臺,骨頭也比較硬,未必就我問什麼他答什麼。

    所以我也不想一開口就喫閉門羹,弄到自己沒臉。

    我招手讓大黃毛進來,順手從雜物上抽了一根小木棍,然後往齊傑身上點去。

    大黃毛很給力,我點哪裏,他咬哪裏。

    而且十分有分寸,每次都剛剛好把他的衣服撕下來,牙齒堪堪從齊傑的皮上划過去。

    第一口下去時,他嚇的眼珠都差點瞪出來,跟他捆在一起的三個兄弟,更是齊聲大叫,並且拼命向後掙扎。

    布料被“喫拉”撕下來,他腿上的肉暴露出來,不過上面並沒有傷,只留了一條淺淺的印。

    齊傑額頭上的冷汗,慢慢滾落下去。

    我看他一眼,不動聲色又拿起棍子點了一下。

    大黃毛撲上去就撕咬。

    架勢確實嚇人,反正那三個小弟魂都快嚇掉了,因爲四人是手背手捆在一起,他們這個時候就帶着齊傑在屋裏亂竄,以躲避大黃毛。

    屋裏疊放起來的雜物,被他們撞的東倒西歪,“叮鈴哐當”砸到他們身上不少。

    大黃毛這次仍沒給他咬出傷口來,倒是三個小弟,卻拖着他在地上狠狠磨擦了一圈。

    停下來時,齊傑的頭髮亂了,衣服也揉成團,臉上冷汗和砸傷口滲出來的血跡混成一塊,糊的花裏胡哨。

    “太他瑪的嚇人了,”一個小弟實在沒忍住,直接往我跟前跪下,“大師,您能不能把他單獨摘開捆,我們實在是怕。”

    我儘量笑的和善:“怕什麼,又不是咬你們。”

    三個人笑不出來,哭喪着臉,腿還一直抖:“大哥,你想知道什麼我們都說,只要把我們摘開就行。”

    我把手裏的棍子垂下去。

    他們明顯大鬆一口氣。

    我問:“誰讓你們來的,今晚來道觀裏做什麼?”

    三個人搶着回答:“傑哥,齊傑叫我們來的,給了錢,我們一開始是在平城混街頭的,最近過年嘛,手頭有點勁,齊傑就找到我們,一趟活五百,叫我們來砸道觀。”

    齊傑的眼睛還警惕地盯着大黃毛,好像沒聽到他們的話一樣,額頭上的汗去了舊的,又添新的,源源不斷,細水長流起來。

    我問了三個小弟幾句,他們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只知道一切聽齊傑吩咐,想盡辦法毀道觀就完事了。

    我點頭,讓張懷過去,把他們三個身上的繩子解開。

    順便告訴他們:“狗打了針,你們也得去打個狂犬疫苗,不然一樣會得病。這疫苗挺貴的,你們今晚的活兒怕還不夠去打針。”

    三人的臉苦了一下,隨即又馬上向我道謝,“謝謝大師提點,我們回去就打。”

    把他們三個鬆開,就只剩齊傑還捆在中間了。

    他沒求饒,想來應該並不怕,我也不想再勞動大黃毛,自己走過去,拿了一張符出來,在齊傑的眼前鋪開。

    “你做這一行的,這個認識吧?”

    他不說話,眼神陰鷙地看着我。

    我道:“我不動你,但你既然落到我的手裏,想出去也難,你什麼也不說,那我就用這張引靈符,給你換個芯進去,以後你就別回陳永明身邊了,安生做青木觀的傭人,在這兒做些掃地灑水的工作。”

    齊傑往後退。

    他身後是兩張靠牆疊放的破桌子,以及一尊有些破損的,放在桌子上的雕像。

    原本是用膠帶纏起來的,就是防止掉下來。

    剛纔三個小弟帶着齊傑跑時,也撞的晃了好幾下,都沒問題。

    但他這個時候爲了躲大黃毛,一直往牆邊退,擠到疊起的桌子時,上面的雕像明顯歪斜下來。

    我伸手剛想攔他,就看到大黃毛又一個前撲,而齊傑這次嚇的更慘,人直接往後仰倒而去。

    他的頭正好磕到雕像的腿上,只能“卡”地一聲脆響,雕像已經脫離桌子,直垂而下。

    大黃毛機靈,一看有東西掉下來,一溜煙往外面跑,還把我撞出去幾分。

    而那雕像下來,不偏不依,正好就砸到了齊傑的頭上。

    我還是嚇了一跳。

    這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要是石頭,這一下下去,齊傑小命就拉倒了。

    他雖然該死,但卻不能死在青木觀裏,不然玄誠子和我都說不清楚了。

    我拔開大黃毛,過去查看齊傑的情形。

    纔到他跟前,就看到他突然翻起眼皮,認真而又詭異地看着我。

    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口了,像小學生在背誦課文,一字一板:“是陳先生叫我來的,他讓我帶人衝進道觀裏,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青木觀毀了。”

    我趕緊看手裏的引靈符。

    剛纔只是爲了嚇他,引靈符都還沒用,他怎麼就像被附體了?

    齊傑自己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陳先生說了,你這個人壞了他很多好事,必須得死,所以讓我們毀掉青木觀時,把你也一併捉回去。”

    我問他:“陳先生現在住在陳宅裏嗎?”

    齊傑翻了個白眼:“陳宅都那樣了,誰要去住,陳先生現在住在城東別墅裏。”

    “很好。除了他,別墅裏還有別人在嗎?”我問。

    齊傑歪着頭想了半天,好像是拿不準答案,但還是遲遲疑疑地說:“我只見過他一個人,但聽說有別人經常會過去。”

    “什麼人?”

    齊傑搖頭,說話越來越慢:“不知道,沒見過。”

    我再問:“那你來毀青木觀,陳永明就沒給你法寶什麼的?”

    他正耷拉的眼皮,突然擡了起來,朝我神祕一笑,噓着聲音小聲說:“嘿嘿,法寶就在觀裏,我纔不要告訴你,陳先生說,只要我們順利進來,法寶就會接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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